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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北国极昼》 22-30(第13/19页)
和待在家里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过了十分钟,麦朗走了会儿神,想起白天时,陆朝深说的“爱卿”。
以他的中文水平,只记得“卿”是“你”的意思,虽然知道,陆朝深不可能说出那样直白的话,但他还是想知道是什么。
麦朗偷偷摸鱼,在手机里查询“爱卿”的意思。
以下来源于谷歌查询结果:“爱卿”是古代皇帝对大臣的尊称,带有亲切、信任的意味,常见翻译:My Beloved Minister。
下面有额外的补充词汇:“爱妃”是古代皇帝对宠爱的妃子的称呼,带有亲昵和宠爱的意味,常见翻译:My Beloved Consort。
闹了个大乌龙。
麦朗查完之后,心中顿时涌上一种急切,甚至带有一点急躁的情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坐不住。
麦朗手指敲了敲触控板,问道:“哥,我们要不要看电影?”
备忘录里的三大未解之谜之一,已经被当事人主动提出来了,陆朝深问:“看什么电影?”
“恐怖电影,”麦朗说,“你敢看吗?”
梅开二度。
“敢啊,”陆朝深硬撑着说,“有什么不敢的。”
嗯,敢是真的,怕也是真的。
自年幼起,他就是一个胆小但又好奇的人,恐怖电影小说全部都沾一点,每次都被吓得睡不着觉,但又实在是想看。
“这么厉害吗,”麦朗说得意味不明,“我是又怕又爱看。”
陆朝深在心里无声附和:巧了,我也是。
为了营造恐怖的氛围,麦朗关掉了房车里所有的灯,把房车所有的窗帘给拉上。
电影开始,两个人坐在床上,平板放在中间,两边摆着好多包零食和饮料。
麦朗下载的是一部经典的恐怖片,名叫《死寂》,时常伴有突脸的画面。
气氛非常紧张,陆朝深死要面子活受罪,只能通过增加闭眼时间和眨眼频率来减少恐惧,妄想达到无法选中的状态。
麦朗呢,好像,似乎,大概真的是一只胆小鬼。
人本来是坐着的,看到后面干脆直接躺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缩在被子里,被吓到了还会哇哇大叫。
但陆朝深怎么感觉麦朗的反射弧好像有点长?
每次画面出现后总要延迟一下,动作和表情才跟上。
电影结束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麦朗声音很小地说:“哥,我后悔了。”
陆朝深问:“这个时候怎么不说Thedda Reddast了?”
“哎呀,”麦朗像是在撒娇,“我有点怕,今晚我们能不能睡一起?”
陆朝深表面很矜持,其实内心求之不得。
那自然是太好了。
“能。”
第28章 熔岩
关掉平板, 房车变回一片漆黑。
陆朝深躺了下去,没动。
老实说,他还是有那么一点被吓到了, 就算知道什么都不会发生, 长久以来缺失的安全感依旧制造着不安,这和年龄没什么关系。
但再怎么害怕, 都不能表现出来。
车里开着暖气,麦朗了一下被子, 上半身光溜溜的。
“哥, 我不会把你挤着吧。”麦朗问。
“不会。”陆朝深说,“你要不还是穿个衣服?暖气是定了时间的, 不是整夜都开。”
“我不冷的, ”麦朗钻进被窝,侧着身体面对着他,“而且这个被子很厚。”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过,麦朗定了个8点19的闹钟, 状态丝毫不受恐怖片的影响,闭上眼睛, 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兜兜转转, 今天该陆朝深睡不好了。
后半夜他做了一个噩梦, 一直半梦半醒,要说麦朗这小子不害怕吧,中途醒的几次,麦朗都把他牢牢抱住, 要说他害怕吧…
为什么能睡得这么香?
房车里的暖气按时关闭,夏季的冰岛,晚上温度也就十度左右, 但陆朝深一点没觉得冷。
肌肤触碰,颈间扫过呼吸的气息,粉丝们经常在评论区提到的胸肌大腿肌肱二三头肌,陆朝深在这一晚上都替他们提前摸过了,只不过是被动的。
周身都被温暖包裹,身体还有些燥热。
陆朝深望着天花板出神,他想起陆半夏很小的时候,半夜经常会突然梦哭,无缘无故地嚎啕大哭,而且听不见任何人说话,比之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哭得厉害。
陆朝深每次都困得唱不出任何安慰的歌谣,没办法让哭泣停止,于是强忍着把人抱在怀里,双手轻轻拍着陆半夏的背。
自己却经常没盖好被子,然后被冷醒。
医生说陆半夏是情绪方面出了问题,后来的生活就可想而知,陆朝深干什么都如履薄冰,好在他的努力没有白费,陆半夏的梦哭终于在三年级的时候消失了。
同样是半夜醒来,今时不同往日,车外还在下雨,落在地上和车上,噪点很舒适,很助眠。
这是陆朝深第一次不那么讨厌雨声,也是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被噩梦惊醒还能如此安心。
陆朝深侧过头,抽出一只手,在碰到麦朗脸颊的那一瞬间又收回去了。
在去冰岛之前,他一直把麦朗当做自己的弟弟看待,不知不觉中好像又发生了一点变化,从日落时分看到凯夫拉维克机场的飞机起飞,到坐在内陆高地上吃着自制的鸡蛋火腿汉堡,再到现在,在无人区的黑色荒原中车泊,看电影,过夜。
每一个美好的瞬间,麦朗都在他身边。
陆朝深无法定义这种变化是什么,面具戴了一层又一层,但本能的反应是客观存在的,无法改变。
他骗不了自己。
因为他掩盖不住自己过速的心跳声-
8点19,麦朗被闹钟震醒,由于一直侧着身,手压在底下有点酸麻感。意识清醒后,才悄悄咪咪地把放在陆朝深身上的手和腿拿开。
拿到一半,陆朝深也醒了。
一对视,麦朗连忙坐起来拉了下被子,往裆那儿掩了掩。
气氛有点尴尬,麦朗的喉结上下滚动,小心地问:“哥…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还行。”陆朝深目前的状态很像一个病秧子。
看样子就是没睡好。
“我半夜做了一个噩梦。”陆朝深说。
“噩梦?”
麦朗用手心试了一下陆朝深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烧,“是因为昨晚的电影吗?”
“有一点关系吧。”陆朝深说,“你猜我梦到谁了?”
麦朗犹豫片刻,指了指自己。
“聪明,”陆朝深继续说,“你要不要猜一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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