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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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响起脚步声,一名五大三粗的将士站在她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说一句,悄无声息地靠得更近些。

    叶秋水语气淡淡,说自己要看药,对方竟然伸手,“我帮小叶大人看看火候。”

    然而手却不是往炉子上,反打了个弯儿向她肩膀伸来。

    薛琅路过附近,见状,神情一敛,飞奔而来,抬手正要一把擒住那胆大包天的士兵,此人却突然毫无预兆地倒下了。

    脸上还是未收的猥琐笑容,双眼却一翻闭紧,整个人重重地砸在地上。

    薛琅愣住,手僵在半空,眼眸转动,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她冷静如常,振了振衣袖,似是在掸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薛琅这才发现,倒在地上的士兵胸口还插着三根银针。

    方才他刚靠过来的时候,叶秋水就已经伸手摸向腰侧装着银针的布包,男人的手甚至连她的发丝都来不及碰到。

    叶秋水拍了拍衣摆,回头,问道:“侯爷有事吗?”

    薛琅讪讪收回手,无奈一笑,似是惋惜,叹道:“小叶大人,真是一点英雄救美的机会都不肯给啊。”

    叶秋水转过头,视线又放回药炉上。

    “指望别人救我,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她不喜欢靠别人,人立于世,想活命,只有自救。

    “侯爷还是早些将伤养好吧。”

    她侧对着他,说:“你病在榻上,底下的人难免心思不纯。”

    薛琅头皮跳了跳,知道她这是在拐着弯地骂他呢,御下不严,手底下的士兵色欲熏心,连驻军的大夫都敢轻薄。

    薛琅脸又黑又绿,恶狠狠地瞪了倒在地上的男人一眼。

    药煮好了,叶秋水弯腰端起,草草行了个礼,转身又钻进了伤兵营中。

    薛琅气死了,走过去,踹了男人一脚,动作太用力,牵动到背后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

    赤云军中缺少军医,不得已向苏叙真麾下借人,韩大夫走不开,叶秋水才自请来了这里,哪里想,一群色胆包天的狗东西,连治病救人的大夫都敢垂涎。

    这日后,薛琅连下几道军令,谁敢对掌医女使动歪心思,领八十军棍,动手动脚的,哪只手碰到她,就砍哪只手,再赶出军营。

    军令严苛,那名被银针弄倒的士兵醒来后就被打了板子,削去军户身份,不准再入营。

    叶秋水出入自由,从此之后,连她所住的帐子外都没有人敢靠近。

    薛琅养好了伤,没事就喜欢去她跟前晃悠。

    叶秋水很多时候都是冷冰冰的,偶尔才笑着应答。

    薛琅明年才及冠,很是年轻,有些老兵痞子一开始不服他管教,后来都被打得服服帖帖。

    他少年时是京师有名的纨绔,后来被老侯爷一脚踹到军营历练,没几年,老侯爷病逝,薛琅袭爵,不服他的人很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麾下,才有人色欲熏心,妄图染指女使。

    薛琅觉得很丢人,眼前时不时浮现那日在军帐外,叶秋水用银针放倒士兵后,淡淡瞥他的一眼,像是在嘲笑。

    之后的几次无伤大雅的小战役,薛琅都打得都很拼命,像是要证明自己一样,身上添了大大小小无数个伤口也无所谓,叶秋水奉命前来为他看伤的时候,薛琅也只是嘿嘿地笑,眼神很得意。

    仿佛一身伤痕,都是他的勋章似的,忍不住要脱下盔甲,朝她炫耀。

    叶秋水:有病吧。

    他喜欢和女孩玩,为人幼稚,即便当了将军,依旧改不了轻浮风流的性格。

    “咱们也算认识好几年了。”

    薛琅看着她拎着药箱走过来,说道。

    从几年前,在蜀中相识,后来叶秋水到陇右买药材,薛琅一路护送,虽然谈不上多熟,但几次三番,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

    薛琅知道她同宜阳郡主常互通信件,有时候还会拜托叶秋水寄信时帮他捎上一封,几次后,宜阳的回信里,会告诫薛琅,一定要保护好叶秋水,要是她发现叶秋水掉了一根头发,以后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敏敏刁蛮任性,竟然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薛琅很是惊讶,这还是他印象里,稍微有些不如意就张牙舞爪的堂妹吗。

    “她哪里刁蛮任性。”叶秋水瞪他,“敏敏可爱率真,你不准这么说她。”

    薛琅笑了笑,眉梢轻挑。

    笑完,外面有将士通传,说敌军突袭,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薛琅立刻收了笑容,站起身,从桌上拿起剑,冲出营帐。

    叶秋水跟着出来,薛琅回头看她一眼,说:“你哪都别去,就在这儿。”

    叶秋水脚下停住,目送他跑远。

    敌军突袭赤云军营地,放火点燃粮仓,一部分将士手忙脚乱跑去救火,一部分上前迎战,周围一片混乱,厮杀声震天,叶秋水不敢乱动,在营帐里急得团团转。

    前阵子,薛琅在象牙山遭遇伏击,身受重伤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这几日,京中又传出,说皇帝大限将至,朝廷内乱,敌军卷土重来,毫无预兆地兵临城下,薛琅握着剑出去迎战,他本来伤就没好,策马驱敌时,伤口崩裂,盔甲下的衣服早就被鲜血染红。

    另一座城池内,苏叙真也率军同敌人打得难舍难分,皇帝病重,外敌野心扩大,想要在这江山最动摇的时候,狠狠扒下大梁的一层皮。

    叶秋水不会武,只能做些后勤的事,伤兵接二连三地从前线被抬回来,她洁白的裙角都已辨不出原本的颜色。

    敌军来得突然,赤云军招架不住,一连串的战事早就将

    驻军拖垮,不少将士还要带伤迎敌,这一战很是惨烈,叶秋水想,敌军突然发难,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

    京师下了一场雨,阴冷湿寒的天牢内,雨水从砖石的缝隙里渗了进来,砸在青黑的地砖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宛若催命的钟声,一下一下敲击在太阳穴上。

    严敬渊除了消瘦些,身上并没有伤,每一日,他的亲故,学生被行刑的时候都是从他面前的长廊上被拖走的,严敬渊看得一清二楚,曹宰相要他低头认错,承认偷盗玉玺,他不认,那就折磨他的同党,那群年轻的学士,痛骂宰相,甚至想要游街示威,这些都成了把柄,曹宰相握着这些把柄,轻易可以给他们定罪。

    一日,宰相的人又来问他,玉玺究竟藏在何处,严敬渊觉得曹贼已经疯魔了,他根本没有偷盗玉玺,如何交出。

    严敬渊越不认,时间拖得越久,曹宰相越发着急。

    能找的地方都寻遍了,玉玺就是不见踪迹。

    严敬渊坐在牢房里,任凭曹氏门生如何逼问,他都不肯回答,直到越来越多的人被拖出去受刑,直到重刑之下,许多人被逼得说出根本不存在的罪行,严敬渊看着一个又一个爱护的后生被打得半死不活,他心中的愤怒到达了极点,烧得肺腑都在灼痛,只能疯狂地砸着铁门。

    “曹洵你有本事你冲我一人来就是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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