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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抱走女主的夫郎(女尊)》 30-40(第3/16页)
澜摔倒在地,对面接二连三传来桌椅被她带倒撞翻的声音。
叶依澜捂住钝痛的心口,竟是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顾不上扑在自己身侧泪涟涟的父君王屏锦,她一双怒红的眼睛像是被踹出了几许清明,直勾勾望向叶昕。
“妻主!”南羽白惊慌失措地扑进叶昕的怀抱,主动而迫切得犹如倦鸟归巢一般。这一声呼唤让叶依澜心口绞痛,喉间猛地泛起腥甜,又吐出了一口血。
周遭纷杂吵闹的声音被她屏蔽,只剩下南羽白着急无措的声音如银针般扎得她千疮百孔。
“你没事吧妻主?”
“我好害怕,我好怕,妻主……”
“太女刚刚抓我的手,呜……她刚刚欺负我……”
语无伦次,话里却是对叶昕满心满眼的依赖和对她的害怕。
叶依澜眼睁睁地看着南羽白拉起叶昕搁置在椅背的手,重新贴到自己腰侧,主动地让叶昕抱住自己。
那是她刚刚拽南羽白离开时,叶昕的手搂着他的地方。
她看着叶昕被动地再次触摸到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原本空荡荡的手心覆上了她心上人的那截柳腰。
第33章 第 33 章 矛盾(三)
场面一阵兵荒马乱。
有小侍匆忙上前把倒落的桌椅扶正, 也有小侍帮王屏锦一同把叶依澜从地上扶起来。
许静文急匆匆地找了太医过来。
沈言来不及察看叶昕有没有受伤,就被叶晚鹰呵斥着与后宫一众哥哥弟弟们一块离开了麟德殿。
叶晚鹰气得猛饮了一杯茶败火。
她看了眼左侧好声好气地安慰怀里掉珍珠的夫郎的叶昕,又看了看右侧正让太医把脉的叶依澜和守在一旁抹泪的王屏锦, 把茶杯重重搁在桌上, 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殿内霎时变得安静起来, 就连王屏锦的哭声也止住了, 只剩下因呼吸不稳而发出的倒抽气的声音。
叶晚鹰顶着同时朝她望过来的目光,语气生硬地问太医, 仿佛公事公办一般:“太女怎么样了?”
叶昕却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叶晚鹰到底还是偏爱叶依澜。
众目睽睽之下,先动手的人是叶依澜,先放狠话要她命的也是叶依澜, 结果叶晚鹰除了叫她住手,再没一句别的关心。
叶依澜能打她,她却不能还手,甚至差点只能老实地坐着挨打。
太医悄悄觑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叶昕, 叶昕忽的一个眼刀剜过来, 让她禁不住后背冒出冷汗。
不管哪一方自己都得罪不起,太医仔细斟酌语言, 才慢慢开口道:“想来五殿下收了力道, 太女殿下伤的不是很重……且太女殿下似乎郁结于心, 此番吐出血来, 从脉象上看, 郁气也消散了些……待臣开几副药, 再仔细静养三五个月, 不日便能恢复。”
叶依澜坐在椅子上,冷笑道:“伤得不重?还要我静养半年之久?”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叶晚鹰的视线明显也放到了自己身上:“这……太女殿下的身体本就不如常年习武的五殿下, 且近日有郁结于心之象……此番又挨了一脚,确实伤到了肺腑,恢复起来就会慢一些……各人体质不同,痊愈的时间也不尽相同,”她绞尽脑汁地找补,“且臣说的并非半年,而是三到五月……”
叶依澜咬牙看着对面当着她的面暧昧地凑在一块的叶昕和南羽白:“胡说八道。”
叶晚鹰自然注意到了叶依澜的视线,
一句“郁结于心”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怒道:“肖想妹夫,叶依澜,你该适可而止了!”
屏退了后宫的人,避开悠悠众口,叶晚鹰此刻恨不得骂叶依澜一个狗血淋头。
“我适可而止?到底是谁该适可而止?!”
事到如今,叶依澜稍微冷静下来后,心里早就门儿清了。
叶昕从进殿起就敢不断挑衅她,即便落了口舌也敢翻脸不认,还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踹倒在地,让她狼狈至此,这一切究竟是谁纵容的,此刻她心里一清二楚。
叶昕刚才挑衅她的字字句句,如今回想起来,何尝没有几分道理。
“是,我是蠢,我是多么可笑,多么可怜,”叶依澜气得眼眶发红,“我一直知道,在您心里我不如叶昕,什么好东西您都想给叶昕……可我还是蠢到不敢去探查一个真相……我不敢相信您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母皇,陛下,我也是您的女儿啊!”
叶晚鹰怔了怔,“你……”
她有想过偷梁换柱之事有被叶依澜发现的一天,却没想到叶依澜会不敢去发现和相信。
而叶昕方才的挑衅便是在无情地掀开那块遮羞布,逼迫叶依澜直面血淋淋的真相。
王屏锦直接跑到殿中跪下,着急地替自己女儿求情:“陛下,看在澜儿受伤的份上,请您原谅她的冲撞和不敬吧。”
“天底下有几个敢冲撞母皇,”叶昕打断三人莫名情感升温的场面,拿叶晚鹰最在乎的天子威仪说事,“冲撞了当今天子,这是藐视皇权的大罪,若是随随便便就能原谅,天子威仪何在,母皇颜面何存?”
叶昕把对叶晚鹰的濡慕和忠心演了个十成十,“太女殿下,母亲怎么做自然有母亲的道理,不需要你来质疑。”
“一大早你就来宫中惹母亲生气,若不是母亲叫我住手,我定然一脚便送你归西,”叶昕把自己挑衅和踹伤叶依澜的行为合理化,把原主被叶晚鹰调.教出来的性格贯彻到底,凤眼微眯,秾丽锋锐的眼尾如刀剑般剜过叶依澜和王屏锦,“不论是谁,敢伤害母亲、惹母亲生气的人,就是在与我为敌。”
叶晚鹰的心情莫名被叶昕给抚得熨帖舒适了不少。
被叶依澜顶嘴,她确实隐约生出了丢脸的感觉,本想借着王屏锦的求情,就此一笔带过,却没想到被叶昕给硬生生摆到了台面上来,让她再忽视不得。
可叶昕也没说错什么。
天子威仪就是天子威仪,哪能被轻易冲撞?
这并非仅仅她个人被冲撞的面子问题,而是属于历朝历代天子该有的威仪和颜面的问题。
她身下的这个位子,天生就该被世人所敬畏。
王屏锦对出手捣乱的叶昕恨得不行,但他知道叶晚鹰才是唯一拥有拍板权力的人,“陛下,”他泪涟涟地看着叶晚鹰,“念在澜儿尚且年轻稚嫩,情绪容易激动,您给她一个机会,就原谅她这一次吧。而且,此时此处没有旁人,这是家事,并非朝堂的公事……”
叶昕高坐一旁,看了看捂着心口一脸脆弱之色、状若西子捧心的叶依澜,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王屏锦,脸带戏谑:“为什么总是要给太女机会?我记得几天前上朝时,严琮就说给她机会,结果现在还要给?”
她朝叶晚鹰笑道:“母亲,太女怎么总是犯错,她是不是还不如我啊?”
“再说了,这怎么会是家事呢,”叶昕慢悠悠地扫视了一圈,“那个什么许静文、杨依淮,还有这个太医,还有刚才才离开的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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