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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玄学公敌,但万鬼迷》 70-80(第6/19页)
年行了一礼:“臣告退。”
姜鹤年转身,走进殿中。
于林收了伞,在屋檐下抖了抖雨,他看着雨中蹒跚的陈坷,此人教过大王,又教过太子,可此时却像个刚刚学步的孩子,步子一颤又一颤,蹉跎难行。
他不了解主子,妄想在主子面前求情,这是他的错,
于林自小便厌恶权贵,那些坐拥天下的贵人,可草芥人命玩弄权势,可人就是这样,没有权力的人想要拥有权力,没有自由的人向往自由,那些掌权者,还叫人忍不住瞻仰。
于林翘起嘴角,将伞置于殿外,进入殿中,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己折的花枝,好好地插在玉瓶中,他心更喜之。
姜鹤年伏在几案上,他没有在批阅奏折,手中也没有握着一卷书。
“卿,坐吧。”他面向于林,手掌一翻,指向对席。
于林心知自己没有那些朝臣一样的地位,他见主子郑重便有些拘谨。
“孤也想赠卿一样东西。”姜鹤年开口道:“卿想问孤要什么?”
于林答:“臣能护卫在主子身边,已圆满。”
“圆满?”姜鹤年摇摇头:“卿当真是这样觉得?卿与孤主仆两载,还不能推心置腹?”
“臣不敢。”于林立即跪下。
“你敢。”姜鹤年却说,他离席朝于林走去,弯下腰,将他扶起:“孤会选你,正是看中了你的野心。”
“你不想做奴才,也不怕死,既已有一身本事,孤这东宫岂会拘这一匹快马?”
于林愣住,他瞪大着眼睛,心脏狂跳。
“去军部罢。”姜鹤年给出答案:“陈氏是孤的母族,却文臣居多,王氏手握军权,与陈氏有世仇,自然不愿见孤登上宝座,孤杀陈公是自断羽翼,所以孤要你在军部立足,卿莫要让孤失望。”
姜鹤年笑着,从柜台上取出长盒,递到了于林手中。
这是一把利剑,由银铁炼制的刀锋,快得能削断人的骨头。
于林接住剑鞘,姜鹤年的手指覆在他的手背上,“刀剑无眼,你是东宫的人,孤信任之人,无论功名如何,都得完整的回来见孤。”
主子亲近地拍了拍他的手,一刹那,于林就成了雪中行走的冰人,那让人渴望的碳石就捧在他的手心里,他倍感灼烧又不舍弃之。
于林从恐慌变为兴奋的战栗,他沉吸了一口气,立剑立誓:“臣,定不会让主子失望。”
第74章 姜鹤年(四) 他不想做驸马,他想要的……
于林身上还没有正经官职, 他去了崇武营只做个小兵,但身上挂着东宫的腰牌,营中有眼力见的都知道, 太子将他放在营中历练,未来总会有一日把他提拔到至少都尉的位置。
他睡在营房,那地方不如东宫,身边只有一堵堵肉墙糙得比猪皮还要厚,操练过,打过沙包之后,人人身上都带着一股饭嗖味儿。
军营给了他一些特殊待遇,事实上,于林住过这里要差百倍的地方, 这里有更多世家大族的子弟,这些人都占了未来武将的位置,没有背景的对练还得做贵族的陪衬。
于林不需要,他动手前绝不会多说一句,是这里最沉默寡言的,他轮起的拳头也是最硬的,那股狠劲儿能揍得贵族公子哥找不到鼻孔,只能用屁孔出气。
于林在营中不知收敛,这是罪过。
但是他身后的东宫不会让谁对他判下惩处。
他在营房住着一月才回一次东宫, 一天的时间,于林照旧来院中给姜鹤年请安, 只是今日不巧,姜鹤年正与赵阴阳在内殿中议事,昭平公主也在内殿外,她走到于林的跟前, 瞥见了他脸上的伤,说道:“你小子,一出东宫就不停惹事生非?”
姜皖倒不是来问责的,她笑道:“好在你没输,不然,我都不叫你再进这东宫的门!”
于林沉默中却勾起唇,他不会让东宫因他失了脸面。
不久,那殿门打开,姜鹤年和赵阴阳走出来,他身上的朝服还未褪去,高冠束发,露出下颚一条细腻的弧线,只是站在那里,便是他太子的威仪。
于林看过去,说话时,嗓子还有些哑:“主子。”
“臣,先行告退。”赵阴阳侧身行礼,他脸色稍有忧愁,离去时还看了于林一眼。
于林当即瞥过去,他足够敏锐,不喜欢那年长者看自己的眼神,他不喜欢那人,但赵阴阳偏偏每月都要入东宫一次。
“卿在营中,又有长进了。”姜鹤年朝他开口,于林回过神来,单听这一句,褒贬难分。
“阿兄!他可骄傲着呢!”姜皖立即喊道:“他又把王氏的三个子侄给打了!好像掉了牙还断了鼻子,那参他的奏折都堆成山了,若不是有阿兄护着,他早就被那些大族的人五马分尸了!”
“他们挑衅我,说我是无能之辈,也挑衅东宫,贬低主子,我自然不能让他们用言语辱没了主子。”于林平静回道:“谁张的嘴,我就打断谁的牙齿。”
“臣没有输过。”他非但不怕自己惹众怒,东宫保不住他,反而笑道:“主子也会爱护臣,不是么?”
这一问,惹得姜鹤年笑出声。
于林还记得,他听到王氏之地粗鄙之语时,早就将尊卑给抛远了,他动手时是莽的,狂的,但他不后悔,就算要受到惩处他也认了,但判罚的令三天都没有落在他头顶,他就知道,他在朝中有人护着,姜鹤年让他有底气越来越大,近乎膨胀,人人都盼着他摔下去。
“一群人还打不过一个。”姜皖说道:“那他们确实应该被教训,免得被王粮养肥了,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小皖。”姜鹤年叫了她的名字,她反而笑道:“阿兄,我也没说错呀!是我,我也一定会把他们教训一顿。”
“看我做什么?瞧不起我?”姜皖站在姜鹤年的身后,对于林道:“我是输给你,又不是输给全天下的男人。”
于林倒是有些羡慕她,他看向姜皖与姜鹤年之间的距离,公主能亲近地伴在主子的身侧,而他却不能触碰,主子对他好也让他变得古怪,怪得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口气吞不下也吐不出,还抽疼了他嘴上的伤口。
“卿若是日日挂彩而归,孤这东宫的药膏可就要不够用了。”姜鹤年道,他看了于林一小会儿,在他低头沉默的时候。
这军营几月倒是让于林变得更加刚毅了,和他十四岁入东宫时截然不同,一样脸上挂了彩,但他现在把这当成了功勋荣耀。
于林嘴角破了一块,额头上还有碰过拳头的淤青,但他来时特意整理了发冠衣袍,回道:“臣,会尽量避免争端。”
姜鹤年没有深究此事:“孤还听说你在营中驯服了一匹烈马。”
“是。”于林见姜鹤年提及,面露喜色:“那匹马日后都属于臣,是臣争来的。”
姜鹤年笑了:“做得好。”
闻之,于林已经翘起了嘴角,他那喜悦的心思从未隐藏过,但他肚子里却有个无底洞,让他耿耿于怀,只是欣赏,他觉得不够……
于林入军营三年,为的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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