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蛇的陷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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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子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单纯的女孩。

    卢箫愣了:“刚才那句话需要回复吗?”刚才那句话,怎么听都是陈述句吧,她很迷惑。

    白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额头蹭蹭她的锁骨。她被可爱到了,不悦的表情再装都装不出来了。

    “我知道,你最喜欢‘dasUnaussprechliche’(不可言说之物)。”

    卢箫也笑了。

    **

    从酒店走出后,白冉自顾自换了个方向。街道依旧空无一人,她高傲的走姿掀起了一阵风。

    “去车站的大巴在那边。”卢箫跟了上去,指向另一个方向。

    白冉毫无停下脚步的意思:“谁告诉你我要去车站了?”

    “那你要去哪儿?”

    白冉戴起墨镜,长风衣与短靴让她看起来如职业女性般干练。

    “坐计程车。我要去莱比锡,法兰克福,然后去阿维霓翁,再一路南下玩过去,到那不勒斯再坐火车。”

    卢箫更加迷惑了:“不走了?”她明明记得,今天她们本打算分别来着。

    “问题都解决了,走什么?”白冉像看傻子一样看向她。“你还能休息一周呢,这么早就回去上班,岂不浪费?”

    卢箫一下子明白了,笑道:“你说得对,我们该好好放松一下。难得的长假。”

    那一刻起,轻松愉悦。

    两人说说笑笑,踏上了一辆计程车。

    “喜欢海么?”

    “我会晕船。”

    “懂了,所以是陆军指挥官。”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

    “逗你的,不用总当真。”

    **

    不管再过多少年,那段回忆仍是最幸福的片段。

    沉浸在中世纪的人文盛宴中,什么都可以忘记。阿维霓翁的城墙透露出古老的智慧,为数不多保留在世州境内的旧世纪教堂庄严肃穆。

    站在罗纳河畔,地中海咸湿的风轻轻吹拂脸颊。卢箫眺望着远方,和身边的人一同陷入古老的思考。

    白冉透过眼镜,看向远处的教堂。

    “埃克哈特就死在了这里。中世纪为数不多在神学领域承认女性价值的‘异端’,也是为数不多不高高在上用拉丁文装神弄鬼的大师,然后被判处了死刑。”

    “你对神学还有研究?”

    她的目光逐渐悠远:“神学和任何学科都不分家,包括医学。当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们世州人都不信神了,旧欧人也基本不信。”

    “唯物主义能更好地促进科学进步,世州政府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现代社会宁愿信一些更实在的东西。”

    “事实上,神是对自然的崇敬的一种转化。许多古代学者都信神,力学三大定律也照样在信仰中诞生。”

    真正交谈起来,卢箫发现,白冉比之前观察到的还要博学多识。虽然她平时的行事方式很自大,但谈起知识来,辩证的态度却比世州的大部分学者都要谦虚。

    “你真的很厉害。”

    “谢谢。”

    “那你信神吗?”但话一出口,卢箫就觉得这个问题实在过于愚蠢。白冉是北赤联出身,当然是拉弥教徒。

    然而,答案却出乎意料。

    “不信。”冰冷又干脆。

    “你不是拉弥教徒?”卢箫疑惑地蹙眉。

    白冉的眉毛微微抬起,很嘲讽的样子。

    “打着信仰的旗号搞群体压迫,逼女人当附庸,我怎么可能信这种丑陋的宗教?”

    “那你信什么?”

    她嘴角向下扯动:“我信我自己。”同时,眼镜顺着高鼻梁向下滑了一丝。

    “……”卢箫垂下眼,开始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乍一听很荒唐,但细品又会觉得十分合理。也确实是白冉能说出来的话。

    罗纳河上,三两只渔船驶向远方,渔船上的渔夫一边抽烟一边聊天,其乐融融。他们抽烟的样子很快乐,很自得,仿佛那是极乐世界。

    “你要烟么?那边有烟酒商店。”卢箫指向街道尽头。

    白冉笑着摇了摇头:“现在不抽了。”

    “欸?”出乎意料。卢箫清楚记得,当年打仗时,这女人抽烟抽得很凶,只怕把肺都抽坏了。

    然而,那双比翡翠还清澈的眼睛映照着河面的波光粼粼,侧脸如温柔的母亲。

    “你不喜欢烟味,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懂?】

    从爱上卢箫的那一刻,白冉就不再抽烟了,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回顾一下是从第几章开始的hhh

    第48章

    人可以靠回忆度日吗?

    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卢箫仍会不时想起和白冉在南欧的日子,就好像回忆才是现实,但现实并不会成为回忆。

    阳光和快乐之城。

    白色的小房子排列在矮矮的斜坡上,欢乐的笑声从枝头滚落,一直滚到海边,融进满是贝壳和花蟹的沙粒。

    白冉赤脚站在海边,日光暖到融化,海风吹起她长长的金发。

    ——你现在喜欢海了吗?

    ——喜欢。

    ——是因为我吗?

    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恋,站在一块礁石边的上尉想。但她决定让这条蛇继续自恋下去。

    ——是。

    然后,白冉转过头来,嫣然一笑。

    而也就是在那一笑过后,卢箫觉得更加寂寞。

    她们在那不勒斯挥手分别。一人坐上驶向开罗的轮渡,而另一人坐上开往里斯本的蒸汽火车。

    白冉说,她要回哥伦比亚。

    卢箫想,她要当残雪去了。

    警司长办公室内,卢箫在整理中期汇报的材料。

    那张保释单浮现了出来,白冉的字迹跟新的一样,甚至还能闻见些墨味。

    卢箫想起了很久以前,在旧欧出差时看到的报纸。有一面是人物专访,而那期的专访人物刚好是“司愚”。

    各色政治讽刺油画下面,有一小段对话让她记忆犹新。无论过多少年都是如此。

    ——很多人都认为您的原名“司千秋”更好听,更有诗意。为什么您最终却选择了“司愚”作为自己的艺名?

    ——“司”即“掌控”。在这个世道,“千秋”我掌控不了,能掌控的顶多是我自己罢了。

    **

    8月18日这天,卢箫收到了一个包裹。包装得很华丽,像给小孩子的生日礼物。

    而打开一看,果然是生日礼物。在邮件送达时间难以估计的今天,这件礼物到达得实在太过准时。

    一个又长又扁的物体占据了盒子大部分空间,里三层外三层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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