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公敌: 1、东皮村往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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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泥巴地里。

    陈鹤年有些喘不上气了,那胡胖子脸色狰狞,他这是要在邪山上杀人。

    陈鹤年奋力瞪着腿,泥巴踹进了池子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这时,池子突然有了动静,陈鹤年瞥见一双手从水里伸了出来。

    “鬼……”

    陈鹤年费好大劲才说出这个字,可胡胖子压根没听。

    刷地一下,那双手就稳稳地抓住了胡胖子的腿,胡胖子还没反应过来,就从陈鹤年身上滑开,直接被拽进了水里。

    好快。

    陈鹤年喘了口气,冷静下来时,那池子表面只能看见细微的水波。

    “我,我好像看见一只手冒出来了。”

    黄伢子们捂着嘴,脸顿时被吓白了,“真…真是脏的!”

    他们这回儿相信陈鹤年的话了。

    陈鹤年揉了揉自己被勒红的脖子,他把吓惨了的黄伢子推开,自个站起来。

    水里没有别的动静,但没过一会儿,就传来胡胖子的声音。

    “救我!黄伢子!陈鹤年!快救我!”

    “我要死了,快救我!”

    黄伢子们捂着嘴,哆哆嗦嗦地往水里看。

    黄伢子在水边喊了一声,“胡哥儿?你还在么?”

    他们的话没有回应,水面又开始冒白泡,一团黑水藻似的东西浮上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人的头发。

    胡胖子的头发可没有那么长,有东西正从那池子里爬出来,是一双手,把胡胖子拖下水的手,烂皮包着骨头,还传来一声胡胖子尖叫的声音:“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我做鬼不会放过你们——!”

    “有,有鬼……胡哥儿淹死了,胡哥儿死了!”

    “完了完了,胡哥儿没了,俺娘会打死我们的。”两个黄伢子被吓傻了,他们大喊着,摸爬打滚地往前跑,却发现,陈鹤年没了踪影。

    陈鹤年早跑了,人怎么可能在水里说话呢?他撇下其他人想找原路下山去,可却被野草迷了眼,面前的地界一点也不熟,他不知道跑了多久,腿已经酸了,喉咙也很痛,火辣辣的他大口喘着气,脸蛋更红了。

    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身后的草丛里悉悉索索的又传来一阵动静。

    “黄伢子?”

    陈鹤年希望是黄伢子,可他大概是这世上最倒霉的人,来的是当初离开的黄皮子。

    好几只,个头大,立在他面前,跟人眼睛似的盯着他,还流出了口水。

    原来那只跑走的黄皮子是去叫自己的同伴了,陈鹤年还没见过这么大阵仗,黄皮子挡住了他的路,大眼睛跟一双双小眼睛面面相觑,他开始往后退,可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那手冰得他肩膀发抖。

    陈鹤年猛地回头,背后的野草丛长得个个像稻草人,人影恍惚,风刮过来,他听到了笑声,是黄皮子在阴森森地笑。

    再一眨眼,草丛里就出现一个人影,黑漆漆的长发撞进陈鹤年的眼睛里,这是个看不见脸的女人,她浑身湿淋淋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尸气,不是人,是鬼。

    陈鹤年认得那只手,是刚才拖胡胖子下水的鬼。

    陈鹤年被她桎梏,僵硬着身体动弹不得,他这下没有办法了,鬼会勾人的魂,他要是回不了家,他爷爷该怎么办?

    女鬼的头发落在他的肩膀上,她嗅了嗅陈鹤年,没怎么碰他。

    鬼是没有呼吸的,也没有温度。

    陈鹤年没觉得疼,那女鬼只是抬起手,泡白腐烂的手指稳稳地指了一个方向。

    随后,女鬼就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刺鸣声,与之对应的是黄皮子的叫声。

    她的身影从陈鹤年跟前一晃而过,扑过去,直接和黄皮子撕咬在一起。

    方才萦绕在陈鹤年身上的冷气不见了,他不敢逗留,撒腿就跑,女鬼似乎是在帮他?他大胆了一次,顺着女鬼指的方向跑,摔了一脚自己滚下了坡,滚到底,他及时捂住了脑袋,也晕得眼冒金星。

    但陈鹤年总算松了口气,他躺在乌肚子的叶子上,爬起来,抬头一看,邪山的迷障变浓郁了,他赶紧穿过草丛,离开了这鬼山。

    陈鹤年浑身脏兮兮的,刚还摔疼了,他根本不敢停,灰头土脸地往家里赶,走的小路,路上没遇见人。

    半道上他听见叫唤:“陈小年!吃饭咯!”

    “陈小年!”

    “……”

    “陈小年,你跑哪里去咯?!还不快回家咧!”

    能叫他小名的只有他爷,陈鹤年立马扯着嗓子回了声:“爷爷!”

    他飞快跑过去,等人接近,陈爷子瞧见了,上来一把抓住他:“你跑哪里去了?”

    “还弄得个泥猴子样。”

    陈爷子用手抹掉了他脸边的泥巴,他没有生气,问道:“到吃饭的点了还不长记性,跑到哪里去玩了?”

    陈鹤年眼睛一瞥,回:“没去哪儿。”

    “咋了,干坏事嘞?”

    陈鹤年一心虚,陈爷子就看得出来,于是抓住他不松手,还仔细地盯着他。

    “你……你!”

    陈鹤年没藏多久,陈爷子看见他肩膀上的青白灰,顿时脸色一变:“尸气!怎么会有尸气?”

    他大惊:“你去邪山上了?”

    陈鹤年麻溜地点头。

    “你个愣怂!”

    陈爷子的怒气吹起他的胡子,这可把他气坏了,一把揪住陈鹤年的耳朵,“我不说过嘛,去不得,去不得啊!你咋个情况还不晓得嘛?”

    陈鹤年被揪住耳朵,来不及认错,陈爷子已经开始大手抽着陈鹤年的屁股,陈鹤年啊啊叫了两声,最后受不住疼,把爷爷推开。

    “我不是故意的!”

    陈鹤年憋着眼睛里的眼泪,抿着嘴说:“是他们说的,只要我上山才愿意和我玩!所以我才答应的!不是我自己要上去的,我只是想找人玩儿!”

    “还有谁?”陈爷子一愣。

    陈鹤年扭过去,不管他爷,自个撒腿就跑回屋子里去了,他家里不是棺材就是做棺材牌位用的木头,看着心里就不舒服,他踹了棺材一脚,可是脚又疼,自个后怕着蹲到角落里去。

    陈鹤年咬着牙,他不想哭,可是眼泪还是跟着一滴滴地往下掉。

    他是鬼投胎。

    陈鹤年还没出生,老汉儿就死了,他娘做了三年的寡妇突然怀上他,陈爷子自然知道儿媳妇的德行,便立马给这胎算了一卦。

    死相,鬼胎,陈爷子便当是哪个孤魂野鬼投进了儿媳妇的肚子里,儿媳妇想生,那就算他陈家的种儿,可下胎之际,却是在阴年阴月阴时。

    陈鹤年生下来,他娘就没了,少阳太阴命,他的血肉注定会招惹阴邪垂涎,为了不让他被恶鬼吃喽,陈爷子让他从小穿寿衣,睡棺材,装死人来骗过阴鬼。

    五年,他没踏出过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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