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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身为恋爱脑却被推成首领了怎么办》 70-80(第8/24页)
沢田纲吉说这句话时,用了意大利语。
他的意大利语说得流畅,咬字清晰,没有一点口音。
在无人的角落,在内心的深处,年轻的教父早就重复了这句话千百遍。
“Carlo Martini。”
沢田纲吉收回手,语气缓慢又坚定。
“我从未想过让你当我的情人。”
“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你。”
第74章
什么很久以前。
望月秋彦皱眉, 听完沢田纲吉的话,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
他和沢田纲吉,哪有很久以前。
沢田纲吉的很久以前, 应该是和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和笹川了平——
沢田纲吉甚至跟云雀恭弥和六道骸都有很久以前, 就是不可能和他有很久以前。
他们在上学的时候, 他在杀人。
他们在打指环战的时候, 他还是在杀人。
同样是黑手党,他和沢田纲吉的人生,只有想着去看看Reborn又收了个什么徒弟的那小段时间有过交集。
所以是那时候开始的?
搞不懂啊。
望月秋彦难以接受。
他讨厌沢田纲吉讨厌了这么久,结果对方竟然从嘴巴里冒出“喜欢”两个字。
那难道沢田纲吉每次好好的首领办公室不坐, 跑门外顾问的大楼里喝茶也是因为“喜欢”他吗。
那难道沢田纲吉好好的文件不看, 将他的投诉信好好地叠成两折, 微笑着说“我会好好保管”的时候,也是喜欢他吗。
怎么会有人喜欢上曾经想杀掉自己的人?
那他以前崩溃地大吼“我对沢田纲吉没有意见, 我知道自己惹人讨厌”时, 沢田纲吉又是什么感受。
怪不得那时候沢田纲吉要伸手抹掉他的眼泪,自己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望月秋彦还有哭的权力,作为首领的沢田纲吉却已经没有了。
怪不得跳马迪诺会在听说他和沢田纲吉吵架时, 特地从加百洛涅家族跑过来。
【“阿纲有时候也很胆小的。”】
【“卡洛, 你这么聪明,只要你多看他一眼, 就能发现他在想些什么了。”】
然而连一眼都没有。
在认定一个人讨厌自己后, 望月秋彦就再也不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尝试。
——斯库瓦罗说过,不要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不要在讨厌自己的人身上花费时间。
所以望月秋彦也认为沢田纲吉不应该原谅自己。
他一直以来, 都以为沢田纲吉对自己的“原谅”,是仁慈,是天真。
为了维护这份可笑的仁慈和天真,望月秋彦和其他人一样,用一条条的性命,替沢田纲吉堵死了反叛的路。
怎样都好,怎么能是“喜欢”呢。
那他变成什么了?
忘“恩”负义的罪人?又或者是迟钝的傻瓜?
不知道是被刺痛了哪根神经,望月秋彦难堪地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缓慢地挪开目光,唇瓣一张一合,最后说的是“我可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情”。
沢田纲吉失笑,说:“按照你的习惯,现在应该恼羞成怒地骂我才对,是担心在森君面前的形象吗。”
望月秋彦抿唇,他将目光挪回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的手在抖。”
望月秋彦说。
他的话使得沢田纲吉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收回来的手。
沢田纲吉的灵魂,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能表现出紧张的,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
“我也没恶劣到要现在欺负你吧。”
光是这么一句话,沢田纲吉就低下眼睛,露出了个心满意足的笑。
这样的笑带着了然,沢田纲吉知道,这是某个总叫嚣着自己要成为世界第一的人,不动声色的妥协。
“尽管骂吧。”
在火炎的力量将指环彻底破坏之前,沢田纲吉这样说道。
“我可能会沉睡很长一段时间。”
“假如十年前的我来找你,你就尽管骂吧。”
望月秋彦眯起眼:“有这么对还是小孩子的自己的吗。”
沢田纲吉毫无愧疚之心,只说:“不这样做的话,他是不会鼓起勇气的。”
“勇气?”
“遵从内心的勇气。”
快从美梦中醒来。
快鼓起勇气,和树上的人搭话。
你不是喜欢他吗,沢田纲吉。
你要让他早点知道,有人喜欢他才行。
你要牢牢地牵住他的手,告诉十四岁的卡洛马天尼,他是你重要的人,你们以后会分别,会相遇。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是你的同伴,你的初恋,你需要用一生去铭记的人。
橙红色的火炎在暮色中摇曳,几乎与烧红了的夕阳融为一体。
森鸥外挑眉,在火炎散尽时,问望月秋彦用意大利语说了些什么。
望月秋彦想了想,回:“您会抛下理智,苦心积虑地为曾经的敌人规划未来吗。”
这样的话充满了矛盾与讽刺,森鸥外垂眸,看了望月秋彦一眼:“我还以为你很了解我呢。”
望月秋彦笑了笑:“所以沢田君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人。待在他身边的时候,总会产生自己也会想要成为他那样的人的错觉。”
森鸥外微妙地能理解这句话含义,听了也没生气,反倒勾了勾唇角:“是人格魅力才对吧。的确是位很特别的首领。”
望月秋彦没再说话。他低下眼睛,看着指环上的裂痕。
紧接着,他忽然抬起手,五指张开,试图从指缝间窥探某一刻的光阴。
然而还没等他看清什么,另一只手就覆了上来。
森鸥外的手比他要大一些,手指很长,把玩手术刀时异常漂亮。
这下望月秋彦是真的沉沉地叹了口气,他无奈地侧过脸去,说:“还装呢,当年让我教您意大利语的不是您自己吗。”
森鸥外的语气含笑:“卡洛是你的名字?”
“大概吧。”望月秋彦若有所思,“花店的那位夫人和我说的,她说我会说话的时候,就只会念这个名字。”
从那天起,他就从“被父母抛弃的可怜孩子”,变成了“象征自由的小卡洛”。
所以望月秋彦很喜欢自己的名字,花店的夫人教他涂黑自己的脸,肉铺的屠夫教他怎么修剪自己的头发,教堂的修女会让他坐在第一排,听神父讲他听不懂的故事。
哦,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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