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鬼道后前夫成了捉鬼模范: 21、相无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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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青翰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扪心自问,他的确动过将乔十一收归门下的想法。

    无论她是易渡桥的转世也好,易渡桥本人来了也罢——虽然后者绝对不可能,当年断月崖上的残骸是千里车亲自带回来的,只剩下了一截白森森的小指骨,皮肉藕断丝连地挂在上面,被灵力乱流削得不成样子——单是乔十一突飞猛进的修炼速度,就足以让他高看一眼了。

    徐青翰这辈子最怕麻烦,连消遣都只逮着外门那帮萝卜蛋子薅,何谈收徒?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乔十一。

    太奇怪了。徐青翰想,为何她偏偏与易渡桥长得一模一样?

    徐青翰不想“睹人思人”,怕易渡桥在九泉之下怨他恨他。

    可惜人性本贱,诸多拒绝的理由摆在那,徐青翰还是想看看乔十一那张脸。

    就像易渡桥从来没死一样。

    至于其他的……

    算了。

    苍枢山上最混不吝的剑修摸了摸他一肚子的贼心烂肺,悄然藏好,生怕被亡妻知道分毫。

    殊不知亡妻本人正仰着头,等他的答复。

    于是在一众明晃晃的“又来了个看上徐长老的让我瞧瞧这次她会被怎么拒绝”的眼神中,徐青翰笑了起来:“行啊。”

    玄晖峰上四季如春,不容于世的鬼尊踩着满地春光,正式进了问天阁内门。

    徐青翰声称拜师礼太麻烦了,有这时间不如陪他温两壶酒。

    有李阅川亲自盯着,酒是没喝成。徐青翰那双眼睛骨碌碌一转,拉着易渡桥往膳房跑,凡间时兴什么点什么,着实把厨子愁坏了。

    “做不了啊?无妨无妨。”

    徐青翰喜笑颜开,“走,随师尊下山,去留仙楼给你办接风宴。”

    易渡桥:“……”

    她认为徐青翰收徒就是为了多个下山玩的由头,一言不发地被拽了出去,心里盼望着李阅川开开眼,把他这高徒收了。

    百年老店的牌匾高高挂起,装潢翻新了好几回,已经看不太出原本的样子了。

    老板换了个人,瞧上去已至暮年,拄着木头拐杖四处巡视。

    易渡桥总觉得哪里眼熟,半眯着眼辨认了会,直到老板开口时才恍然大悟。

    他说话带着点永安周边的乡下口音,与当年引她入开悟道的那个小孩无二。

    只是易渡桥依旧风华正茂,故人却已两鬓花白。

    在物是人非的留仙楼里,徐青翰点了一壶美人醉,又依次尝遍了留仙楼的新菜式,评判道:“不如当年的虫草鸭方。”

    周围伙计的表情一时十分精彩,易渡桥垂首,琢磨着怎么才能不和他坐同一桌。

    待徐青翰心满意足地饮下最后一杯美人醉,甜腻的酒香糊在他的喉间,清了清嗓子:“我门下的拜师礼一切从简,不过该有的还是要有。这样,为师赠你两字戒训,旁的就算了。”

    易渡桥低眉顺眼:“好。”

    她看徐青翰像大尾巴狼,对方毫无所觉,撑着下颌认真思考起来。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徐青翰的神色忽然严肃了几分,终于有了元婴修士的模样。

    雅间里贴了隔音符咒,静寂非常。

    面对满桌的残羹冷炙,徐青翰无比正经地起身,道:“你坐着就行。”

    易渡桥刚想站起来给他个面子,闻言毫不犹豫地坐回去了。

    徐青翰:“……”

    逆徒啊。

    这话要是让李阅川听见,好歹得揪着他耳朵从头到脚骂上一顿,整个苍枢山都找不出来比徐青翰更逆的徒弟!

    徐青翰轻咳了声,郑重道:“为师赐你‘不愧’二字作戒,望你修行之路坦坦荡荡。”

    顿了顿,“反正没人烦你就挺好的。”

    不愧,不愧。

    也不知道是说给易渡桥还是说给他的。

    赐下戒训的一瞬间,徐青翰真觉得他能对易渡桥负起师尊的责任,做一个像李阅川那样慈祥的师尊。

    等上了几节课后,徐青翰断定:他这等元婴修士的直觉出错了。

    清晨里,玄晖峰上的仙鹤刚打完鸣,徐青翰一骨碌从软榻上爬了起来,阴沉得像要走火入魔。

    天杀的早课!

    他为什么把时间定得这么早来着?

    徐青翰怨气冲天地想起来了,李阅川熟知徒弟的秉性,强行按照见道堂的时刻表给他也做了一份。

    师尊他老人家一点也不一视同仁!

    方絮那边就没有这种规定,偏心眼子!

    这会易渡桥还没到,徐青翰抓了抓头发,唤人来替他束发。

    木盒里摆满了发冠,金银珠玉各种式样的都有,徐青翰对着镜子看了看他那副举世无双的脸,隔空点了点那顶白玉的。

    侍从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摆弄他的头发。

    闲着没事,徐青翰四处寻觅了通,从小匣子里拿出来只黯淡无光的小瓷片。

    当日孙文的尸身被送入金陵城,由他接手保管。徐青翰本来没太在意,孙文此等蠢材能走到这一步,他热闹看得也算够本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仙人灯的光芒恰好映到了孙文的耳朵底下,闪出抹不易觉察的光亮。

    徐青翰把玩着那只顺风耳,另一半的主人大概已经察觉到了不妥,将连接的符文强行断开了。

    线索就此中断,引孙文入鬼道的背后之人始终没有眉目。

    徐青翰将顺风耳私藏了下来,不然若是问天阁当真重视起来说要深究,他脱不了干系。

    他忽地愣住。

    这东西乔十一是不是也有一个?

    徐青翰好似抓住了缕若有似无的线头,孙文,乔十一,方絮……

    好大的一盘棋。

    不过他才不在乎谁要祸害苍生,天下大乱最好,个个搭起戏台子来给他瞧瞧。

    侍从不知缘由,以为新做的发式不合他心意,慌张地停了手:“长老,可是有何不妥?”

    徐青翰不至于为难小小侍从,摆了摆手。

    见状侍从松了口气,将白玉冠戴在了他的头上,顶端镶着只浑圆的鲛人珠。

    易渡桥看习惯了他那日日不重样的发冠,在凡间那会还是她亲自置办的,徐青翰的喜好她一清二楚。过来的时候遂没惊讶,提着剑端端正正地坐在蒲团上,等徐青翰先开口。

    徐青翰清清嗓子:“让你读的剑谱读了吗?”

    易渡桥:“读了。”

    徐青翰:“那比划给为师看看。”

    易渡桥依言照做。

    她的剑气和徐青翰很不相同,招式之间尽是草一样的野气。由于开悟道心的缘故,剑尖挑出的弧度飘逸诡灵,仿若山中野鬼。

    尽管她竭力掩去师承山鬼的痕迹,徐青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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