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公敌,但万鬼迷: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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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怀疑过他的忠心。

    “你起来。”姜鹤年说,“孤希望不只有昭平,还有你,你是主帅,自然以自己,以姜军为重。”

    他握住了于林的手,“孤如今最在意,最信任之人都上了战场,卿与小皖,孤谁都不想失去。”

    “这是孤为卿准备的东西。”

    于林发热的手心中被塞了一样东西,他一看清,顿时瞪大了双眼——是虎符!

    “主子?”于林猛然抬头,他惊诧,却看见姜鹤年眼中的忧思化为实质。

    “你有此符,哪怕没有王上旨意,也能调动三军。”姜鹤年在他耳畔轻声低语,“你且收好,此事只有你与孤二人能知。”

    这虎符捏在他的手心里,于林直接变成了一个哑巴,他无法发出声音,心却在狂跳,深秋,风正透过铠甲侵蚀着他的旧伤,而他的血液却难以阻挡的开始膨胀燃烧,青筋在他手背上蹦显,和他在战场上杀敌时一样忘我兴奋……

    “孤,会等你们平安归来。”

    于林在他发昏发热的脑子里,只听见了这一句。

    第75章 姜鹤年(五) 于林是醉了酒的傻子,他……

    姜军驻扎在压阙堡十里开外的荒原, 姜旗是红帜金龙,插在黄土上,举在骑兵手中, 马蹄齐齐踏过黄沙,在掀起的尘沙里,那面旗帜飘得像是红潮热浪,一阵阵儿在翻涌。

    那里的夜晚像是深冬,而北牧蛮夷总会挑选在夜间的时候突袭,他们是狡诈又凶狠的狼,在草原上长大的人天生会骑烈马,北牧是皇城脚下一根刺,姜军想要日后太平就得彻底拔掉他们的牙齿, 歼灭蛮夷骑兵,要在草原的夜晚胜过狼群,他们会先饮两口酒,再提刀上阵。

    姜皖也学会了喝酒,军营并不待见一位公主,刀尖上没有金枝玉叶,她学着他们的豪迈,靠斩下的人头征服那群汉子,她与新兵并无不同, 在人海中,只凭战场上的喧嚣声就叫她胆寒, 黄沙吹得她嘴唇干裂,眼睛刺痛。

    两军交锋如潮水一样互相冲击,只有身在其中时才能深刻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刀枪剑戟这些都是要人命的东西,你会亲眼见证, 它是如何刺穿同胞的内脏,姜军战士又是如何倒下,死亡会让她感到恐惧,但更多的是仇恨激发的愤怒,她自愿被这股愤怒占据她的身体,这样在她挥舞霸王剑的时候,就不会因为血腥的恶臭而变得手抖。

    她受了伤,在刀往身上割开一道口子时,这些疼痛反而刺激出不一样的狠劲儿。

    第一场仗后,她坐在火堆旁给胳膊止了血,就坐在黄土上,于林给她递了一小壶酒,坐下来问她:“怕么?”

    “怕,是坐在这里,冷静下来的时候才会觉得怕。”她说,“在战场上,我早就昏了头,可没时间害怕。”

    “你身上也有伤。”姜皖抛给他两样东西,“止血膏和金疮药,东宫里带出来的好东西,你留着用吧,我知道你每月都会给阿兄写信,可你受了伤,我阿兄看出来也会忧虑。”

    “你也不必再叫人贴身护我,我不愿谁为我而死,若我死了,阿兄定然会为我伤怀,但他更会为我骄傲。”姜皖笑了,“只要立下的军功够多,在史书上留一笔墨,死在边疆又何妨?你很厉害,但我总会赶上你的。”

    昭平公主,她是宫廷里的女人,但在战场上的她杀敌时的嘶吼声不低于任何一个男人,有些人,天生就属于战场,生死令人恐惧又令人振奋,他们手中握着的刀剑便是惺惺相惜的老友。

    他们赢过,有很多次,即便是险胜,但蛮夷的伤亡总是比他们惨烈。

    边疆鲜少有雨,一旦有雨,马蹄就容易陷进泥沙里,这意味着两军会在此时休战。

    于林已经定好接下来的用兵战略,但在众人离去时,他站起身,“不论官阶,凡读过书的,都可留下来。”

    他一说,可有不少新兵涌进来,将士们挤在席间,抬头一看,飞羽将军正静静地端坐着,手中紧紧扣着宝剑,眼神犀利,手指却不停拨弄着剑穗。

    于林手下能文能武者稀少,他淡漠深沉的目光掷向席中的生面孔,说道:“我有一问,谁若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得来的半只羊就赏给谁。”

    在这里,羊肉可比金子还来的实在。

    “将军请讲!”将士舔了舔嘴,一想那滴油的烤肉香,便心情澎拜,刷地看向于林,肃穆聆听。

    于林道:“贵人生辰将至,我该写什么祝语?”

    众将士都瞪着一双眼睛。

    “贵人?”

    这二字一出,席中将士也心知肚明。

    能有什么贵人,飞羽将军心气比天还高,能放在眼里的权贵除了东宫那一位,别无其他。

    “将军想给太子拍马屁?”

    嘴快者立即被于林凛了一眼,甚至少见地瞧见将军眼中的不快。

    “放你的狗屁,这是大事!肚子里没墨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于林这恼怒的一声呵斥,将士们不由郑重以待,个个面色深沉。

    有人问:“将军具体表达何意?”

    于林不由吐出一口气,他紧皱着锋利的眉,心里咬文嚼字但嘴里全是空气。

    “足够真诚,特别。”

    他说:“以及……动人。”

    “……”

    于林读过的书太少,至多看得懂军令,这晦涩的形容讲出来,让帐篷里一片沉默,那些穿着甲胄胡子拉碴的大老爷们,全都开始龇牙咧嘴,苍天可见,这可比打仗难多了!

    两个时辰后,将士们才陆陆续续地从帐篷里走出来。

    半月后,东宫取得军报,正逢太子寿宴,只因战事,宴席从简。

    姜鹤年在夜晚拆开那封信,捏在手心中一瞧,依旧只有一句话。

    于林写道: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院中只有一棵枯木,他看向明月,秋将至。

    姜武二十七年,姜王的身体每况愈下,姜军还差几口气才能彻底将蛮夷扼杀再战的火苗,太子姜鹤年在这年深秋赶赴边疆鼓舞士气。

    王位想稳须手握实权,实权得靠军民来固,姜鹤年深知姜王的用意,他的马车抵达压阙堡的时候,于林已派人来迎接。

    太子来时,穿着一身素简的白袍,出征的姜军一共二十万,姜鹤年没有看见全貌,崇武营出来的将士都集结在此。

    “战场的主宰是尔等将士,不必朝拜孤。”这是姜鹤年到来时说的第一句。

    “孤来,是为祭奠亡灵,带故去的将士们归乡。”

    因战事吃紧,姜军的遗骸未能运回故土,只能埋葬在这黄沙下,军营为他们立了简陋的木头,一道道插在黄沙上,像是地里长出了白杨枯枝。

    姜鹤年立在军队前,他挺直身,这一抹白在风沙中不动如山,眉眼一凝,目光不是冷的,对亡者的怜惜在他眼底细水长流,地面都被黄昏落日晒得金黄,他站在那里时,像宫廷屋檐上无声的金铃落在边疆的投影。

    在此之前,他未曾亲临战场,仅凭文书未能体会其中寒苦。

    他低下头去,便能看见地上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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