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舍的第五年: 1、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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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好了。”

    中年发福的陈阿姨端着馅饼从厨房挤出来。

    贺云峥走出卧室,整理衬衫时扫了眼丰盛的早餐,看起来心情不错。

    明瑜坐在他对面,等着他七年如一日地将早餐放到她的餐盘中。

    这是他们夫妻的默契,从结婚之初就这样了,难为贺云峥能保持七年。

    “今天都是明瑜爱吃的,莲子粥和鸡肉馅饼。”

    贺云峥将食物夹到对面的日式餐盘中。

    “昨天还嚷嚷着早餐没有自己爱吃的,今天满意了吧?”

    “谢谢。”

    “再来半个鸡蛋,我替你撒好调料,要连蛋黄一起吃掉。”

    “我不爱吃蛋黄。”

    “蛋黄有营养,不可以挑食。”

    “好。”

    明瑜不爱吃蛋黄,可她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和他争论。

    早晨是用来维持好心情的,她在这点上是个识相的人。

    贺云峥对她的配合十分满意,他抿着唇,下颌紧绷:

    “我的钥匙扣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明瑜盯着右手边的筷子,“在厨房岛台下。”

    “我这什么记性?明明一直带在身上,也不知什么时候丢的,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

    陈阿姨忙完早餐开始收拾厨房,扫地时她弯下腰,拿起一个边角磨损的男士钥匙扣。

    “真在岛台下,我就说前几天好像在哪看到过。”

    陈阿姨把钥匙扣放在餐桌上,嘀咕一声:

    “这钥匙扣不少年了吧?针脚都散了,还是名牌呢。”

    贺云峥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是很多年了。”

    这是他们在一起那年,明瑜送他的生日礼物。

    有八年还是九年了?

    她不太记得了。

    男士的皮革钥匙扣大同小异,她为了彰显特别,在钥匙扣内侧刻了他们的名字。

    他一直很喜欢,随身用了很多年,经常说这钥匙扣独一无二,绝无替代。

    “就像你一样。”他说。

    卧室房门打开,贺云峥回头,明瑜沉默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她”穿了件可爱的卡通睡衣,披散着头发从卧室出来。

    “早呀,老公!”

    “她”坐到贺云峥对面,冲贺云峥乖巧一笑。

    餐点徐徐冒着热气,别致的长餐桌旁只坐了贺云峥,再无旁人。

    贺云峥笑笑地指着餐盘,对“她”说:

    “今天的早餐都是你爱吃的。”

    “哇!还是老公了解我。”

    “她”心情不错地端起粥喝了起来,因为太烫还俏皮地吐舌头。

    “她”冲贺云峥乖巧地撒娇。

    “她”吃着明瑜讨厌的莲子粥和鸡肉馅饼。

    “她”用着明瑜不喜的日式餐具。

    可明瑜也只能漠然地站在一侧,充当着这部爱情生活电影的看客,麻木地看着“她”占用自己的身体,整整五年。

    明瑜被夺舍了,在她结婚的第二年。

    那天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不过是众多无趣平淡日子里不起眼的一天,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她和贺云峥从婆家回来后,大吵了一架。

    起因是婆婆催促他们生孩子,而明瑜又是个不折不扣的丁克。

    和贺云峥恋爱之初她就阐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那时还处于热恋期,对她盲目且迷恋,什么都答应。

    等结婚后过了恋爱之初的热乎劲,又有婆婆在一旁鼓动,立场就不那么坚定了。

    他开始以“有孩子也挺好”“人的想法都会变,等你老了就知道后悔了”“女人的子宫天生是用来生孩子的”来说服她。

    他越来越觉得她矫情,怎么其他女人都能生孩子,就她不愿意呢?

    他称之为大小姐脾气,毕竟明瑜脾气大在圈子里是出名的。

    他这些话都是婆婆耳边风吹过来的。

    在婆婆陈玉梅看来,明瑜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从小没吃过生活的苦,想一出是一出,自以为思想新派,不过是没受过生活的毒打。

    说着不要不要的,等有了孩子,还不是当祖宗一样供着?

    于是陈玉梅效仿狗血电视剧里的做法,用针在明瑜家的避孕套上戳了洞。

    卧室门口的监控录像恰好拍下了她的行为。

    明瑜按不住火气,开车带着贺云峥直接去了婆婆家,和陈玉梅当面对峙。

    一场争吵后,他们平静地开车回家。

    贺云峥沉沉看她,每一个眼神都在控诉她的不懂事。

    明瑜毫不退让,像一张拉满的弓,浑身戒备,等他下一次进攻时,第一时间放出自己的冷箭。

    她猜想她的目光一定和贺云峥一样,充满控诉又咄咄逼人。

    她向来不是软和好拿捏的性子。

    贺云峥要将她改造成理想爱人,这辈子都无法实现。

    最终他们平稳地过渡到沉默冷战的环节。

    他拎起外套夺门而出,明瑜依稀能听到他等电梯时打电话的声音:

    “妈,你别放在心上,她那人就那样……不可理喻!”

    争吵后的客厅安静得骇人,无声嘲讽他们的善变。

    明瑜也曾是爱情的信徒,却在结婚的第二年就怀疑自己的信仰。

    窗外黑云压城,像是末日来临,她在没有开灯的客厅坐了一会儿,胸腔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

    她打开柜子拿出体温枪测了体温,36.9c,也不知怎么了,这几天她一直低烧,按时服药却不见好转。

    今天开车去婆婆家一个来回,又大吵了两架,早已精疲力尽。

    她吃完感冒药,戴上眼罩躺在床上。

    也许婚姻都是一个互相改造的过程,寸步不让并非王者,只有学会忍让和妥协的人,才能获得这场战役的最终胜利。

    也许贺云峥说得对,她还学不会去过日子,可她对贺云峥毫无亏欠,当初是他拍着胸口说有没有孩子不重要,只要有她就行了,是他违背那没有合同的承诺,将她塑造成一个高高在上、蛮不讲理的恶人。

    她已经面目模糊了,她不能再退了。

    醒来后,明瑜是飘在半空中的。

    屋内只有一盏暗灯,厚实的遮光窗帘挡住微弱的天光,加湿器徐徐释放出细密的烟雾,一切安静极了。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浅色丝质睡裙包裹住她的身体,胸前莹白半遮半露,浓密的卷发散在两侧。

    她脸上泛着柔光,睡颜并不踏实,眉头紧锁像是做了个什么噩梦。

    原来她熟睡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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