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春日: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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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辞序此刻心绪很乱,拧紧的眉峰就没放下来过,耐心问她在笑什么。

    “你道歉的方式好特别。”岑稚许慢悠悠伸直了胳膊,将掌心展露给他看,“可是,我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哎。”

    第20章 陷落 “要我抱吗?”

    其实那点伤口根本就无足挂齿, 只不过岑稚许的皮肤随了她爸,薄而敏感,才会被齿锋磨破。

    闻言, 谢辞序紧锁的眉总算缓和些许。

    “结痂了也还是要消毒。”他不再看她,微哑的嗓音听起来不及平时有威慑力,素来淡漠的面容浮上一丝不自然。

    相较于平时总挂着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岑稚许更喜欢现在的他。察觉出撩拨他的乐趣, 岑稚许故意将手指往前递了递,“那就麻烦辞哥了。”

    这是赖上他的意思。她的手也很漂亮, 修长纤瘦, 指甲边缘修剪得很齐整, 只涂着一层接近于肉粉色的甲油, 更衬得细腻如白玉。

    先前被他扣紧的腕心有些发红, 在瓷白的肌肤下分外显眼。

    她受伤的手分明仅有一只,此刻却故作懵懂似地摊开两只手给他瞧, 心思如此明目张胆, 目的就是要他抱愧。偏偏她嘴上一点控诉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自然地将掌心递送过来, 倒是让谢辞序挠心。

    拙劣的招数,哪怕看穿过后, 还是会上当。

    谢辞序沉沉黑眸落定,无奈地拖住她的掌背, 将蘸取了碘伏的棉签在她指腹上打圈。或许是怕弄疼她,他的动作很轻柔,沿着结痂的红褐色一点点向里侧擦拭,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连呼吸都放慢。

    岑稚许从没见过这样认真的他。

    她眼波微转, 从他细致而小心的手法中,忍不住想起了大学时期自己同几位师兄、师姐临时应招到考古现场,用小毛刷一点点扫过陶罐表面的尘土,已经出世的涡彩纹陶罐数量众多,她们长时间连续工作了三个月,才将发掘的那批窑尽数不落的带回。

    记忆太过久远,也因此而显得弥足珍贵。

    她收回难得被触动的柔软,盯着指腹的那一团深渍,皱眉。

    谢辞序:“弄痛你了?”

    一点无足轻重的小伤口,岑稚许平常都不会分出心神去关注,却让一向清冷自傲的谢辞序变得草木皆兵,她顿时觉得有些罪过。

    “疼倒是不疼。”岑稚许心里的愧疚也就那么一瞬,“就是——”

    她抿了抿唇,表情为难。

    谢辞序比她还紧张,“是什么?”

    “有点丑。”

    他压着心等了半天,岑稚许就冒出这么一句话,让谢辞序有些无语。

    岑稚许见他不以为然,不满地晃着手指,试图说服他:“碘伏的颜色留在皮肤上也太突兀了,说不定时间长了还会染上色,还不如酒精。”

    刚才擦药的时候她不说,现在倒是想起来怪他不够贴心了。

    谢辞序:“你那么娇气,要是真用酒精,估计这会又在喊疼。”

    这都被他看穿了?

    岑稚许不作承认,挑着眉毛反驳:“你能不能有点对病人该有的态度。”

    “是。”谢辞序见她还有力气跟他争论,估摸着她的伤算不上大问题,纡尊降贵地配合道:“我的错,不该惹病人生气。”

    岑稚许蓦然安静下来,抬眸看向这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面庞,他正垂着眼,检查她指腹的那一抹划伤。谢辞序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过?初次见面的时候,寡言到字句都泛着凛冽的冷意。

    察觉到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盯着他看,谢辞序浅挑起半边眉峰,“怎么,病人又有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不满?”

    “我想去把表面的碘伏洗掉。”

    谢辞序:“不行。”

    “伤口表面有细菌,洗掉的话未必没有感染的风险。”

    岑稚许哪里是会乖乖听话的人,越不让她做什么,就越要去做。

    她先前四处打量过这里的布局,倒并不复杂,穿过右侧往里走,就是浴室。她轻哼一声,没理会谢辞序平淡无波的建议,抬脚往那边走。

    走了没两步,她就有些后悔了。

    浴室外连着衣帽间,透明橱柜里整齐地排列着套装西服,面料挺括板正,底层的透明抽屉里,依次存放着同色系的领带,以及款式各不相同的领夹。

    他似乎很不喜欢镶钻的款式,没有一枚领夹嵌有钻石,在柔光下呈现清一色的哑光金属色,扫眼望过去,存在感极低。

    收纳分类细致,几乎是按色调从深到浅排列。

    而最里层的橱柜,赫然是男士内裤。

    不偏不倚,正对着她的视线。

    起初她只囫囵扫了一眼,耳廓泛起阵阵热意。什么样的尺寸,才会选择这样夸张的内裤,难道不会空兜吗?

    想着他大概没有跟来,岑稚许忍着脸颊的烫意,抬眸又看了一眼,乌眸像是被黏住般轻颤。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从前偶尔在梦里臆想,也不曾考虑到这些细节。和他接吻时,她也幻想过抵死缠绵的模糊片段,现在只是瞧了眼橱窗里的贴身衣物,连真家伙都没见到,反倒没了那些旖旎的心思,脑子只剩一片空白。

    谢辞序拆了根新的棉签,蘸取完酒精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画面。站在灯光下的少女雪肤乌发,透薄的面颊弥漫着红晕,视线却大胆地落在最里侧的橱柜。

    也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是什么,倘若是羞赧,看一眼就该匆忙移开视线,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说她习以为常,偏偏红透的耳根暴露了她的无措。

    是被吓到了?可这也看不出什么。就连晨起时分都没办法全然掩盖凶悍的部分,她应该不至于觉得惊讶。

    谢辞序眸色幽深几分,很难再保持气定神闲的绅士风度。

    再开口时,嗓音已沾上化不开的哑意,“阿稚,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阿稚。

    也只有这个称谓,让她有种被扣住心门真切的实感,仿佛透过重重迷雾,看穿了她的伪装。

    岑稚许有些僵硬地转过身。

    谢辞序逆着光,一双长腿松散地敞开,那双她很欣赏的手中夹着根细白的棉签,凌厉的轮廓线条像是被光影裁成一段黄昏。

    漆黑的眸染上浓郁的侵略性,叫她心脏也重重一跳。

    “……我的腿好像抽筋了。”

    岑稚许眼睫轻抬起,表情带着一点委屈。她哪里知道会有人将这些贴身衣服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好奇心战胜了非礼勿视,偏偏又被他撞见,害得她莫名腿软。

    当然这些话,她肯定不会告诉他。不仅丢脸,还显得自己很没有见识。

    房间内安静得过分,谢辞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黑眸在她如花蕊般绽放的面上停留,他站在她身侧,只是黑影覆下来都让她感觉呼吸愈发稀薄。

    本就低醇的声线哑得厉害,语句平和地陈述,“你受伤的不是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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