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清冷又黏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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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都要砸了。

    “娘娘三思啊,这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会怎么想您啊?”

    “他爱怎么想怎么想,我算是明白了,他是真不打算给我个怀龙胎的机会!未来储君,不能从我徐氏的肚子里蹦出来!”她发间步摇垂下的流苏乱晃,丝毫不见往日端丽的模样。

    “娘娘,他来了。”有人来报。

    徐妃一滞,盛怒渐渐平复了下来,捋了捋宝珠,以身子不爽为由回了寝房,不许任何人进来。

    昨晚与皇帝躺过的榻已被宫人手脚麻利地收拾平整,但燃了一夜的助兴香的气味还残留着些许,一踏入屋内,昨夜压了一晚的腹中情火又烧了上来,她不由得生咽了咽口水。

    徐妃扫视了一圈屋内陈设,门窗紧闭,四下无人,终于冷眸看向床尾角落里站着的男人:

    “你来有什么用!”

    男人见她是这番反应,也很是吃惊:“皇上昨夜莫非又没碰娘娘?”

    似是被这个又字戳了肺管子,徐妃登时一竖眉就要发作,可忽然转念一想,皇上一旦碰了她,她就要去找眼前这个人借种,这一发脾气,好像是她盼着要做那事似的。

    宫里哪有什么爱情,她只要保证未来坐在皇位上的人是徐氏血脉就好,连是不是皇上的都不重要。

    于是她挪到床沿坐下,说起了另一件事:“定远侯认罪自戕了,这事你听说了没?我总有些忐忑,他一死皇上就来我宫里,好像是故意的一样。”

    上回她借熙和巫咒的东风一事,差点出了马脚,便是因为皇上放出了婉妃孩子掉了的假消息。

    若是这回也是呢?

    定远侯是那种被屈打成招,就认下非自己所为之罪的人么?说是以死明志都更有几分可信度。

    她沉思许久,盯着这个父亲养了十几年的门客,徐徐开了尊口:

    “徐秉,我有件事要你去办,办不到的话,你不如提头再来见我。”

    ***

    顾景淮的尸身被抬入顾府灵堂的时候,姜初妤正在春蕊的服侍下穿丧服。一朵白花开在鬓边,她望着妆镜中的自己,却并不感到十分陌生。

    她才十七岁,就要服第三次丧了,难不成真是天煞孤星,命里克人,注定要孤苦一生?

    姜初妤双眼无神,直愣愣地盯着那朵花看,忽然无端想起,那日在静禅寺,他们于六角亭中救助一只受伤的花猫时,她对他说的话。

    她说——

    “佛祖也一定会保佑夫君,吉祥平安。”

    才只过去一月而已,为何、为何?

    她有些撑不住,身子一软,眼看着要歪下椅子去。

    春蕊扶住她,抽抽嗒嗒地掉着泪:“小姐节哀,大夫人昏过去了现在还没醒,顾老爷求见皇上未果,反而招致顾府上下被封禁了,其他人又拿不了主意,眼下说不定,还要靠您撑着。”

    “我能撑着什么?我连姜家都没撑起来,更何况顾家。”姜初妤脑袋靠在春蕊腰上,泪盈于睫,却聚不成足以滚落下来的泪珠,视野一片模糊,人也失了生气,说着丧气话,

    “封就封好了,等抄家的旨意下下来,反倒觉着现在是最好的时候了。”

    “……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您还是要多为自己打算。”春蕊生怕她一个想不开。

    “我先去为他守灵了。”

    “小姐,守灵是在晚上,您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府里乱成这样,倒是他那里最清净。把粥送到灵堂吧,我会吃的,你放心。”

    春蕊只好照她的吩咐,扶她去了灵堂。

    堂内的两根粗柱前点着千树灯,往上一层阶上,垂到地面的白纱隔出了一块四四方方的空间。姜初妤素手撩开薄纱走进去,里面南北方向躺着一樽棺椁,后面白墙上有一个黑色的奠字。

    她驱走了下人,把粥碗往棺板上一放,磕出一声脆响:

    “我来扰你清静啦。”

    四下寂静。

    她又故意用勺柄敲了敲碗沿,闹得动静更大了。

    “我不好过,你别想这么轻松地躺在这里,我不会消停的。”

    顾景淮:……听见了,脾气挺大。

    “你也别担心我会想不开殉情,你谁啊?你这个沾花惹草又养外室的负心汉,我如花似玉的年纪,等你头七出了就改嫁,跟新夫君长命百岁子孙绵延,气死你。”

    她这一番话说得太快,又隔着厚厚的棺盖,顾景淮并不如“活着”时那般耳清目明,没怎么听清,只听到了个“改嫁”和“气死你”。

    他才死了不到两天,她就要骑在他头上……不过她都敢敲他棺盖了,不能说是要,是已经骑上了,真是成何体统。

    爱改就改,好像眼巴巴着要嫁他的人不是她似的,他气什么气?最好早些改,等他复活后,看她上哪哭去。

    逝者与未亡人隔着棺盖互相置气。

    过了不知多久,他好似听见木头移动的声响,而后又听见她的声音清晰起来,近在耳畔。

    姜初妤推开棺盖,又见到了他那张与昨日并无二致的脸,在心里笑话自己,竟然还像个相信神话的孩童般盼着他奇迹般毫无征兆地苏醒过来。

    “这只香囊……我骗了你,我一直保留它到现在,但不敢叫你知道。”她摆弄着那只青底金线香囊,之前被烧出来的洞重新用绸布补好了,也缝补了字的缺口,可终究不似天衣无缝,变成了一只满是残缺的纪念。

    “既然你未扔过,我原谅你了。当初送了你,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罢。”

    她扒开他交叠的双手,硬把香囊塞了进去,却不想合上棺盖,就这么趴在棺椁边上瞧着他。

    半晌,顾景淮没再听见敲碗声,也不闻哭声,耳根清静下来,反而有些发躁,仿佛真的离开了一般。

    许多时刻,他自己都有些模糊,究竟还活没活着。

    这时他就会想起那个冰凉的吻来。

    那轻盈的触感好像刻在了他唇上,只要愿意,就会轻易忆起,仿佛身临其境又让她亲了一遍。

    便宜她了。

    姜初妤继续絮絮叨叨,反正也不怕他听见:

    “今日是十五,明日就是月圆之夜了……还是你生辰吧?”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

    “说要为你准备生辰贺礼,却被许多事冲撞了。我本想着,干脆要送就送一份大礼,许你把那外室姑娘迎娶进门。你说,她现在会不会比我更伤心?”

    顾景淮心下讶然,他这妻怎这般厉害,不仅要改嫁,还要给他抬外室进门?

    但是他哪来的外室?

    第36章 第36章

    丧事置办得太匆忙, 封了宅,连出门采买祭祀纸品、讣告报丧都没办法,只好一切从简。

    正因如此, 姜初妤到现在都还有些恍惚,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困在渝州姚家, 所谓上京嫁人不过是春闺里的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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