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自卑弃暗投明的时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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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尹春年的所为虽不正常,”秦世挺诚恳,“但作品已经送到我们面前来了,也是命运所在,不妨先听听她说什么,再去做决定,没必要自己脑补太多,你怎么就那么肯定电影不能拍?”

    学长的身份,注定了他是位非常理性、趋利避害的商人。

    林羽鹿觉得之所以要求能被答应下来,大半原因定是自己在其中添乱。

    所以此时此刻,听到此番意外的论调,他纷乱的心终于在诧异中所有慰藉,缓慢点头。

    秦世又倾身亲了亲他:“晚安。”

    “……晚安。”

    林羽鹿感觉自己像被诡计多端的蜘蛛网缠住了,在迟疑中慢慢躺进被子一角,躲到大床的另一边,不安道:“那你不要过来,我真的要休息。”

    这谨慎又天真的语气惹得秦陆发笑。

    等着小鹿慢慢平静,他才掀开薄被不由分说地抱上去:“怎么可能不挨着宝宝呢?今晚可是你主动跑来的,在梦里也不要怪我。”

    疲倦闭眸反驳:“梦里不会有学长。”

    “是吗?可我却经常梦见你,”秦世单手捧住他柔软的脸,语气也跟着柔软起来,“总梦见你一个人在吃苦,却怎么也无法靠近。醒了我就会想,要是真能回到二十岁多好。”

    林羽鹿许久才用虚弱的声音反问:“回去干什么?”

    秦世靠近亲他:“爱你。”

    陌生的花言巧语。太困了。没精力反驳。

    林羽鹿生怕再被变态贴贴似的,慢慢翻身用额头抵住他的肩膀,呼吸逐渐浅淡。

    抱着怀里瘦瘦小小的身体,秦世闻到了万年不变的洗发水香,又带来些雨水的清冽微寒,不由想起泰国同样细雨连绵的深夜。

    再不愿回想,却总无法忘却。

    他收紧手臂,身贴着身,腿缠着腿,仿佛这样也能用心脏触及他的心脏。

    完全隔音的卧室如宇宙真空,已将尘世隔绝在外。

    *

    多半是天气糟糕的缘故,次日高速上的车流并不多。

    依然抱着稿件的林羽鹿略显魂不守舍。

    “你再补个觉,”秦世悠悠闲闲地扶着方向盘,“还得一个多小时。”

    林羽鹿拒绝:“哪有怂恿副驾驶在旁睡觉的?”

    强行跟来的小森在后排把薯片嚼得脆脆的,表现相当大义凛然:“没关系,我来陪他聊天。”

    秦世哼笑着打开广播:“那算了,你太幼稚,没有共同语言。”

    “我还是个小孩呢,”小森理直气壮,“你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了。”

    猝不及防的童言童语把林羽鹿逗笑,面色终于好看了些。

    雨刷器不断刮出水痕,广播里的老歌悠扬又昏沉。

    的确让人很想去梦梦蝴蝶。

    耐不住寂寞的小森忽然跟着旋律唱起歌来。

    “儿子,你有点五音不全啊,”秦世无情指出,“也不知道像谁。”

    在旁沉默的林羽鹿忽有些心虚。

    小森不服:“我唱得很好,不然怎么唱?”

    秦世随意教了他两句。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又将会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印象中好像从未听过学长唱歌,真和他的性格一样,松弛又轻松,而且清朗的声音显得意外……清纯。

    林羽鹿无声失笑,侧眸望向窗外的细雨连绵。

    耳畔仍是小森天真又曲折的歌声,无忧无虑的时光,能停驻多好。

    *

    对于他们的到访,尹春年毫不惊讶。

    她正在书房练习书法,宽大的老花镜挡住大部分表情:“怎么,被我吓坏了?”

    此事是因自己而起,林羽鹿自认为有责任率先表态,忙上前一步道:“尹老师,我昨天真心以为您是帮忙解决我的感情问题……这事太大了,不、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要我说,有冤屈就报警,”秦世饶有兴致地插着风衣兜,抬头参观起她的藏书,片刻后又劝说,“电影不是意气用事的工具。”

    “追诉期快过了,”尹春年缓慢写字,“调查这事的警察,十五年死了三个。”

    轻描淡写,彻骨冰寒。

    林羽鹿依然回不过神来:“可就算把剧本改成架空背景,最终让这故事上映,又能改变什么呢?”

    秦世更直接:“而且全是您一面之词。”

    “也许改变不了什么,”尹春年终于停笔,走到墙角的保险柜前按了几下,“但这是我唯一能为莺莺做的事情。”

    她拿出一些文件,走到秦世面前道:“我能找到的证据和警察资料。”

    匆匆翻过,秦世冷静回答:“尹老师,您的遭遇我很同情,但事情非常难办。你觉得曾家听闻风声,会怎么对付我?如果小鹿不要求,我又有什么理由非拍它不可?”

    “没什么理由,”尹春年又回到写字台边,“只不过你是唯一有能力也有可能伸手的人,我必须试试,否则也不想兜那么大一个圈子。”

    话毕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播放器,轻轻按下,瞬间传来极恐怖的动静。

    那是非常年轻的女声,定然处在非常危险的状态中,哭抖得不成样子,用粤语支离破碎地喊道:“妈妈,救我!……他要杀我,求你来救救我……妈妈……”

    似是不忍再听,尹春年垂眸关闭,摘掉老花镜揉了揉眉心:“这是莺莺最后一次打给我的电话录音,她热爱生活,充满梦想,绝不会自尽。”

    被彻底惊住的林羽鹿脸色苍白。

    “我身无长物,唯有这把笔杆子还能使使,”尹春年看向窗外正在逗鹦鹉的小森,微微叹息,“我们也没什么共同之处,除了为人父母。我相信这很容易理解,曾被孩子如此呼救过,是绝对不可能放下的,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想让莺莺消失得悄无声息。”

    林羽鹿相当感性,代入小森后他不禁难过低头,心里拧得生疼。

    可再怎么疼,也不可能逼学长步入险境……

    如果此事为真,曾家又权势滔天,秦世真就等于平白无故树下大敌。小白说得没错,民不与官斗,此事的后果如何,已经不在他这个普通人的想象之中。

    书房一时间安静至极。

    万没想到,却是最无辜的秦世最先打破僵局:“行,明白了,这些资料我带走,之后也会去尽量了解清楚,再答复您这部电影的可行性究竟如何。”

    真潇洒,潇洒到有点冲动。

    林羽鹿吃惊地看他。

    秦世轻松一笑:“那就不打扰了,答应过儿子去水族馆。”

    话毕他便拉着林羽鹿离开书房。

    几秒钟后,小鹿又独自迟疑地走回来,认真追问:“老师,你当年救我,不会是为了今天的目的吧?”

    重新拿起毛笔的尹春年既不愤怒,也不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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