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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夫君他清冷又黏人》 30-40(第14/15页)
扑面, 顾景淮下意识向后仰了仰身,却忘了身处低矮的洞穴中,后脑霎时磕在了洞壁上,发出一声清晰而闷顿的响。
偏偏姜初妤还不明所以, 扭头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很好, 上次是额头这次是后脑,掐指一算,下次该克他下颚了。
顾景淮暗暗咬牙, 死撑着面子,面色不改瞥她一眼。
见他依旧沉着淡定, 再加上洞壁呈环形,姜初妤不确定那声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登时草木皆兵,生怕有什么危险在靠近:“夫君你听到什么动静没?不会是这洞穴深处住着的野兽弄出来的吧?”
她被这念头吓得手更凉了凉,那点呵气得来的暖意很快就消散了。
顾景淮眸色凉如水,声中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愠意:“……是我磕到头了,你满意否?”
姜初妤:“……”
她埋下身,继续做想做的事情,一手握上他掌心,一手托住手背,一上一下夹击,轻轻搓磨着。
这“钻木取火”的搓法很快让她的掌心热起来,随之带着他的也渐渐升温,逐渐分不清是谁在暖谁了。
见此法有用,她越揉越带劲,可顾景淮被她搓得发痒,生生忍着笑意,实在受不住了才捉住她作乱如闹海般的手:“好了,乖乖别动。”
这下换作是她的柔荑被他擒在手中了。
姜初妤停下动作,闲来无事,索性观察起了他的手。
男人的手指修长指节略粗,因为常年用枪剑,虎口、掌根与指腹上结了厚薄不一的茧,老实说,摸上去不是很舒服,但这并不阻碍她喜欢摸。
“……你在做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手真的在乱动,姜初妤怔了一下,像只小狐狸似的眼珠转了转,搜寻着借口,然后大言不惭道:“我怕你痒了,帮你挠挠。”
没什么再继续捉着对方手不放的理由,姜初妤退回身,与他并肩坐在各自的那一亩三分地上。
夜月穿过林间,投在山地上的柔光似被风吹拂一般隐约摇动着,姜初妤揉了揉惺忪的眼,脑袋一歪就要睡过去。
“别睡。”
她的头又被人撑着正了回去,定了一会儿,又滑向了另一边。
困意是会传染的,顾景淮手握起拳抵在唇边打了个呵欠,拽着她的衣领晃了几下:“醒醒。”
生捱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找个醒神的法子。
他就地捡了根一尺长的木棍,掰了一半,侧头问道:“你会书道么?可以写字提神。”
姜初妤:“?”
确定不会越写越困么?
不过总比干熬着眼好,她接过半根木棍,手捏着杆擎在空中好久也不知如何下笔。
她自诩写的字与姚府闺中姐妹相比算是上乘,可在他面前自然是不敢班门弄斧。
“要不,夫君先写个字供我临摹?”
顾景淮被她看得来了些精神,那朴素的木棍在他手中变作竹雕云龙管笔似的,仅从起笔的姿势就能窥见差距。
但木棍还是不趁手,他先写了一个点试了试,再捏着棍微旋了个角度,顺手就在右侧补了一笔撇。
姜初妤眨着眼,却半点没有虚心求教的意思,只一脸期待地看他到底要写什么字。
……真是邪门了,明明以这两个笔画开头的字如瀚海般多,可他当下就是除了「姜」字,什么也想不起来。
横、横、竖、横。
一笔笔落下,姜初妤脸上的笑容也敛不住越扩越大,可下一笔却出乎了她意料。
横撇捺。
他写了个「美」。
顾景淮丢下笔,心情颇佳:“写吧。”
姜初妤不情不愿地拿起笔,照葫芦画瓢在旁边写了同样的字,写完自己先一愣,快速在周围画起了乌龟,试图用涂鸦衬得她的字也没那么看不过去。
“你这是……”顾景淮仔细打量了几眼,半疑惑半肯定地问,“在画虎?”
“是乌龟!它是乌龟啊!”
藏拙不成又暴露了画功,姜初妤欲哭无泪,反正睡意被驱走了,索性把木棍一扔不写了。
正是字不如其人,那字很是秀气,就是太软,瞧不出力道和章法。
“其实,还算看得过去。”瞧她耷拉着脑袋悻悻然的失落样,顾景淮背着良心委婉地鼓励了她一句。
姜初妤却忽然想起她先前的猜测,猜那能得他心的外室定是个秀外慧中之人,与其志趣相投,写得一手好字。
她连忙抬脚把洞口处自己的字踩平,毁尸灭迹。此举惹他举目而视,眼中透着不解。
“是我愚笨,不比那些惊才绝艳之女,不能以书道得夫君喜爱。”她说。
“你也不需。”
与旁人比作何用。
姜初妤不可置信地睁了睁眼,随即转过身去弯下腰,缩回了另一处洞口角落里,环着双膝蹲坐着,面朝洞穴深处不看他,气鼓鼓得像只河豚。
真是好一个不需。
*
姜初妤还是睡了过去。
听着她轻轻的鼻息声,顾景淮也撑不住了,眯了会儿眼,终于在半梦半醒中熬过了漫漫长夜,迎来了象征着新生的黎明。
他二十一岁了。
晃醒夫人,他远眺着来时路,眸中划过坚定的光:“走,我们下山。”
这一路没再遇到什么危险,等远远地看见人行的山路,姜初妤也生出了死里逃生之欣慰感,但心里也明白,事情还未结束,这只是一个开始。
她侧过身回头遥望茫茫山野,刚过去的一夜真如世外桃源,往后再没有与他在山洞独处的机会了罢。当然,也不是很想再有这种机会。
“夫君,来不及贺你生辰了,就祝你活得长些,起码别再叫我守寡。”
她送上最真诚的祝愿,顾景淮却嗤笑一声,不领情:
“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往后的事难说准,先活好今日再说。”
他停下脚步,手往她身前一伸,“今日还没过呢,怎就不能贺了,莫非你并未备好礼?”
她一绞手指,他心中就有数了。
“叫我说你什么好……”
堂堂少夫人,竟连他的贺礼都不上心,一天天的都在做什么。
话音未落,顾景淮想起他在棺中躺着时听到的她的话,什么叫送他份大礼,许他把那外室娶进门?
刚要开口问,余光却瞥见不远处的树上有异动,他的身子先一步反应过来,顺手抓起她的臂向身后带,另一只手按在剑柄上以备亮剑。
只见从十丈开外的一颗桦树上滚下来一个人,在空中翻了一圈,稳稳地双脚落地,迅捷而无声。
姜初妤攥着顾景淮后背的衣襟,远看着这行云流水的身手,脑海里只有四个大字:武林高手。
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是敌是友?他到底还有多少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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