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春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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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陷落 不受控的野兽。

    “这是睡裙。又不需要夜里见人, 追求舒适度而已,里边挂空挡不是挺正常的么。”

    岑稚许说这话时,没有太多底气。穿着舒适的前提是, 至少要衣冠齐整,而眼下的场景实在是太过血脉贲张,背离她的初衷有点远, 以至于让她莫名觉得羞耻。

    故意不穿, 是她占据主导权,而衣裙因意外被撕咬得褴褛破败, 显得像情.趣裙装似的。

    她可以主动勾引, 寸缕不挂地站在他面前, 拉着他沉沦也好、堕落也罢, 在双方制衡的过程中, 也是势均力敌的、平等的。倘若她穿上以情趣为主的衣服,则是站在下位者的位置取悦他, 供他凝视、欣赏。

    一个是追求自我的欲望, 始终把本我放在首位。

    两者看似不同,本质上却天差地别。

    后者甘为玩物的臆想本能让她感到不适, 掀起裙摆,遮住腰际的大片春光。

    谢辞序深吸口气, 一时不知该说她什么。不用见外人,所以追求舒适。她就不怕他褪下绅士伪装, 凶狠又暴戾地吞噬她?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比别人更危险?”

    听到这句话,岑稚许侧颜清冷而倔强,眼眸溢出几分冷意,“我想你误会了。”

    “我这样做, 不是为了取悦你。”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向池中的人。或许是由于站位差以及光影效果作祟,岑稚许身上所透露出的寒冽气场让谢辞序短暂的恍神。

    直觉告诉他,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匍匐在底层的无名之辈。

    “是人就有欲望,性、权,乃至金钱,都不是男性的私有野心。”岑稚许随手拿起浴巾披在身上,半蹲下身,腰线狼狈的位置有所掩盖,卷曲如海藻般的长发紧贴着颧骨,同谢辞序对视。

    她是那样大胆、从容,遮掩住令她难堪的部分后,便不在意露出的花蕊与起伏的沙丘曲线。

    “我想睡你,把控进度,适当推动,当然无可厚非,但这一切,都是基于我本身需要,而不是为了迎合谁。”

    谢辞序怎会听不明白。

    她思路清晰,观点明确,谢辞序怎么会听不明白。

    他本意并非如此,哪知道她想到另一层去了。她有她的骄傲,绝不会任由旁人将之踩碎,才会因误解他的话,有这么大的反应。

    “阿稚。”他低声唤她。

    然而岑稚许不知为何变得兴致缺缺,拢着浴巾头也不回地转过身,纤长的双腿沾满水珠,往浴室的方向走。她临行前,看了Rakesh一眼,有些于心不忍,对它道:“Rakesh,要不要我带你过去吹干毛发?”

    Rakesh很通灵性,威风凛凛的立耳抖了抖,迈着优雅的步伐跟在岑稚许身后。

    不知为何,同那双毫无温度的灿金色瞳孔对视时,她还是会下意识感到心脏一紧。

    Rakesh的眼神和谢辞序实在是太像了。

    她的伪装和欺骗在它面前似乎都无所遁形。

    谢辞序拽着扶梯上岸追过去时,一人一狗都将他关在门外。

    把人惹怒了,当然只能诚恳地道歉。

    “抱歉,我刚才表达有歧义,用词也不够严谨,不是要将你放在下位审视。”他耐着性子思忖措辞,冷眉高拧,哄人这件事,他没有经验,只能借鉴她曾用的标准。不过岑稚许哄人的方式是接吻,他要是沿用强吻的计划,说不定会火上浇油,反倒是给她增添了坐实的证据。

    谢辞序喉间滚过一声叹息,压低了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

    “你的睡裙很漂亮,也很衬你。阿稚,你先开门好不好?”

    磨砂变色玻璃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谢辞序低磁的嗓音溢进来,岑稚许脚步微滞,目光落向门外模糊的人影。

    拜她所赐,被人拒之门外这种事,估计这辈子谢辞序还是第一次遇见。

    赤裸的上身精壮有力,映在玻璃门上,那股热意强势地逼近来,让岑稚许耳根阵阵发烫。

    其实谢辞序也没说什么过分的,是她做了延伸,揣测他心思不纯,给他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她的脾气还算温和,很少冤枉人。

    就算偶有误会,很快也会解开。

    现在的情况有些微妙,以矜傲不好惹闻名的人,反倒跟本该逢迎的人道歉。

    见岑稚许没有回应,谢辞序扣响门,唤了声Rakesh。

    Rakesh受过严格的训练,即便后腿曲着静坐,也犹如正襟危坐,听到主人的声音,警惕地站起身,喉间发出一声与狼相似度极高的呜鸣。

    谢辞序警告它:“守在门口,别乱跑。”

    Rakesh回应地晃了晃尾巴,仰头看向岑稚许。它这副什么都明白的眼神,让岑稚许再一次对它的智商认知受到了冲击。

    她摁下开关,玻璃门的雾色消隐,逐渐向两侧收靠。

    彼此的视线毫无阻碍地相撞,谢辞序凌厉锋锐的骨相在这种死亡光线下竟也找不到半点瑕疵,连颧骨都很有辨识度。跟他吵架,恐怕看到这张脸,都说不出半句重话。

    岑稚许赤着脚往前跨了半步,面上仍旧做出冷然的神色,“Rakesh刚才以为我溺水了,想要救我,才咬住我腰上的衣服。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凶人家,它也会难过的好不好?”

    这场单方面的冷战,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

    看得出来,她现在的心情不太好,语气有些冲,睨向谢辞序的表情也不加收敛。

    被她如此对待,谢辞序倒也不生气,连呼吸都放轻了,“Rakesh平时受的体罚比这重多了,它没这么脆弱。”

    “捷克狼犬的体质是比其他犬种好。”岑稚许在给Rakesh争取权益,下巴高扬,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但这不能作为你胡乱体罚它的理由。”

    Rakesh认真地听着两人对话,还配合地汪了一声。

    他养了八年的狼犬,最忠诚的伙伴,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策反,陪着岑稚许一同控诉他的所谓“暴行”。

    谢辞序眉心跳动,静静听她说完,薄锐的眼刃冷冷地扫过Rakesh。

    他盯了Rakesh半晌,以往Rakesh撑不住三秒,便会服从命令过来,现在竟纹丝不动。

    这一幕被岑稚许收入眼底,她皱眉,直呼他大名,“谢辞序,你又在吓Rakesh!”

    “……”

    他现在是彻底栽了,任由她踩在自己头顶作威作福,竟也甘之如饴。

    而作为导火索的始作俑者Rakesh索性在岑稚许身侧端坐,有了靠山后,言听计从四个字不再受用。

    岑稚许慢悠悠地将目光收回来,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Rakesh的脑袋,沾湿的毛发有些刺扎,她起初只敢用指尖去碰。后来察觉到Rakesh分外安静,便适应着大着胆子将整个掌心都压上去,摸了一把整个庄园的佣人都不敢碰的脑袋顶。

    R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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