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恋爱脑老攻重生了: 5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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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遭受一次重击,愣了几秒钟,想要挽留。

    贺霞很可能就这几天了。

    即便他再不想承认,他也不得不承认。在方旬说要出国的那一瞬,他第一次意识到,他真的很需要眼前这个人的陪伴。

    他非常需要。

    “你……”林光逐僵持了足足有十几秒钟,才轻轻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方旬微滞,他以为林光逐会多问几句。

    不过看林光逐现在魂不守舍的状态,应该也顾不上其他事情了。

    他不放心道:“这几天要好好吃饭,我在机场候机时给你提前订三天的外卖,到了你就吃。”

    “嗯。”林光逐脸色苍白点头。

    方旬还想再叮嘱一些,但他能明显感觉出来林光逐在走神,红通通的眼睛虽然看着他,视线却飘忽不定,显然听不进去他说的话。

    事不宜迟。

    方旬迟疑几秒,不再犹豫,转身往楼道上跑。指尖搭在门把手上时,身后突然传来低低一声唤,“方旬。”

    方旬转回头看。

    就看见林光逐摇摇晃晃站起了身,也许是在步梯上坐了几个小时一动未动,林光逐腿脚酸软已经有些站不稳,撑着右侧的墙面才能站直。

    呼吸声急促,每一声都像正在亏空气血,说话时声音变得更轻:“婚前协议写过了,甲乙任何一方都能提前中止婚约。你要是现在想去挪威,我们就先把婚离了。”

    方旬:“…………”

    明明是一声威胁性十足的话语。

    但方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明确地看清楚人类应激般竖起浑身倒刺的全过程,也能清晰窥见这尖锐盔甲下的脆弱。

    林光逐的话几乎可以直接翻译成——

    “别走好不好,留下来陪我。”

    ……

    ……

    林光逐听见后面没有声响,心都凉了半截。

    他深深闭眼,正想撑着墙面坐回地面,继续发呆。这时候有人从后方疾步走下来,攥住了他的手臂,几近将他拉了起来。

    方旬看着他,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去挪威?”

    林光逐:“……不知道,随口说的。”

    低头道:“有人说过你喜欢的人在挪威。”

    方旬眉头紧皱:“我之前没去过挪威,唯一去的一次,是和你一起领结婚证那天。”顿了顿,他强调:“我要去的地方是塔斯曼海。”

    林光逐这才能抬起头,大脑一片混沌。他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精神一直持续在高度紧绷的状态,以至于思维都变得格外缓慢。

    大约是凌晨六点多,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楼道里的窗户半掩,细碎的天光泄露进来,照亮逃生通道里这狭窄的一隅。

    方旬的手掌沿着他的手臂,向下滑,轻轻牵住了他的手。

    “你认为奇迹两个字,可以是人为的吗?”

    “……”

    方旬放柔了声音,“我认为可以是。”

    不等他开口说话,方旬继续说:“我有药物能够救你妈妈,但时间很急,我现在就得去一趟塔斯曼海取药。”

    迎上林光逐震动的瞳孔,方旬鼻尖一酸,弯唇说:“林光逐,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

    林光逐恍惚:“明白什么?”

    方旬:“我以为我做得已经够明显了。我第一天见你,就在电梯里给你放美人鱼。你进我家时,蓝牙音箱放的一直也都是美人鱼,就连演唱会唱美人鱼,我都当着镜头打电话唱给你听。”

    “……”

    “我对你的喜欢从来都没有遮掩过。”说到这里,方旬声音轻颤,带着一丝哽咽:“我喜欢你。比你记忆中更早认识你,更早爱上你。”

    话音落下,医院楼墙外有救护车呼啸而过。这声音极其刺耳、紧迫,让人不自觉的就头皮发麻,心脏像被突然间攥住,心跳宛若擂鼓。下层的步梯有医护人员急匆匆从大门前经过,脚步声,交谈声。

    一切都朦朦胧胧隔着层墙,变得不清晰。

    方旬抬头看了眼逃生出口,低下头轻声说:“网传的白月光就是你,我准备了好多话想说,但现在不是表白的好时机。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未来一周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共情你的痛苦,分享你的喜悦。”

    “……”

    方旬向前一步,林光逐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温度,炽热滚烫。医院是一个寒冷的地方,逃生通道更显冰寒,方旬的手掌几乎成为他此时能够感受到的唯一热源。

    “下次想哭的时候,在我面前,”方旬深邃清透的瞳盯着他,低声说:“不用忍着。”

    **

    接下来三天林光逐过得很混乱,护士给他什么让他签,指哪儿他就在哪儿签名。

    他像一个提前设定好的机器人,外卖到了就下去拿外卖,吃完上来继续在icu门口等候。身边的病人家属换了一波又一波,不断有盖着白布的人被推出来,旋即就是一阵家属们的哭嚎。

    随着推床远去。

    他陡然间才意识到,明明贺霞检查出癌症后的这几年间,他曾做过无数次心理准备。可当他真的坐在icu外的家属区时,面对一波又一波虚弱又哀恸的家属面孔,他发觉过去做的所有心理准备在这一刻全部崩塌,毫无用处。

    医院的白墙比教堂聆听过更多的祷告,林光逐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在第三天时,贺霞从icu转入了普通病房,但这并不意味着情况好转。院方的人建议他,今天就可以将贺霞接回家。

    林光逐从不在百度上查病,比起网络,他更信任医生。可此时此刻他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手机,百度上搜索一番,网上都说医院劝家属把病人带回家,意味着病人可能撑不过当夜了。

    贺霞已经陷入昏迷,躺在病床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林光逐坚持不办理出院手续。

    为此主任医师发动了张谨言来劝他,张谨言知道事关重大,干脆请了假在病房陪着。

    黄昏时分,大约在六点钟左右。病房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彼时张谨言正在为贺霞调试血氧饱和度探头,转身正好看见方旬风尘仆仆从外跑进来,身穿一件已经有些脏污的白t。

    进来后一句话也没说,直奔床头柜。

    拿着一次性杯子,倒了开水与凉水兑,而后取出一包蓝色粉末,搅匀了后单手扶起贺霞。

    就要喂下去。

    张谨言浑身汗毛都要立即,下意识去抓方旬的手臂,低声呵斥:“你在喂贺阿姨什么东西?”

    方旬甚至没偏头看他,“松手。”

    张谨言不和他谈,眉头紧皱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林光逐,道:“你帮忙拦他一下啊。”

    “松手。”

    林光逐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说话,开口时嗓子已经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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