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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你人设崩了》 40-50(第9/20页)
南岸醒了,抬眸看一眼,却发现那人还睡着,只是眉头比刚才皱得更紧了,也不知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病房里,冷调的灯光映亮每个角落,安静得只有墙上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轻响。
在这种安静里,言戒听见江南岸好像迷迷糊糊地说了句什么,只是那声音太轻,言戒没能听清。
所以他把椅子又往前挪了点,微微俯身看着病床上的人,轻声问:
“你说什么?”
“我……对……”
病中呓语咬字不大清晰,言戒认真听了很久,才拼凑出一个词——
“对不起……”
三个模糊的字音落地,言戒被他用力握紧-
江南岸做了个遥远的、迷茫的、不切实际的梦。
梦里的阳光滚热刺眼,晒得人打心底发烫。
江南岸好像奔跑在空旷的田野上,风扑在人身上,难得让人感受到一丝自由和清凉。
他穿过金黄的田地,穿过齐腰高的草丛,一路跑上蓝天下的小山坡,和坡顶一棵榆树面对面站着。
那棵树很粗壮,树干粗糙,长得又高又大,树冠绿油油的,站在树下抬头望去都看不到天,只能看到它茂盛的枝叶。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有人在风里轻缓地念着诗,江南岸循声回头望去,可自己身边的阳光与颜色光怪陆离,除了那棵老榆树便再没有其他人或物。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
榆树枝叶随风摇晃“沙沙”响,和诗句叠在了一起。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下一秒,所有画面如潮水般远去,江南岸心里漫上浓重的失重感,整个人仿佛坠进了无底的深渊。
同时,念诗的那道声音也离他越来越远,最终被拖成了空灵渺茫的音色:
“从不依靠……”
“从不寻找。”
眼前的光愈发刺眼,最后一字话音落地,江南岸挣扎着醒了过来,睁眼时,先看见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和冷白色的灯光。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慢吞吞地瞧瞧四周布置,意识到自己正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像是医院的病房。
空白两秒钟,他撑着身子想起身,但动作间,他突然感受到有人用力握紧了他的手。
江南岸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去,才瞧见言戒趴在他床边,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握着他。
估计是被他的动作弄醒了,言戒立马坐起身。
他刚惊醒,眼睛还红红的满是迷茫困意,下巴上一片泛青的胡茬,脸颊还留着衣褶压出来的痕迹:
“哎呦我的祖宗,你总算是醒了。再不醒我真得冲医生办公室逼问他发高烧会不会变成植物人了。”
说着,言戒赶紧抬手摸向江南岸的额头。
江南岸没来得及躲,就这么贴上了一只温热的手掌。
“……还行,好多了,一会儿再让护士给你测个体温。”
江南岸看看他,又看看墙上的钟表。
早上六点半。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江南岸还有点没明白状况。
“你说呢?”言戒一点没好气:
“昨儿晚上咱说好在楼下碰头一起夜跑你还记得吗?结果我在楼下左等右等没人来,想着你不是一声不吭放人鸽子的人,那就上去瞧瞧吧,结果你猜怎么着?嘿,您老人家已经趴桌上奄奄一息生死难料了!一测,嗬!四十一度八!我赶紧薅人起来把你送医院,忙活着吊了一晚上水儿,好歹是把温度退下去了。”
“……哦。”江南岸顺着言戒的话想了想,发现自己的记忆确实断在了昨夜的训练室。
那时候他好像在练补兵,但状态好像不太好,具体怎样也记不清了,只记得眼睛里的小兵叠着无数道重影怎么也看不清。
原来是这样。
他点点头,诚心说了一句:
“谢谢你。”
“别,我可当不起你一句谢。江南岸,我说你这人可太过分了,我昨晚在训练室问你几次你是不是不舒服,你为什么不说?啊?非要晕那儿再让我发现是吧?”
言戒担心是真担心,生气也是真生气。反正人现在已经没大事了,得跟他好好算算这笔账。
“没有。”江南岸自觉理亏,乖乖解释:
“是因为真的没觉得不舒服。”
“?”烧到快四十二度没觉得不舒服?
这话说来哄鬼吗?
“来,那你跟我形容一下当时是什么感觉?”言戒好脾气地问。
“……冷。”
“嗯。”
“晕。”
“嗯。”
“头疼。”
“还有呢?”
“困。”
“综合这五个字对你来说还称不上一句‘难受’?”
江南岸点头。
言戒都快被逗笑了:
“那你觉得你是怎么了?”
江南岸想了想,可能代入了一下当时的心境,然后沉重地答出四个字:
“该睡觉了。”
言戒服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可能是觉得震撼吧,他长长叹了口气,尽显无奈与心酸。
江南岸看看他,沉默片刻,视线往下挪挪,把话又说回来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拉我的手?”
“……”
他不说言戒都忘了自己还牵着他。
但言戒现在不想好好答,因此冷酷地嗤笑一声:
“为什么?你昨儿晚上烧糊涂了,女鬼似的抓着我的手跟我说你是一只火鸟,我一定是那火苗,如果今天在这烧死了也一定要拉我一起下地狱,死活不松手,说馋我身子要把我抓到你窝里当压窝夫人给你下蛋,生一堆四十一度八的小火鸟生生世世永生永世缠着我叫我妈妈,拉住我的手就是我们修得共枕眠的誓言,怎么样呢夫君?”
第46章 有不为人知的印记。 看我干什么?真被……
言戒编瞎话那可是信手拈来有鼻子有眼,但江南岸一个字都没信。
听完那番话,他只望了言戒几秒,而后就挪开视线,淡淡道:
“不可能。”
“哦?”言戒微一挑眉:
“何出此言?”
江南岸上下打量他两眼,微微叹了口气:
“雄鸟不会下蛋。我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拖你一起下地狱那句倒还有可能。”
“哎……”言戒朝他做作地抛了个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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