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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小社恐和控制狂联姻后》 70-78(第7/25页)
去打零工赚钱。
直到走到了厨房,看着蒙尘的灶台,他才倏然停下了脚步,缓缓地反应了过来,哥哥已经不在了。
司机叨叨絮絮的话一直响在他耳边,而他恍若失了神志,像个疯子一般,只是在喃喃地重复“回家”。
真正的转机还是在一个月后。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苏泽岁却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那天本该是苏泽岁给顾先生写信的日子。但晚上,坐在矮小的茶几前,他攥着笔的手指却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写出的字歪歪斜斜。
而始作俑者苏泽岁不知从哪个楼道口溜走了,再看不到身影。也没人有胆子去追他。
有时候,顾先生甚至还会给他分享国外的事情,说能平淡而安心地学习,有时候也是一种幸运。
【熠熠星河,锁于阑夜之外。
不过他习惯了独来独往,倒也不会因为这点而讨厌上学。
哭完之后,苏泽岁不得不强忍心脏的抽痛,去外面找收未成年的零工。
亲密无间,却又相隔万里。见不到,摸不着,因为无论如何,也越不过那层屏障。
当球朝自己脸上飞来时,苏泽岁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只听到手指传来“嘎吱”一声,然后就痛得直不起来腰了。
只是,甚至还没等到他心灵上血淋淋的伤痕彻底痊愈,顾先生就不再回他信件,也不再跟他交换录音笔了。对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音讯。
他自卑又敏感,生怕自己不如对方所想,对方就会收回对他的所有关心和资助。
苏泽岁心慌意乱,心底最后一根弦崩断,原本按部就班自愈成长的日子彻底混乱,不敢设想是顾先生腻了,还是自己太差劲被抛弃了。
苏泽岁蜷缩着身体,在房间的角落里独自哭了很久。
回忆起白天那些人说的诸多恶毒诅咒,苏泽岁终于忍不住泪珠打湿了信纸,呜呜哭了起来。
对方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说着话,不急促也不沉闷,就像一阵清风,带着情感的深厚,听上去只是二十岁出头。却是苏泽岁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他忍不住听了一遍又一遍。
但那时候的苏泽岁已经很不想上学了,憋了很久,才在管家叔叔即将离开时,很小心翼翼地问对方,可以把资助他的钱给他哥哥治病吗,他以后一定会还的。
几秒后,有人急匆匆跑向了老师的办公室,有人上前查看周启召的状况,也有人掏出手机打120急救。现场一片混乱。
几日后,贫困生苏泽岁不抱期待地呈交了登记表,却出乎意料地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甚至于,顾先生从来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自己的长相……
就好像,他们的灵魂无限近,身体却始终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隔得远远的。
很短的一句话,却藏了许多深意在里面,言之有物,显然顾先生受过良好的教育,能满足苏泽岁对高知识分子的所有幻想。
每月一号,哥哥都会从花店里买一支花,告诉他,要像爱花一样热爱生活。
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顾先生甚至破天荒地让管家叔叔交给了他一支录音笔。打开“播放建”,独属于顾先生神秘的嗓音传来,告诉他——
他只恨自己进步得太慢了,赶不上对方厌弃他的速度;恨造物主给了他和顾先生相差悬殊的阶级身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被一根透明的细线连着……
——顾熠阑。】
他暗暗发誓,要经历黑暗,看到光明,向上攀爬,成为一个像顾先生那样勇敢的大人。然后,去找顾先生,去找那个世界上唯二愿意对他好的人。
他从小父母双亡,和哥哥相依为命,一直住在这个破旧的小房子了。记得小时候,他们虽然穷,但却过得很幸福。
见管家叔叔闪烁其词,只是说要回去再询问一下顾先生,苏泽岁就知道了,那是委婉的拒绝。
他很难过,心理承受阈限进一步降低,还是没有忍住用又丑又歪的字迹,把这件事避重就轻地倾诉给了唯一能听他诉苦的顾先生。
他像是个被抛弃了的孩子,心灵上极度饥渴,从每一个对他好的人身上疯狂地汲取安全感。
苏泽岁崩溃地抱住脑袋,呜咽着蹲了下来。
顾先生给他寄了许多学习用品,包括电脑和平板,不让他去打工,还给他哥哥找了全省最好的医生,让他有别的需要也可以提。
刚跑到家门口,他就看到了一个模样憨厚的陌生叔叔。
管家叔叔逛了逛他寒酸的小家,又问了几个问题。确认了他填写的信息属实后,就告诉他,“顾先生”愿意资助他到大学毕业。
从前,我一直以为是可望却不可及的绝望。后来才想通,只有经历过黑暗,才能看到光明。希望能让你也多一份力量。
连句“谢谢”都没精力说,他跑到熟悉的主卧里,拉紧透光性很好的窗帘,钻进半封闭的大型金丝笼里。
没想到,现在他居然也遇到了这么好的人。好幸福。
他不想上学了,他想辍学去外面打工,赚更多的钱。
那时,苏泽岁胳膊刚烫伤没多久,医生又告诉他,哥哥的癌症病情进一步恶化了,急需一笔手术费,让他借钱也好,筹款也罢,尽快凑齐。不然哥哥就要没命了。
得知这个噩耗之后,苏泽岁没有号啕大哭,甚至没有流眼泪,而是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甚至放了学,还本能地往家里跑,想做饭给哥哥送去。
而管家叔叔似是因为在国际之间来回奔波太过仓促,精神恍惚,对此也含糊其辞,露出了很大破绽。
他也没有告诉哥哥自己遭遇的一切,怕对方难过,怕对方气急攻心,情况进一步变差。
管家叔叔走后,苏泽岁又开始后悔,不该写那么长的,顾先生肯定很忙,压根没时间看他写的长篇大论;也不该说以后赚钱再还的,听上去像是空头支票,该表示自己现在就出去打工还的……
看着漫天的飞雪,他裹着单衣,紧张地捏着手指,被无奈的管家请到了家中。
哥哥在被最好的医疗专家治疗,而苏泽岁自己也能专心地学习了,还能用录音笔跟顾先生聊天,洋洋洒洒写满几信纸的字,字字句句都发自内心,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真情实感。
现在四周的环境还不够安全,他还不能去想那些记忆。那些回忆太多太沉重了,需要很长很稳定的时间,才能被放出来。
再后来,由于国内事务增多,管家叔叔两国来回跑的频率增加,他常和顾先生通信。
不要担心,跟着管家叔叔去检查一下手指。不方便写字的话,以后可以用录音笔交流。
只有在课堂上,他才不用担心会被一群人围起来,不用害怕不知什么时候会落到身上的拳头和巴掌。
因为他的闯红灯,道路交通被破坏,许多车辆紧急刹停。一阵阵控诉的鸣笛声敲击着他的耳膜,仿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信刚送出去,从情绪中抽离出来的苏泽岁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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