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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 70-80(第11/30页)
南境多河流,汝为河流之?意,詹灼邺随口说了句,她?便真用这?二字当了封号。
他对汝南的感情,就像对十皇子一样,不过?是兄妹之?情。
顺利将?小少傅哄骗回太子府,詹灼邺许下武安侯不少好处,让他带着女儿离开京城,可没想在宫宴当夜,武安侯仍是没管住女儿,使?得汝南郡主找到?小少傅说了好些挑衅的话。
本以为小少傅会主动同他提起此?事,言语中多少存有?失落和委屈。
可此?时?的少女双眼亮晶晶,眸底湿漉漉的雾气还未散去,眉眼间却是坦坦荡荡,捧出一颗赤忱之?心和他商讨起这?段儿女私情带来的利弊。
小少傅这?般理智又清明的模样,让他心中很是发堵。
再想起小少傅当初得知萧时?晏即将?和韩家小女订婚的消息后,一个人躲在屋里喝得酩酊大醉的情景,两相一比较,詹灼邺心中愈发觉得不是滋味。
少女为何不能为他失态一回?
是不够爱吗?
他缓缓眯起凤眸,平缓的语气难辨喜怒:“若无马场之?争,武安侯愿以南境雄兵换取他女儿的侧妃之?位,少傅认为孤当如何抉择?”
姜玉竹微微一怔,低垂眼睫遮下眼底一闪而过?的暗淡,平静回答:“那确是一笔划算的交易,只不过?侧妃之?位彰显不出诚意,臣觉得殿下应当用正妃”
“够了!”
她?话未说完,就被太子欺身压在床榻上。
少女头上的发冠掉落下来,青丝如飞瀑铺散在床榻上,一双美目噙着不明所?以的委屈。
詹灼邺按上少女嫣红的唇瓣轻轻摩挲,眸色幽深,语气虽温柔,却透着风雨欲来前的低沉:
“少傅这?张嘴巧舌如簧,真是让孤又爱又恨,方才还答应要永永远远陪伴孤,转眼间又为了寥寥兵马将?孤拱手让人,少傅何时?能收起你尽忠尽职的臣子皮囊,从里到?外?做一次孤的女人”
姜玉竹皱眉辩解,言语间振振有?词:
“殿下是一国储君,身份尊贵无双,就算臣今时?熄灭武安侯之?女的思慕之?心,日后还会有?乐善侯之?女,文信侯之?女,东安爵之?女等等数不清的贵女冒出来争抢当殿下的侧妃。真到?那时?候,臣总不能见一个拦一个。况且殿下为君,君纳臣子之?女本就是笼络人心的驭臣之?术。”
“儿女情长?终敌不过?时?光流逝,臣惟有?时?刻怀揣臣子之?心,才能永远陪伴着殿下。”
詹灼邺心中郁气翻涌,原来小少傅所?说的永远,并?非是接受了太子妃之?位,而是想要他当她?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他忽而觉得小少傅还是叫得比说得好听,于是松开少女的唇瓣,大掌宛如拨开柳枝般轻易分开纤纤玉腿,越过?绣竹纹衣摆。
姜玉竹觉得荒唐又慌张,她?宛如砧板上挣扎的鱼儿,倏地绷起身子,原本平静铺散的青丝如墨色波浪泛起阵阵涟漪。女子双颊涨红,她?瞪圆了水眸,颤声质问:“殿下你你要做什么?”
回应她?的,是头顶上传来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动声,双腕骤然一凉,姜玉竹仰头发现她?的手腕不知何时?被固定在床头的一条银链拴住。
玉臂挣扎晃动间,闪动着银光的链条敲打在床头雕花案板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男子低哑的声音噙着无尽的占有?欲:
“看来是孤的驭臣之?术不足,才让少傅升起和他人一起分享孤的混账念头。”
她?眼睁睁看着太子头戴的龙纹白玉冠渐渐隐没在竹纹衣摆之?下,清冷的雪松香气宛如束缚在腕间的冰凉银链,将?她?牢牢困在卧账下的一方天地。
掌灯时?分,余管事前来为太子换药。
揭开男子肩头渗着血的纱布,余管事面?露惊讶之?色,他小心觑向太子,不解问道:
“嘶难道姜少傅今日没给殿下换药?殿下后背快要愈合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詹灼邺手中把?玩着小少傅遗留下的翠竹玉坠,男子俊美的眉宇间透着餍足,仿若一只打了胜仗的雄狮,眼眸微弯,唇角勾笑:
“少傅为孤上过?药,是孤没留神,又让伤口崩开了。”
余管事细细回想太子午后的作息,太子好似除了和小少傅关在书房里处理政务,并?未前去武场舒展筋骨,怎么会崩裂伤口。
詹灼邺放下手中玉坠,端起茶盏浅啜一口,似是漫不经意说道:“天气转暖,姜少傅今日身上出了不少汗,你记得给她?送去补水的玉竹百合汤。”
余管事点头应下,他正要前往小厨房,却见云奇慌慌张张从寝室走出来,冲着他不停挤眉弄眼,表情欲言又止。
二人移步至书房外?,余管事抬手在云奇脑袋上狠狠敲了个暴栗,呵斥道:“出了什么事,今夜怎么毛手毛脚的?”
云奇揉着脑袋,压低声老?实回道:“师傅,出了件怪事,殿下寝室里的如意云纹锦褥不见了?”
余管事皱起眉心:“什么叫不见了?”
云奇信誓旦旦道:“徒弟记得清清楚楚,寝室床榻上铺的是如意云龙纹锦褥,方才我想换上新锦褥,却发现早上铺好的锦褥不见了。不止如此?,整个床榻上的丝褥都没了,只剩下一张空空的床架子。师傅您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能够进蘅芜院侍奉的下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手脚干净,嘴巴严实,绝对不会干出盗玉窃钩之?事。
余管事眼珠子转了又转,却也参悟不透这?其中缘由,下午进过?太子书房的人,唯有?姜少傅一人。
莫非是姜少傅看上太子那床如意云龙纹丝褥,顺手给拿走了?
“没了就没了,一床丝褥而已,有?何值得大惊小怪,你快去库房再拿套新丝褥铺上。”
“唉,徒弟这?就去。”
云奇很快就取来新的一套丝褥铺好床榻,他正准备点燃香炉里的熏香,却听步入寝室的太子淡声道:“今夜不必点香,你退下罢。”
云奇遂将?香球放回锦盒,恭谨行了一礼退下。
室内烛光摇曳,将?男子挺拔如松的身影投射在墙面?上,只见那道清隽身影俯下身,手指在雕花床头上敲了敲,一条银色链条从暗格里掉了出来。
詹灼邺拾起掉落的锁链,哗啦啦的清玲声响勾起了午时?那段旖旎画面?。
他曾以为小少傅是花与云做成,绵软又香甜,殊不知这?团香软的云握在掌中,稍稍用力一挤,竟能渗出源源不绝的融融春水。
少女一头潮湿的乌发披散在白润肩头,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红,双眸迷离,红唇如焰,情至浓时?,她?终于收起了平日里故作老?成的忠臣姿态,低声哀哀求着他,呜咽地一遍遍许诺她?再也不会将?他推给其他女子。
在他解开银链后,小少傅看着满榻狼藉,双颊烧得比天边晚霞还要浓烈,最后竟哇地一声掩面?哭了起来。
想到?当时?的场景,詹灼邺无声弯起了唇角,仿若又嗅到?了娇花吐露时?沁出的清甜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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