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朝一梦: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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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巴掌大的笑脸,身前还半蹲了一个同样瘦小的女生,两个人双手握着,像是她新交的朋友。

    施宁在一旁,手揽住许岸的肩,人大半的力都靠在她身上似的。

    再一旁,陆临意的眼眸微暗,到底关了那张照片。

    施宁的配文是:跟着娇娇再感受一次学生时代的快乐。

    她应该真的很快乐。

    这个房子的格局熟悉,是他为她在LBS旁边的Marylebone小区的户型,只不过她的那把钥匙,被邮政送回到烟斋,还是一周后他回去,兰姨才递给他的。

    当真应了她那句:陆先生我喜欢你,却不曾当真,现在不喜欢了,自然是要走的。

    心细细密密的,仿佛被针扎着,不是很痛,也不是很痒,却缓解不了的,窸窸窣窣让人疲倦厌烦的触感。

    他前一晚睡得不好,入睡难,梦也多,晨起头痛,再看到施宁的照片,只觉得顶着肠胃的恶心。

    他明明应该是开心的。

    小姑娘过得快乐,不就是他最初放手的理由,可又为什么会想如果。

    如果当初把人留下了,又会怎样?

    哪怕被她恨着,人在身边,是不是也好过现在,他看着刺目的照片,还有她身旁那个男生看她时,灼灼如火的目光。

    可到底也只是想想。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去拨动她现如今平静快乐的生活,更何况,北青市人浮事躁,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他终究是不想她搅入这摊浑水中。

    2018年的年晚,临近一月底,城市里才多少开始有些节日的气氛。

    灯笼、窗贴,喜气洋洋。

    谈艳玲来烟斋找过一次陆临意。

    新年是坐下来筹备两家婚事最恰当的时机,虽说还不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坐下来一起聊聊,是男方的礼貌。

    陆临意手持着一只握杯,坐在书房的躺椅上,原本为了许岸安装的照明灯被全部拆卸,依旧是红烛照影,影影绰绰。

    安静的坐着,不言不语。

    谈艳玲本也不算话多的人,耐着性子的劝,也不过就那几句话。

    “既然当初做了决定,就别再犹豫,如果现在拒绝了庞家,你爸爸很难做的。”

    陆临意不应,她也不恼,柔声说着,“我见过蕤轩,很可爱的小姑娘,年纪小,也漂亮,她记得你,小时候跟在你后面喊过临意哥哥,你们俩试一试,若是实在不行,也不强求,但不能就这么封闭着自己。”

    烟斋静,又暗,这博古架上的东西在夜里看的就不分明。

    可陆临意还是看见了那只碗。

    汝窑天青釉碗。

    当初小姑娘抱着拿来,磕的鲜血淋漓的古件。

    她说过,赵光远说她像那只碗,才会让她来送。

    现在迎着昏暗的烛光,碗盏上的裂隙全然不见,天青色被红烛映着,像个通体圆润的漂亮瓷器。

    当真像她。

    平和无害,温润水条,接触了才能看到骨子里倔强的裂隙。

    密密麻麻,交织堆叠,坚强顽固。

    陆临意突然把头偏过去看向谈艳玲。

    他的母亲还是那副精致的、温柔的、细腻的模样,好像那几年歇斯底里为了父亲几欲自尽的不是她。

    “你明明是恨他的,他难做,你不是应该畅快才对。”

    “临意,”谈艳玲看着早已经无法被她掌控,甚至可能她从未掌控过得儿子,轻声说道:“夫妻一体,我既然选择了你父亲,不论他与我如何,我都会站在他那边,这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你若是娶了蕤轩,她也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

    “我劝你和小姑娘分手,也是因为那个丫头性子太硬,金刚则折,革刚则裂,这个圈子不适合这样的姑娘。”

    他的母亲倒是会识人,旁人只觉得许岸性子柔好相于,她却能看到她骨子里的倔。

    只是他被蒙蔽。

    竟然信了他母亲的话术,信了那些她后悔厌弃的自我遗失,信了她和许岸或许会是一种人。

    更信了她说,若是把许岸留在身边,她会悔恨一辈子的假想。

    许岸从来都和她不同。

    他和他的父亲也不同。

    这段感情,从来都不应该结束于一场假想。

    若当真有一天终结,也必然应该是小姑娘亲自告诉他,我倦了累了,不爱你了,那他也应该给她扶力。

    祝她扶摇直上,祝她天高鸟飞。

    第56章 想他

    冬季学期结束, 傅一洲提出要去瑞士滑雪。

    丁悦然自然积极响应,拉着许岸一起,悄声说:“我们俩去太尴尬了, 需要你当个电灯泡,照亮我们来时的路。”

    这话说的,简直堵死了许岸想要拒绝的所有理由。

    眼看着许岸又要说什么, 丁悦然立刻开口, “傅一洲在那边有房子,不用咱们花钱, 就去玩一玩。”

    话到这一步, 就更没有拒绝的意义。

    到底应了下来。

    既然不能回国, 呆在公寓里燃烧暖气和去滑雪之间, 是个很好做的选择。

    采尔马特的圣诞氛围还未散尽, 圣诞树被断断续续连绵不断的雪花堆叠、散落再堆叠,压得松枝颤颤巍巍, 担不住雪。

    挂饰掉了七七八八, 倒是屋檐上还挂着彩旗。

    正好是雪季,人不少, 肤色各异,说着各种国家的语言。

    热闹嘈杂, 又充满生机。

    傅一洲在采尔马特有套小木屋。

    三室,许岸和丁悦然住一个房间, 刚好。

    位置不算好,在山脚下,距离雪场稍偏,但应该也价格不菲。

    许岸的滑雪服从烟斋离开时就已经还给了陆临意,现如今从雪点租了一套蓝色的雪服。

    她人本就瘦, 欧美版型的雪服肥大,试了最小号也松松垮垮,腰间的腰带系到最紧,才勉强不会掉落。

    许岸突然意识到,陆临意给她的那些写着外文的雪服,或许都是提前定制的。

    量体裁衣,严丝合缝。

    她以为他是心血来潮,实际却是早有安排。

    他亲手教她穿雪服,亲手教她上板,就连就基本的雪地路滑,都是他耐着性子陪她在平地上练的。

    人最忌讳想得多,分手去怀念前任的好,只会让她在雪道上多上两条冰条挂在脸颊。

    难看又冻人。

    于是愣是仰着头,把心底漾起的那抹心思憋了回去。

    天空湛蓝,耀人眼眸。

    丁悦然也是第一次来采尔马特,两个人在中低级滑道上试雪,傅一洲过来时,嚷着直接上高级。

    “这有什么玩头,这片雪场已经算新手级别了,你再向上才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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