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by听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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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洗澡。”身上沾了酒气,他不想弄脏别人的床,“得下楼拿个衣服。”

    说完便要起身,然后毫不意外地跌在沙发里。

    黎昀轻声道:“睡衣穿我的吧,毛巾内裤给你拿新的。”他低头配好药剂,“先吃这个。”

    “谢谢。”时恪就着温水喝了,强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睡过去。

    没一会儿,崭新的毛巾和一个盒子被递到跟前。

    他刚接过去,黎昀便微俯下身,视线从脸颊滑落到脖颈。

    黎昀道:“红疹退下去了,”又说,“记得只能擦身体,不要着凉,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好。”时恪说。

    浴室很大,分了淋浴区和靠着窗台的浴缸,柔光瓷砖映着浅暖色的灯,给房间添了点温度。

    夏天的感冒发烧与其他时候不同,除了头疼脑热,还有股子燥气,隐隐灌进四肢百骸。

    黎昀轻轻叩门,说:“睡衣放在门外的架子上,出来的时候记得穿好再开门,外头风凉。”

    时恪“嗯”了一声,门外玻璃上的人影消失了。

    窗外很静,零星亮着几盏路灯。

    他脱了衣服,浸湿毛巾,侧坐在浴缸边沿将身上仔细擦了几遍,肩颈处被磨得通红。

    进来的时候特意看了下,洗手间有两道门,一道隔开客厅,一道隔开浴室。

    再出来时,洗手池台面已经放好新的洗漱用品,牙膏挤得整整齐齐。

    是向来就多备了一套?

    还是常有人来,所以准备的周全?

    晚风从窗口灌进来,时恪身上还挂着水珠,冷得起了层鸡皮疙瘩,他挥去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穿上睡衣。

    稍微大了半码,袖子盖住三分之二的手,领口也有些松垮,不过面料是极软的,能闻见干净清冽的皂香。

    还好是件长袖的款式,时恪松了一口气。

    洗漱完,时恪打开水龙头,掬着水将脸埋进去,冰凉侵蚀着滚烫的肌肤,激得脑子发胀。

    被压抑在心底的恐惧蠢蠢欲动,回荡着唾骂和哭喊,意识在这一刻被拉回那些说不得的梦魇。

    脏污的血泥溅得满脸,腕骨断裂,耳边落下金属贯穿皮肉的咯吱声,灼烧感缠绕着他,直到快要窒息。

    水蔓延进鼻腔,时恪被呛得咳嗽不止,扶着台沿缓缓抬起脸,他猛然一怔。

    通红的眼混着清泪,水珠从额前发丝滴落到鼻骨,再顺延着淌过唇缝,坠在下巴上不肯离开。

    镜中影和梦魇融合,模样有七八分肖似,那是他恨极了的人。

    “时恪?”

    黎昀敲响玻璃,轻声唤着。

    镜前的影子弥散,时恪喘颤着从幻觉中惊醒,擦干脸上的水,转身推开了门。

    第42章 别看,别听……

    黎昀手背贴上时恪的额头, 问:“咳嗽了?”

    仍然烫,甚至还有升高的趋势。

    时恪迷蒙着眼,怕被看出端倪, 只顺着说:“刷牙呛到水了。”

    黎昀瞥到锁骨露出来的一片红痕,有些东西已经不言而喻, 他忍着情绪,道:“先去床上把被子盖上, 我给你处理手上的伤。”

    步入房间, 书架占了一整面墙, 摆满了各种美食和摄影类书籍, 再往里, 开着两盏床头灯,两米宽的床搁在正中央,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照亮了墙角的一株龟背竹。

    干净, 温暖, 生活气息,和黎昀身上亲和又矜贵的气质很像。

    时恪坐上床, 有些局促的不知道手该往哪放。

    黎昀一手端水,一手拿着消毒用品走了进来,说:“钻进去, 要是发展成高烧还得再去趟医院。”

    发烧的时候肌肉都是酸痛的,轻软的被子落在身上, 仍是蹭得疼,时恪的脊背靠在床头,隐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黎昀将水搁在床头柜,拆开一袋新的棉棒, “待会儿睡前再喝杯水。”

    时恪没什么说话的力气,只“嗯”了一声。

    类似的场景几个月前才发生过,当时是医院,而这次是在黎昀的家里。

    “手,”黎昀坐在床边,用棉棒蘸上消毒水,“泡了水不处理容易发炎。”

    掌心落着五个月牙状的甲印,被掐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色。

    这种程度的伤,时恪觉得甚至不如蚊子包来的严重。

    不过他不想拒绝,就当是发烧的小孩可以任性一点。

    好比从前,他也是只有生病了,时艳才允许少画十张速写。

    黎昀托着他的手,移到床头灯可以照亮的位置,一点点往上涂药。

    “知道是谁干的吗?”黎昀略去事发经过,问得直接,两人也都听得懂。

    时恪摇头道:“不认识,”又说,“不过我砸了他一瓶子,没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

    黎昀的眉头轻微皱了一下,握着手的力气不自觉加重了些。

    如果还有其他意外发生呢?如果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呢?

    给别人说道理的时候一套一套的,落到自己身上却又没了原则。

    黎昀紧抿着唇没说话,人好像总是这么奇怪,这么拧巴。

    时恪感知到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便问:“你在生气?”

    “如果我没去怎么办?”黎昀换了根棉棒,又托过他的左手,“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时恪的视线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光影将它雕刻成锋利的线条,与平时那副温柔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没回答,或者说不确定该不该回答。

    有时候时恪觉得自己挺矫情的,想要,还是不想要,没个明确的目标。

    自从遇到黎昀之后,生活奇妙的像个斑斓的泡泡,好像他也是一个正常的,可以追求长久关系的人。

    好日子过久了,忘记自己是从哪滩泥里爬出来的怪物,而躯体化发作的症状就是一声指令枪。

    “砰”地一声,泡泡就碎了。

    黎昀擦伤口的动作很细致,有几处血痕落在那条横贯虎口的疤上,袖子盖住了一部分,他稍稍往上掀了一些。

    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往回扽的力道,黎昀托得很稳,可惜时恪的逃脱没成功。

    黎昀抬眸看了他一眼,对方却在回避视线,时恪躲闪道:“可以了。”

    时恪的左手是发着颤的,握在手里的体感比肉眼看更加明显。

    黎昀放下棉棒,拇指抚上掌心虬结的疤,愈合后的皮肤泛着粉红,他目光珍重而虔诚,像在用指纹记录着什么符号。

    “以前受过一点伤,很早落下的毛病,”时恪担心他自责,还怕再掀开衣袖发现些什么,只能补充道,“已经好了,不影响的。”

    水温散得差不多了,黎昀放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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