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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修鬼道后前夫成了捉鬼模范》 70-80(第7/18页)
那个区区孙文便能将他轻易踩在脚下?的岑止戈。
高山仰止。
他这?个山找得太高了?些。
已灰木(四)
“我什?么?”
易渡桥没?听明?白, 看?了看?芨芨草摇曳的叶尖,在仙人灯下散发出与寒冬格格不入的生气。
于?是岑砚补充道:“你所行之路违逆正?道,可有?后悔过?”
易渡桥摇头:“不曾。”
两人又互相道了几句家长里短, 大多都?有?关岑小眉。易渡桥并未将问天阁之事与其全盘托出, 岑砚如今隶属阁中,若要硬是与他攀扯这些, 她未必讨得到好。
再?者岑砚修了多年的苍生道,未必不是又一个东楚的走狗。
天色不早,她将岑砚送离此间庭院,似有?所?觉地回头?又看?了眼那盆芨芨草。易渡桥依凭神识包裹住柔嫩的草叶, 其上叶脉相互交错, 裹挟出几道瞧起?来格外奇怪的痕迹。
她若无其事地将院门与屋门合上, 走过放好了一应用具的木桌子,最后坐在软榻上闭眼小憩,脚上一共也没?两针刺绣的绣鞋偶尔会在地上点点。
荀洛从芥子里拱出来刚想说什?么, 就看?见易渡桥的手指在唇前一比, 是个嘘声的手势。
那看?似杂乱无章的叶脉在易渡桥的神识里缓缓放大,拢成了一行模糊的字。
今夜子时?, 藏经塔。
字迹略微凌乱, 一看?就不是岑砚的手笔。
能在岑砚眼皮子底下对芨芨草做手脚不被发现, 还?能让他全然不设防地将它带给易渡桥的人,除了岑小眉不做他想。
岑小眉要与她秘密约谈什?么?
易渡桥远远望向藏经塔的方向, 高耸入云的塔身被掩藏在如云的松涛之下, 看?不分明?。
同样看?不分明?的还?有?陶家峰下的徐青翰,方絮从进去后就没?了声息, 按照徐青翰对她的了解,此人不说元婴起?码也有?金丹巅峰, 在修界中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存在,为何进去后连只鸟都?没?惊动?
是太过顺利,还?是……
腿在树上蹲麻了,徐青翰艰难地换了个方向。
他看?不见因果线,不知道在方絮的眼里那道属于?杨柳剑的红线直入陶家峰深处,但曾经属于?化?神剑修的直觉还?在,不退剑发出不安的嗡鸣声。
剑与主人的心灵相通,现如今徐青翰的心情?显然没?美妙到哪去。
陶家峰上的灯笼随风飘荡,血红的光芒宁静地照亮了整座不见天日的山林,远远望去,仿佛被火烧过一般。
忽然,灯火动了。
一簇,两簇,三簇……
越来越多的灯笼亮起?,徐青翰看?见冲天的火光映亮了半边天空,连带着陶家峰都?鲜血淋漓地燃了起?来。再?一眨眼那些野火消失殆尽,唯有?数量多到骇人的灯笼在山林里摇曳生光。
徐青翰眯了眯眼睛,伸手虚虚戳了下心魔:“你说,方絮这回进去还?能不能活?”
“反正?她不会连掉两个大境界。”
与其说心魔的独立出来的神识,不如说它就是徐青翰的一部分。心魔想了想又道,“她身负金丹,死估计是难。不过这么久了剑冢还?没?动静,怕不是出事了。”
徐青翰哼笑:“出事了才好,省得我还?要动手。”
他与方絮同属金丹期,但若论武功,方絮必定打?不过他这个瞧起?来比公子哥还?公子哥的正?统剑修。
留着她一是带路,二是替他踩一踩路上防不胜防的坑。
陶家峰能绵延百年而不衰,其中必定有?鬼。
徐青翰终于?肯动一动他那双金贵的腿,从树上跳下去——转了个弯,硬生生藏回去了。
落叶细枝刮过他高束的长发,徐青翰来不及顾及什?么体面,只见那黑黢黢的山路上由远及近逐渐亮起?红光,几个皮肤惨白得像纸人一样的孩子蹦蹦跳跳地走了出来,后边跟着抬同样血红的轿子,里边不知道装的是谁。
本应是嫁娶的情?景,在喧天的吉祥锣鼓乐声里,徐青翰的脸色微微变了。
他看?见每一个孩子的脸上,都?绘着同样的面容。
“方絮的脸。”
徐青翰喃喃自语,“白纸村……是基于?方絮的记忆而捏造出的喜童吗?”
他不自觉地打?量着轿身,忽然一凛,“不对,要是嫁人哪有?不贴红双喜的?这轿子怪得很。”
东楚嫁娶时?兴红双喜,只为了图个吉利喜庆,这习俗倒被其他地方的凡人们学了去图个彩头?,向来南蛮与北蒙为多数,苗疆也难免受到影响。
但此次出嫁不贴双喜,莫非是结阴亲?
徐青翰天马行空地想着,见那队伍下了山后就沿着山边的路吹锣打?鼓地慢慢走,方向似乎是往后山,他跳下树含了颗匿影珠,看?热闹似的缀在了后边。
结阴亲他还?没?看?过呢。徐青翰不无恶劣心思地想道,正?好给他也见识见识。
队伍围着山走了一圈,而后齐齐地往后山上的小路走去。那小路阴冷潮湿,上边生得尽是各种徐青翰说不出名字的青苔,鞋底踩上去滑腻得很,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
直到小路越来越窄,只能容纳一只轿子勉强通过的时?候,终点到了。他忽略掉随处可见的坟茔,挑了只相对干净些的顽石当作歇脚之处,做好了看?“疑似方絮的姑娘泪洒后山祖坟前”的准备,往那边抻脖子一看?。
纸人娃娃齐刷刷地喊道:“娘亲!”
徐青翰:“……”
几个时?辰不见,孩子都?生四五个了?
他脖子差点没?抻出毛病,龇牙咧嘴地看?见那几只纸人推推搡搡地往轿子边靠,颊侧顶着两块大红的圆点,瞧起?来像某种年画娃娃。
年画娃娃的眼神被徐青翰归结为欲拒还?迎——他嘴里出不了什?么好词,他们又期冀又胆怯地想挑开轿帘,却没?一个敢真正?动手的,就像他们怕里边的“娘”一般。
里边的便宜娘的确是方絮,她双眼紧闭着半躺在轿子里,乍一看?还?以为是睡着了,唯有?脖颈上耸动的一点肉球格外显眼,从脖颈一路往下慢慢爬去,试图直入盛着金丹的内府。
方絮在昏睡中好歹不纠结她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了,眉头?蹙起?,脖颈上全是细汗,身体的本能在竭力去和小肉球做对抗。
最终,还?是后边一看?就不大敢上前的陶家长辈敲了敲手杖,催促道:“还?请族长揭开轿帘,迎新娘亲进我陶家。”
徐青翰一愣:他叫这几个纸人族长,莫非蛊虫在这等?死物上也能寄生?
他脸上的沟壑比树根还?深,徐青翰暗暗咋舌,心想老而不死是为贼,贼胆子都?敢打?到方絮头?上了,一介老头?子也敢叫娘,不嫌臊得慌。
陶家长辈并没?有?这等?觉悟,他的手杖又在地上敲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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