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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陷落春日》 50-60(第3/23页)
,满是她看不懂的落寞,“我不介意你开枪处决我。”
她们最后一次也没做完。
岑稚许穿上衣服,一颗颗扣紧双排扣大衣的贝母纽扣,踩着高跟鞋,在那缕发冷的烟雾中,步履匆匆地下了楼。Rakesh如同巡检的猎犬般,在庭院里站岗,它热情地摇晃着毛绒绒的长尾巴,讨好又亲昵地蹭着她裹丝袜的腿腹,似是要为她取暖。
外面风大,这栋别墅毗邻连绵的山脉,远处早已在寂到发冷的夜色中,覆盖一层薄雪。
岑稚许伸手摸了摸Rakesh的头,她蹲下身,扯出一抹苦涩的笑痕,低喃道,“Rakesh,你说传言是不是真的?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Rakesh再聪明,也无法理解她话语中的深意,它歪着头,烈金色的瞳眸里像是在向她寻求解释,‘汪’了一声。
岑稚许失笑,笑她迟钝,怎么会在Rakesh这里找答案。
“你今天的零食摄入量已经超标了,不可以再去拆罐头。”她说。
听到零食被克扣的消息,Rakes并未有太大反应,喉咙里咕噜咕噜地滚了几声,岑稚许读懂它真正的意思,唇角慢慢展平,很轻地说:“我明天应该不会过来陪你玩。”
“后天……也来不了。”
Rakesh的大尾巴扫了半圈,耳朵耸拉下去,控诉她的无情。
岑稚许也很无奈,没有再说什么,希望Rakesh能照顾谢辞序的情绪,减缓一点今晚带来的冲击。真正的分手两个字,她心里有点乱,没想好该怎么提。
入夜过后,临近年关,附近又都是些高尔夫球场、马场、森林公园之类的,根本没办法打车,岑稚许大步走出去,正欲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一道声线将她拉回。
“岑小姐,很晚了,您一个人回市区不太安全。我们厨师正好要去市场采购明日的食材,您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顺便搭一程?”
她回眸,看清了灯光下的人。
是谢辞序的管家,年岁约莫接近五十,能够将万事处理得井井有条的女性。谢辞序几处房产的家政都是交由她管理,上至家政人员的分配调动,下至Rakesh的健康及运动状况监测,皆不在话下。
这种柔和从容的边界感,让人很难拒绝她的好意。
岑稚许怔愣一瞬,礼貌展颜,“麻烦您了。”
上了车,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哪里有什么食材需要主厨半夜采买。这是他日常出行的商务车辆,本就重度洁癖症的人,怎么会允许它用来运送生鲜食材。
[xu.:谢谢你安排的车]
她给谢辞序发了一条消息。
过了几分钟,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复。
[Abyss:下车]
她看着这行字出神,另一条紧接发了过来。
[Abyss:把我气得半死,又用这种客套的话来堵]
[Abyss:你有本事当面说一次谢谢试试?]
她彻底哑口无言。
吵架到这种程度,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选择了逃避离开。原本打算将冷战就这么耗下去,直到想好处理方式,谢辞序却兀自消化了这份情绪。
前后不超过二十分钟的时间,转变程度之快,仿佛跑下了一切底线。
也在明晃晃地告诉她,他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冷战。
这份单方面的伤害造成的疏离,也的确没有持续太久,岑稚许以要整理复学申请的理由拖长了同他见面的时间,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扯到了她要去建好的赛车俱乐部试车糊弄,谢辞序竟大度地举荐了他曾醋劲大到连全名都不能介绍的好友。
“车道设计合不合理,还得有实地赛车经验的人带你跑,才能分辨。你也别联系外头那些赛车手了,他们拿钱办事,三分都能给你吹成十分,冉颂舟他爱玩车,技术算不上多厉害,却也不差。”
谢辞序定下时间,问她:“周六有空吗?我让他过来。”
岑稚许只能硬着头皮说有。
这块地本就是在原山体的基础上改建,车道两侧种植了新的植被,稍远的秀丽风光一分未动,娱乐设施的设计不会有变化,而急弯的安全性,还需要不断校验。
三人相见,却是各怀心思。
冉颂舟把车库里的宝贝都开出来了,头盔、护腕,应有尽有。他随手丢给自见面时起,便一言不发的两人,自个扣上了下颔骨的锁扣,“辞哥,我这车改过,你大概率开不惯。总共只有两个位置,待会是你先坐副驾,还是我带嫂子兜一圈?”
经冉颂舟随意一提,岑稚许才发现,他今天开的偏偏是两座跑车。
总有一人多余。
谢辞序整颗心都放在她身上,注意到这点时,面色也跟着阴晴不定。
“带你嫂子兜圈的时候,别开太快。”他沉声,吐字道:“她晕车。”
“放心吧,这点任务还怕我完成不了。”冉颂舟轻笑,俯身为岑稚许掀开车门,“岑小姐,请上座。”
冉颂舟车技还不错,过弯减速把控得恰到好处,要是换作新手,还是不免碾压附近的绿化带。
“拐弯半径可以再改大一些。”冉颂舟说,“其他建议倒是没什么,等开业的时候,我会在发烧友的群里帮你宣传的。”
“你知道这是我的产业?”
冉颂舟身上有一股松弛感,对一切都怡然自得,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落向不远处的熟悉身影,“庄缚青前前后后费了不少劲,说白了,一个俱乐部而已,营收利润有限,不值当。能让他心甘情愿做这些事的理由,也只能是你。”
岑稚许没吭声,冉颂舟却笑:“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提分手?”
她皱眉,不喜欢别人僭越自己的事。
“我比你更了解谢辞序。作为朋友,我建议你快刀斩乱麻,别拖。”冉颂舟说,“拖到最后,才是真的无法抽身。言尽于此,岑小姐。”
下了车,冉颂舟接了个电话,跟谢辞序点了个头示意,便一脚油门踩着离开了,单独相处的时间,转瞬只剩下了她与他。
谢辞序脱下外套,沾着体温的大衣为她盖上,执起她的手,破冰道:“看得怎么样?他有没有给你提改进的建议。”
“嗯。”岑稚许心不在焉道。
他最近很忙,疲于奔波在一场并购合同中,那家公司年前要进行商誉减值评估,等财报出来后,再转腾几手,过到岑稚许名下。原本稳操胜券的几个大标段意外丢失,阻碍重重,想要悄无声息地完成这件事,并不容易。
或许冉颂舟说得对,没有最好的时机。
错过当下,每一天都会让伤口腐烂的程度加深。
“辞哥,我想了很久,有一件事,还是必须说出口。”
她思忖着措辞,也观察着他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呼啸的风声在耳畔掀过,须臾的沉默,竟也震耳欲聋。
谢辞序指骨收紧,将她牢牢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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