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by听杉: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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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明里暗里撬墙角。”

    “……”

    二十九岁的男人闹起别扭来也很可怕。

    时恪没哄过人,但是每次他不开心的时候,黎昀总会摸摸他。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时恪学着用指腹轻抚他的脸。

    “再来点。”

    时恪凑过去,贴着脸蹭,“这样呢。”

    “还有吗。”

    时恪抱了上去。

    “敷衍。”

    赌气似的,时恪松开手,长腿一跨,膝盖跪在地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

    “还不错。”黎昀好整以暇地等着,手掌攀上时恪的腰际,掐住紧实的弧线,“然后呢,时老师。”

    “……”时恪也就崛起了那么两三秒。

    黎昀笑出声,时恪刚消减下去的气焰又窜上来,捧起他的脸吻上去。

    这是个没什么技巧,但是很热烈的吻,时恪笨拙而急切地渴求着,舌尖轻挑齿关,像只不服输的猫。

    薄毯早就从身上滑落,时恪的膝盖蹭开了黎昀的衣摆。

    许是姿势别扭的原因,他轻轻往下坐,黎昀小腹陡然紧缩,这反应弄得时恪有种莫名的躁动。

    再往后不知道该怎么收场,黎昀的手牢牢禁锢住他的背,呼吸明显重了几分,“时恪,我快没耐心了。”

    这算警告,还是通知?

    烛火在不算安宁的气流中摇曳,时恪现在分不清这句话的意味,可能也不想分清。他抵住黎昀的额头,眼底情绪被对方的隐忍搅浑,“那就不忍了。”

    暴雨倾砸,犹如神经崩裂,天幕破开一道闪电,白墙投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黎昀覆手翻身,打横抱起时恪径直走进卧室,床垫陷落,他不给人半点反悔的机会,剥了衣服,扯下时恪睡袍的衣带,捆住他的手腕。

    绑得不重,但挣脱不开。

    “你这算,提前预判吗。”时恪确实处在怂与不怂的边缘,毕竟第一次哪有不紧张的。

    “嗯。待会儿难受要说。”黎昀托起他修长的小腿,细细密密的吻着。

    干燥的嘴唇磨蹭着肌肤,时恪感觉像在过电,他下意识往回抽腿,却被对方牢牢抓在手里。

    黎昀撩起眼皮,沉吟道:“过来。”

    昏黄的床头灯勾勒出暧昧的影子,时恪偏过脸,下一秒,吻落在他小腹的疤上,血液沸腾着往身/下涌去,喘/息从唇边溢出又被抑进咽喉。

    “我就喜欢听,别忍。”黎昀掰正他的下巴,重新吻了上去。

    唇舌勾缠,硬挺交叠,濡湿和灼热能让人失去一切理智。时恪双眸半阖,眼尾早就被烧成红色,他试着用手探索,耳畔是黎昀兴奋到颤栗的呼吸。

    雷鸣乍响,惊动地脉下蛰伏已久的岩浆,海浪不知翻涌了几个来回,无倦无歇。

    春潮总是随着滂沱的雨而来,淋淋漓漓,一切都湿了。

    浑然痴醉的夜色中,眼底的光和影子一同起伏,发丝被汗沁得黏在鬓边。时恪几乎失神,感官记住的只有黎昀的味道,和耳边一句一句的好爱你。

    思绪变幻,如同坠入深海,时恪看见了黎昀第一次敲开A502的门。

    看见黎昀在夜店门口拽他起身。

    看见黎昀坐在车里露出恐惧和破绽。

    也看见十八岁的自己,收起那把生锈的美工刀。

    命运终究是温柔的。

    还好他和他遇见了,还好他们都从噩梦里熬过来了。

    眼角淌过温热的水痕,时恪用仅剩的思绪在想,大概,黎昀要把灵魂都种在自己的身体里。

    ……

    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停的,万物沉熄,天际露出一线云白,空气里的余热未散。

    时恪懒倦地抬起眼皮,只看见一室混乱,黎昀仔细地清理完残渍,上了药,又在肩头落下轻吻,“还疼吗。”

    没什么摇头的力气,时恪哼哼两声当作回答。

    黎昀抱着人进浴室洗澡,又换了新的四件套。

    重新躺上床,时恪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可能是听完黎昀的那句“生日快乐”之后。

    翌日。

    晴光潋滟,被雨洗过的天色澄蓝如新。

    时恪动了动胳膊,好像哪里都是酸的,每根神经的反应都在提醒他昨晚发生过什么。

    “醒了?”黎昀搭在他腰间的手蹭着肌肤,“早安。”

    这样低沉的声音昨晚听了太多遍,什么话都讲,时恪臊得转头埋进软枕,闷着说了句“早。”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黎昀问。

    “没。”

    时恪感受了下,觉得这玩意儿比打架折腾多了。

    “真的?”黎昀耐心地问,“别瞒着,难受要告诉我。”

    “……有点。”时恪把头转出来,眯着一只眼看他,“过两天就好了。”

    “那就是不舒服。”黎昀自动完成解译,起身道,“柜子里还有药。”

    “我,我待会儿自己弄。”时恪拉住他,又突然想起这事儿不对劲,“……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睡了一觉,神思清明。

    昨晚该有的东西都有,不像突发,简直是万事俱备,水到渠成。

    黎昀:“在一起第一天就研究了。”欲望被填满的感觉太好,所以他比时恪早醒两个小时,没有疲倦,只有餍足。

    “……你,你怎么,这么……”时恪语无伦次,虽然他自己偷偷查过,但也追溯不到那么老远。而且,还能说的这么坦荡。

    黎昀捉起他的手,吻了下指尖,“太直白?太急迫?”笑了笑道,“你不喜欢吗。”

    时恪半张脸缩进被子,很轻地说:“喜欢。”

    腻了半小时,捱不过小孩儿面薄,上药非得自食其力,黎昀收拾完一地狼藉下楼做饭。

    时恪磨磨蹭蹭地下床,进了浴室就开始发呆……外头的树长出新叶,嫩绿的。远处的浪花翻卷,纯白的。身上的吻痕凌乱,殷红的。

    他都不想数!前胸后背从腿到肩胛,但凡有疤的位置都跟盖章似的覆上黎昀的痕迹……恍然一怔,时恪后知后觉地又查看了一遍。

    狰狞的疤痕仍攀附在肌肉上,而每一道、每一寸交叠之处都绽着粉粉红红的花。

    春风从窗缝溜进来,吹得眼眶发热。

    打扫完天台,饭也好了,黎昀再三向时恪确认过搽药的情况才放人吃饭。

    “去法国的行程不着急,等你安排好手头的工作,再看看去里昂有什么想逛的。”黎昀给他舀了一碗芙蓉羹,“今天有什么想做的,可以现在开始想。”

    十九岁的时恪消极面对生活,二十岁的时恪想要尝试很多没做过的事,哪怕是最普通,最平淡的娱乐。

    他想了半天,回忆着以前大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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