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湛平川: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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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逼近。

    药物麻痹了他长久劳累的神经,给了大脑皮层源源不断的刺激,他此刻倦意全消,精神百倍,只是红血丝依旧狰狞地爬满了眼球。

    “区长!”副官抬手一指面前的三层别墅。

    作为星洲大学的校长,闫琦礼的家绝对算是豪华的,整片校属住宅区也唯有他独占三层,房屋面积足有六百平。

    他甚至还在屋顶建了一片小花园,摆了几张藤椅,平日无事约着其他几位院长品茶饮酒,享受生活。

    有稽查队员想上前敲门,就见司泓掣走过去,不由分说,抬起一脚,直接将金属大门整个踹了进去。

    砰!

    大门重重砸在大理石地砖上,将地砖拍得粉碎,门框碎石参差,粉尘飞扬,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卷起一层乌烟瘴气的灰帘。

    司泓掣穿过灰尘走了进去。

    “区长您小心!”副官忙道。

    可S级的等级优势让司泓掣几乎无所忌惮,也根本不需要任何保护,他站在一楼大厅沉声道:“闫琦礼!”

    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无应无答。

    稽查小队训练有素的朝楼梯冲了过去:“全体听令,三三四队形,立刻搜索闫琦礼!”

    “是!”

    十余名稽查队员分工合作,很快将整栋别墅搜了个底朝天,可连衣柜里都找过,却仍未发现闫琦礼的踪迹。

    副官跑下楼梯汇报:“区长,闫琦礼的房间窗户开着,被褥凌乱,床垫上还有睡过的凹痕,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司泓掣的瞳孔慢慢缩了起来,受伤的手指攥得愈加用力,他的骨节呈现青白色,仿佛要把皮肤撑裂。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闫琦礼消失了,他来晚了。

    只是不知道,闫琦礼是被人灭口了,还是被黑灯会抓住,当作揭露真相的关键武器。

    司泓掣迈步上楼,在副官慌张的指引下,找到闫琦礼的卧室,猛地推开门。

    卧室里窗纱飘荡,窗户大开,被褥卷成一团,床上空空荡荡。

    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就连拖鞋都整齐地摆放在床边,仿佛闫琦礼只是一时兴起,深夜起床出门散步,还不忘将窗户打开散味。

    可窗外,分明已经要下雨了。

    副官心存侥幸:“区长,会不会是黑灯会绑架了闫校长,他们故意在地下三层留下破绽,就是为了引你过来,然后再提前劫走闫校长,使你怀疑当年的真相,对联邦内部产生猜忌!”

    司泓掣走到窗边,手指擦过窗沿,蹭上一层白色的灰。

    他问:“黑灯会为什么要我对联邦内部产生猜忌。”

    副官支吾:“因为因为您太厉害了,让他们心存忌惮,他们想让您失去二区区长的位置,以便他们完成下一个杀人计划!”

    司泓掣听闻,不由凉笑:“他们连蓝枢地下三层都闯进去了,杀一个在房里睡觉的议员不是轻而易举,何必大费周章。”

    他真的很想相信,这一切都是黑灯会挑拨离间的阴谋,可他压制不住,在看见档案室那一张张摊开的资料时突然产生的心悸。

    他不知道黑灯会为什么盯上他,为什么盯上十八年前的案子,因为乌里尔,因为联邦政府,或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只想知道一个真相。

    叮铃铃!

    卧室床边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在布满手电筒光线的漆黑房间里,突兀的电话铃声有种别样的恐怖,让在场所有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区长——”副官话还没说完,司泓掣已经径直走了过去,一把拿起了电话。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来自苍老疲惫的闫琦礼。

    “司区长,当年我也是迫于无奈,如果你想知道我隐瞒了什么,那么我告诉你,凶手主要是用右手掐死你妹妹,并且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你如果不信,大可以自己试试左右手留痕的差别。至于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这么做,我一无所知。”

    嘟嘟嘟

    通话结束了。

    “你——”司泓掣心绪翻涌,眼前眩晕,电话在他掌心咯吱发响,最后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握力,咔嚓碎裂。

    弹出的金属线扎进了司泓掣的手指,副官倒吸一口冷气,刚要上前,却见司泓掣喉咙一紧,一口鲜血喷到了墙上。

    “区长!”

    “司区长!”

    司泓掣仰身摔倒,双目失焦。

    右手右手掐死

    但乌里尔是左撇子,他知道乌里尔是左撇子

    稽查队员们手忙脚乱地扑上来,扶住他,将他向楼下抬去。

    副官掏出手机,拨打号码,气急败坏的对对面嘶吼着。

    可司泓掣什么都听不见了。

    在他决定对Oliver狠心时,他已经反复检查过所有证据。

    乌里尔电脑里有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视频中全是和穗穗一般大小的女孩子,司泓掣光是看视频封面就几欲作呕。

    黎明日后,整个社会陷入混乱期,不乏有觉醒者利用异能做些丧心病狂的龌龊之事。

    后来联邦政府整编了蓝枢稽查队与红娑研究院,赋予它们更多的职能和更大的权利,在混乱中重新建立了秩序。

    由于地域广大,觉醒者众多,为了方便管理,有一段时间,联邦律法实行得近乎严苛。

    每天都有无数人入狱,无数人被处死,在极端高压的威慑下,那些心存歹念的人重新藏匿进黑暗中,不敢轻举妄动。

    但在这种政策下,稳定并没有维系太久,就连司泓掣也承认,联邦政府由一开始的打压罪恶,变成了铲除异己,最后又变成高层特权。

    那些躲藏在黑暗中,存在于上层的罪恶,重新流动起来。

    当时司泓掣只是蓝枢二区一名普通的稽查队员,而乌里尔已经是红娑研究院极负盛名的社会学家了。

    事情发生后,他们甚至阻拦他,不允许他见穗穗,不让他靠近雨林生态区。

    他们言之凿凿说,他身为血亲,理应避嫌,案件交由二区高层彻查,到时自然会给他一个结果,但如果他不自量力干预调查,就只能把他赶出禁区。

    他还记得自己卑微地祈求他们,请他们允许自己参与调查,他保证不感情用事影响判断,可他们冷血无情,无动于衷。

    他后来无意中听到,原二区区长与属下私下低语,讨论如何将事情压下去,降低不良影响。

    毕竟一个是连腺体都没有,注定无法觉醒的半残小女孩,而另一个,却是红娑脊梁,联邦铁骨,带给他们兼听则明好名声的大学者。

    高层特权,高层特权,高层特权

    司泓掣当时只能想到这四个字。

    他愤怒得几乎失控,恨不得屠戮整个禁区,以死相拼。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早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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