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钊之鹤(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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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之后,也还是钊钊呢?”

    时钊寒抬起头,浅色的双眸倒影着萧河白皙的脸,神情认真而严肃。

    “你还会讨厌我吗?”

    萧河沉默良久,只能回答:

    “我不知道。”

    他无法想象恢复记忆之后的时钊寒又会是什么模样,他们之间…又该作何相处。

    钊钊未必还是原来的钊钊,但时钊寒却一直都是他自己。

    萧河心中极尽苦涩,有些事情的失控并非他所愿。

    可一旦发生,在心中留有痕迹,便很难再完全抹去。

    相对无言,时钊寒却重新在桌上铺开新的宣纸,而最开始画的那张,则被他抽走。

    “我想学,可以教我吗?”

    回过神来的萧河点点头,便随口问道:

    “你想画什么?”

    时钊寒说:“我也想画你。”

    萧河一愣,心中复杂,便重新提起笔来,冷静道:

    “你若好好学,我便教你,你若学的不好,画的乱七八糟,可不准画我。”

    时钊寒一听,顿时急了:

    “怎么会!”

    “你不许小瞧我!”

    萧河忍不住弯起唇角,便说道:

    “好,我不小瞧你,那你仔细看着点,我画慢些。”

    萧河作起画来,便不再说话,凝神运笔,不一会儿便勾勒出一个惟妙惟肖的人物来。

    他又在其中描绘具体的衣着、发饰,连脖子上的痣也不忘点上。

    想来也是萧河极为熟悉、或极为亲近之人,时钊寒便问道:

    “这是谁?”

    “兰中伯家嫡子,兰延青。”

    萧河有意让其了解,便说的很是详细。

    从兰延青的家世、性格喜好、其身边亲近之人,一直说到他与时钊寒的关系。

    时钊寒又怎能不懂,萧河的用意。

    萧河只说一遍,不怕时钊寒记不住,便快又画下一张,这一次画的乃是时允钰。

    同样画完作以讲解,告知时钊寒此人现在所居何处,又特意告知时钊寒,此人秉性与其关系。

    时钊寒未有疑虑,只是默默记下。

    直至日落西山,萧河也不过才画完第六张。

    时钊寒怕他累,便说不学了,明日再学。

    如此一连几天,除了固定的每三日去地之中祛毒以外,时钊寒也不去湖边垂钓了。

    两人闷在家里作画为乐,时钊寒很快便将此次来在圣山之中行承君之礼的世家子们,都记牢了。

    他虽一连看了数日,但轮到自己提起笔,却怎么画都摸不着感觉,勉勉强强画完,萧河一看,忍不住笑道:

    “嗯!也是不错,有鼻子有眼的!”

    只见画纸上,一个小人添了几笔,嘴巴是嘴巴,眼睛是眼睛,就是认不出画的是谁。

    时钊寒被他笑的面红耳赤,不吭声,撕了又重画。

    萧河可憋不住几日不动弹,这便解放了般,出门溜达。

    谁知他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来了。

    而此时,时钊寒还正端坐于书桌前,提笔运气,想要像萧河那般画的流畅自如,却越画面色越凝重。

    时允钰来的时候,在院外远远的就瞧见了,心里一惊。

    他四哥怎是如此神情?此时过去,怕是不太好吧?

    正当他摇摆不定之时,时钊寒却恰好抬起头,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院外的人儿。

    桃花眼,高鼻梁,下唇较上唇厚一些,腰间别了一把折扇,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在瞧些什么。

    时钊寒认出了他,萧河说是和他关系很好的七弟弟时允钰,也是一个皇子。

    时允钰浑身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自己的四哥冲他扬起笑来,喊道:

    “是允钰来了吗?快进来。”

    他言语之亲切,让时允钰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至自己走进屋子,时钊寒脸上的笑意也未减少半点。

    时允钰心中想着,难道是白天撞鬼了不成?还有比这更邪门的事情吗?

    然而更邪门的事情,确实出现了。

    他刚一进屋子,就瞧见了摆放在地上的褥子,随口问道:

    “四哥,你怎么和萧青鹤睡一屋,他睡地上吗?”

    听到他这话,时钊寒皱起眉,有些不满意道:

    “他怎么能睡地上?那是我睡的地方。”

    时允钰一脸震惊:“啊…….?”

    第44章 第44章 画作

    “四哥, 你堂堂一皇子,身份尊贵啊,怎么能….”

    “怎么能睡地上呢?!”

    时允钰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难道四哥你和萧青鹤又……”

    “又什么?”

    时钊寒脸上的笑意淡去, 皱起眉来。

    时允钰想了想, 不计前嫌不对,死灰复燃不对,也更不是所谓的破镜重圆。

    他四哥与萧青鹤之间的关系, 剪不断理还乱,当事人都不明了, 何况他一个外人又如何知道。

    憋着一口气提上来,但最终说了也等于白说,只能长叹道:

    “哎呀,四哥你还问我呢,不该是我问你吗?”

    这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作为亲弟弟他连哥哥的人影都见不到,反倒是和关系闹僵了的萧河日夜相陪。

    时允钰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又说不上来, 只好问道:

    “萧青鹤说你这些日子都在静心养病,都在做些什么呢?”

    时钊寒上山遇刺客埋伏的事,他到了山上也才知晓。

    此事非同小可,只不过一直尚未查明, 倘若真的查出些什么,轻则掉脑袋, 重则牵连全家性命。

    是以事情一经发生,消息便被全面封锁。

    只有与时钊寒同行的那几人知晓,时允钰也是到了圣山之上才被告知的。

    时钊寒走回书桌前坐下, 重新提起笔,淡声道:

    “钓鱼、下棋,这几日在学画画。”

    时允钰听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声音诧异:

    “就…做这些?”

    时钊寒瞥了他一眼,未答,画纸上又落几笔。

    时允钰见他不爱搭理自己,也不恼,自己寻了一个凳子坐下。

    取下腰间的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摇了几下,又偷看时钊寒的画。

    画的是一尾鱼,看上去倒是有模有样,只不过画技算不上熟练。

    时允钰摇扇的手一顿,他四哥….不是也会作画的吗?怎么如今画技不进反退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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