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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爱是自卑弃暗投明的时刻》 40-50(第2/31页)
那笑鼓励到醉酒的温简寒,他早就不再创作,也并不觉得所作所为的恶作剧是什么大事,脱口而出:“谁让他没电脑,在机房写东西还用您的生日当密码啊。”
话音落下,交谈便被飞速冲过来的小男孩打断。
他粉雕玉琢的脸怒气满满:“你说话不算数!我都等到九点啦!”
温简寒怔愣,对视上秦世同样回不了神的俊脸,而后装出慈爱模样:“小朋友和前辈长得有点像,哈哈。”
秦世回神:“是我儿子。”
别说身为秦陆唯一的外孙,就是普通的二十五岁青年,也没可能拥有这么大的儿子。
温简寒不知该作何反应:“是吗……真可爱。”
秦世忽用种相当古怪,甚至很危险的厌恶眼神对视他:“是我和林羽鹿的孩子。”
…………
喝了半瓶茅台的温简寒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昏头了,原本灵巧的舌头有点结巴:“林、林羽鹿……”
秦世冷笑:“是我老婆。”
“才不是,你胡说!我再等你十分钟!”
林亦森竟然气得踢了他一脚,扭头就跑。
纤尘不染的西裤上瞬间留下个小脚印。
秦世沉默地目送小森跑向保姆,再打量温简寒的时候,已经完全调整好情绪似的,重新淡笑询问:“你也听到了,只有十分钟,细说机房的事,嗯?”
*
纵然外公从未教过,残酷的现实也很容易为秦世阐明这样的道理:穷人的悲喜远不及一粒尘埃,他们很多时候未必明白为什么,便被荒唐的命运轻而易举地碾碎了。
如果费了好大的功夫,方才搞清楚林羽鹿究竟受过什么委屈,他也尚可接受。
结果,不过几句打听、一场饭局、几句笑谈……
就能把血淋淋的真相铺开来看。
察觉到手有些颤抖,秦世终于深呼吸了下,回神看清窗外的街景。
“那个跟你聊天的叔叔,看起来好讨厌的样子。”
小森在身边的儿童椅上发出抱怨。
秦世回答:“不用叫他叔叔。”
小森不明白:“那叫什么?”
背着林羽鹿,秦世又开始乱教:“他从前对小鹿不好,所以叫他狗东西。”
听到这话,小森立刻气呼呼地学了句:“狗东西!”
天真无邪的童音,仿佛在骂身边同样可恶的父亲。
不老实地扭动了下,小森又追问:“真的带我去看爸爸吗?”
秦世挑眉:“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话让林亦森稍微开心了下,又郁闷:“我想和爸爸住在一起……”
……
“我也想,”秦世哼道,“人活着不是想要就有,学会接受现实吧你。”
小森瞪他,头一次发出质疑:“为什么爸爸不喜欢你了?为什么他不能一起住在大房子里?你是不是干了坏事?!”
秦世瞧向他明亮的眼睛,半晌才道:“嗯,我犯了很多错误。”
“爸爸说犯错误改正就好了,”小森继续质疑,“你就不能改改吗?”
秦世笑得难受:“是很大的错误,改了他也不信。”
这话让小森苦恼思考过几秒,又开始搬出林羽鹿的教育:“爸爸还说,行胜于言!”
……
秦世应声,故意用力捏了下他的圆脸。
“我要告诉爸爸你欺负我!”小森吃痛不满,连续发动攻击:“你好没用!别的小朋友都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没人要!”
真不知该怎么应付这家伙了。
秦世走神片刻,学着小鹿的说辞安慰:“我会努力的。”
没想到,林亦森竟真闷闷地安静下来,显得无限委屈。
*
城中村的夜以安静居多。
白日翻译得太累,林羽鹿本已抱着书在柔软的沙发上浅睡了,隐约听见开门声,又茫然睁眼。
备用钥匙是被秦世强行要走的,以担心他晕倒了没人管之类的理由。
当时学长保证过绝不会随便过来,后来也真没轻易打扰,以至于林羽鹿渐渐忘了这件事。
今夜忽遭拜访,莫非是喝多了来闹事?
他警惕地心生疑窦。
“爸爸!”
幸好先跑进门的是小森。
“怎么不在家好好睡觉?”
林羽鹿摸摸儿子的头,转而抬眸观察正在关门的秦世:应该挺清醒,看打扮是又去应酬了,二十多度的天气穿着西服也不嫌热。
好心地帮忙打开空调冷风。
谁知秦世立刻伸手关掉,也没多数落什么,只脱下外套,卷起衬衫袖子,站到冰箱前默默地补充起里面的水果蔬菜。
安静到诡异。
小森爬到沙发上撒娇:“有爸爸的地方才叫家,我想和爸爸住在一起,我好想你。”
林羽鹿努力解释:“我现在身体不好,你还小呢,需要人照顾。”
小森拧巴起表情。他模糊地懂一些事,又不全懂,只觉得所有不爽都是秦世的错,不由朝他的方向使劲蹬腿空踢。
“不许这样,”林羽鹿忍不住把儿子搂在怀里拍了拍,“你要听话。”
小森委屈:“我听话的,我英语课拿了一百分,坏爸爸说我今天可以睡在这里。”
“明早苏薇来接他上学。”
秦世终于解释了句,又在门口的袋子里翻出浴巾和儿童睡衣,动作颇显生疏。
看样子是打算给小森洗澡。
林羽鹿努力支起身子:“我来吧。”
“坐好,别害得我等下还要伺候两个。”
秦世这样拒绝着,就把林亦森拎去卫生间。里面很快传来哗哗的水流动静。
棉花糖有些担心地在门口喵了声,歪头望向主人。
林羽鹿淡笑,总觉得几日没见的学长有些奇怪,却又讲不出到底哪里怪。
*
终于把小祖宗安顿好,夜又深了几分。
林羽鹿帮儿子盖好毛巾被,不安地望向坐在书桌前的学长。
“我等下就回去,紧张什么?”
秦世嗤笑。
林羽鹿指指他的衬衫袖子:“你衣服湿了。”
秦世没在意,只问:“今天还吐吗?”
林羽鹿迟疑点头。
“五周多了,”秦世有些不忍,但还是选择直面该劝说的时刻,“现在做手术,损伤是最小的,否则等以后再出意外,又得要你半条命。”
其实早就预料到这些理智说辞,但依然心酸。
林羽鹿浅浅移开目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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