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 25、逃离(含入v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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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弗听见刘嬷嬷的声音,终于缓缓掀开棉被,露出里面憔悴又瘦弱的面庞。

    她眼睛内红外青,模模糊糊地有点看不清楚东西,许是昨日到现在哭得太多的缘故。

    刘嬷嬷怜悯地扶着她起来,声泪俱下地说,“姑娘怎么把自己毁成这样?就算是太子妃娘娘要进门了,咱也不能如此伤心啊……您这样,叫老奴如何能放心离去?”

    阿弗嗓子哑得难受,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事。”她眼中水波流露,恳然叮嘱刘嬷嬷,“你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

    刘嬷嬷面露沮丧,还以为阿弗是厌弃了她。

    阿弗摇摇头。

    不欲也不能多解释。

    刘嬷嬷走后,阿弗手里暗暗握着沈婵给她的天晕散。

    她决定放手一搏。

    /

    悲伤过后,阿弗用清水匀了面,梳了个朴素又干净的发髻。

    剩下的两天多的时光里,她坐在东宫后院的小佛堂里,用金线、寒山月香,仔仔细细地把那个荷包给绣完了。

    荷包跟前世一样,秀气又别致,加了许多小女孩的心思。

    有潋潋的水纹,比翼而飞的鸟儿,还有象征着眷侣的连理枝叶……

    她叫人点了一支檀香,凝神静气。

    她想着,她要把这只香包亲自送与赵槃。

    快天黑的时候,陈溟便带人过了来,说是太子要接她出去。

    今夜,城里又灯会,灯会上有很好的烟花。

    阿弗有点惊讶,“殿下,不是不叫我再出门了吗?”

    陈溟道:“殿下那是气话。这场烟花会,是殿下半个月之前就定下的,只是一直没告诉姑娘。”

    阿弗哦了声,“稍等。”她匆匆将缝好的荷包放在了袖子里,才道,“走吧。”

    陈溟忍不住劝了句,“姑娘,别再跟殿下置气了。今日……是他的生辰。”

    阿弗低声打断,“我知道。”

    马车把她送到了一处酒楼下。

    赵槃就在那里等她。他披了身烟色的长披风,峻拔的身影被灯笼熠熠的微光照着,疏朗的眉目下是浓重化不开的夜色。

    阿弗没说话,主动走了过去。

    他转过身,凝注着她,双手不轻不重地握住了她的手。

    阿弗任赵槃拉着,垂帘道,“殿下。”

    他沉沉说了句,“我以为你不愿来。”

    阿弗淡而勉强地笑了下,“殿下,您还生阿弗的气吗?”

    赵槃直言道,“生。”

    阿弗伏在他的肩头,眉眼皎洁得如夜空的弦月。她轻轻把袖子里的荷包拿出来,放在他手心。

    “这是阿弗赔罪的。”

    赵槃垂眸看了看手里的软塌塌的荷包,一时所有的情绪都被淹没。

    阿弗一双黑眸中含着莹泽的小涡,恳然说,“殿下,我想清楚了。我之前三番两次地动了不该动的念头,都是因为听说您要娶旁人的缘故……我想搏一把。可是,我现在想清楚了……您伴在我身边才是最重要的。名分,地位,我都不再争了。”

    赵槃望着怀中温声言语的女子,冷硬的内心终究还是再次泛起了涟漪。

    他抚抚她微颤的肩头,隐隐约约地冒出一个念头。这念头或许从前就有,此刻夜色如雾灯火辉映下变得更加强烈罢了。

    他无意识地想着,他退了沈将军女儿的婚,娶她。

    别人怎么样都要,他只要她。

    “阿弗。”他轻轻唤了一声,“这一段时间,你都是为了这个?”

    “您总会有太子妃。没有沈大小姐,还会有其他人。”阿弗沉默半晌,“是阿弗以前没想明白。”

    赵槃眼色深奥,抚着她眉心那道经年的伤。

    两人一阵静默。

    一道炫目灿烂的烟花砰地一声在他们头顶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剧烈的虹鸣声一时叫人听不见世间其他的声音。

    赵槃声音缥缥缈缈的,半晌才缓缓说,“如果,你来当呢?”

    ……

    回皇宫的路上,赵槃坐在马车里,看着她给他缝的那个荷包。

    有一股极细极淡的幽香,是寒山月的气味。

    今日是他的生辰,他却不能留在东宫陪着她。看过烟花之后,他还要进宫去出席宫里的宴会。

    从宫里回来,已是深夜。

    月色迷蒙而又模糊,马车轱辘的声音千篇一律地转着,听在耳朵里甚是单调。

    他思绪缓缓有些游离,眼皮略微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

    “殿下……殿下?”

    陈溟叫了两声,“殿下,您可醒了吗?您怎么在马车上睡下了?”

    赵槃微恍,“我方才睡了?”

    陈溟笑着说,“多少贵女给您送过荷包,您都视若罔闻。怎么阿弗姑娘一送,您就跟吃了迷神药似的,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赵槃无甚神色。他略略起身,忽然感到一阵头重脚轻。

    “殿下?”陈溟大惊。

    赵槃动作一凝,抬手示意他先别过来。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赵槃冷色问,“我刚才睡了多久?”

    陈溟支支吾吾,“您平日劳累,放在皇后娘娘多劝了您一杯酒,一时眯瞪也是寻常。也就是一个时辰……?”

    正当此时,晋世子骑着马匆匆奔了来,上来就喊道,“太子殿下!小王从东宫找了一圈都没找见您的人影,没想到您在这儿!”

    “晋世子!”陈溟招呼道,“您可有什么事了?”

    宋机神色甚是慌张,从身上掏出个小瓷瓶。

    “看这个。”

    赵槃接过那小瓷瓶,里面是酷似寒山月气味的幽香。

    “这是小王见沈婵姑娘身上掉落的,”宋机满怀忧心地说,“沈婵时常和阿弗姑娘混在一起,小王担心……”

    接下来的话不必多说了。

    赵槃缓缓地从衣袖中掏出那只荷包,唇边的冷笑再也止不住。

    真是好大的心机啊。

    荷包在夜色照耀下,显得精致无比,也渲染着细细淡淡的寒山月幽香。

    ——那根本就不是寒山月,而是天晕散。

    ……

    与此同时。

    沁月叫马夫将车停在东宫侧门,准备叫里面的阿弗下车。

    然而掀开帘幕,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沁月险些叫出声来。

    阿弗姑娘……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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