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叹: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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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韦老太太能为她在韦家撑腰,如今怕是在韦家待不下去,才转头来了汴京。

    窗外冷风吹进卧房,清秋后背声冷,抬头朝云露道:“绿柳如今还在二哥哥的院子里,你去寻绿柳来,让她在棠院多看着姨母些。”

    付高越近来无事,绿柳应当也清闲。

    清秋身边贴心知事的女使统共也就云露和绿柳,绿柳要跟着付高越去,清秋碍于情面不能阻拦,现今能派去棠院的人也只有她们二人。

    云露跟在她身边许久,韦南絮已见过她,不能再用云露。

    只能暂且让绿柳回来,等到韦南絮一走,她再将绿柳放回去。

    闻言,云露转身出门,一路直奔,绿柳正瞧在院中打点,见云露来,绿柳忙叫她坐,云露无心就坐,忙将正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绿柳。

    绿柳听罢,问道:“是韦二姑娘来了?怪道呢,前些日子我瞧着有一人和夫人足有七分像,只是瞧得不真切。”

    绿柳应下此事,转头吩咐院中女使近日改在院里如何行事。

    云露只待了一会,但见绿柳在付高越院中颇有威信,心下生出几分羡慕,往日里她们的玩笑话竟成真了。

    ——

    韦南絮成日在院中煮茶赏雪,闲时会去正房见韦南风,李妈妈不待见韦南絮,韦南絮心里知道,也不多留。

    正房里韦南絮温顺垂首,韦南风捧着一盏热茶,余光扫向她,神色淡漠复杂。

    聊过几句闲话,韦南风便开口问:“南絮,母亲还曾对你说过别的什么话没有?”

    韦南絮温声道:“有的,母亲留了我一封信,叫我到汴京带给姐姐看,姐姐这几日身子不适,我怕姐姐见了伤心,便想等姐姐好些了再拿出来。”

    韦南风颔首,“辛苦了,我累了,南絮你回罢,汴京有趣的地方多,你若愿意就叫清秋陪你四处走走。”

    韦南絮点头,但笑不语。

    出正房时已近戌时,雪月交融,恰此时清秋去寻韦南风请安,二人迎面撞上。

    韦南絮含笑道:“小侄女来得倒有些迟,既是去寻姐姐,我便不多打扰了。”

    话落,韦南絮同绿柳一道离开正房,清秋见绿柳跟在她身边,心中多了几分安心。

    纵使韦南絮在付家,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清秋打帘入内,韦南风打眼一瞧,问道:“这会怎么来了?你姨母才刚走,你来得正巧呢,你姨母带了些糕点来,你尝尝看。”

    云露接过李妈妈递来的糕点,清秋无心在意那糕点,如今有一桩大事等着她告诉韦南风。

    “母亲”清秋犹豫半晌,不敢直视韦南风。

    清秋明白韦南风心中一直敬着韦老太太,这么些年,韦南风虽不提,但她和李妈妈都看得出来。

    先前她回杭州时,韦南风特地嘱咐她回去看看韦老太太。

    如今韦老太太过身,她这个做女儿的却还被蒙在鼓里,先前清秋瞒下杭州的事,便是不想叫她心里难受。

    说到底韦老太太是她的母亲,韦南风自然在意。

    韦南风见清秋神色郁郁,关切问道:“怎么了清秋,是身子不适了?近来天寒,你不必每日都过来。”

    清秋略微颔首,犹豫半晌,她还是未能开口。

    恰此时外头来人通禀,原是王夫人又送了礼品来,这会正在正堂坐着,韦南风闻言忙起身离开。

    云露疑道:“姑娘你为何不同夫人说,倘若夫人日后晓得了岂不难过。”

    清秋垂首不语,她自然晓得韦南风会难过,只是她还未想好该如何开口。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清秋叹道:“待母亲忙完了,我再来寻她说说话。”

    王夫人在正堂与韦南风说笑,因雪落个不停,韦南风留王夫人用饭,王夫人推辞一番,终是应了下来。

    清秋候在正院,因房内闷热,她出门去透气,正瞧见着有人提着物件往外去。

    天色已晚,已至亥时,那院外有人鬼鬼祟祟地往外去。

    清秋瞧不太真切,她正凝神看着,云露忽从身后过来,“姑娘,观墨送信来了,这两日王郎君回府去了,说明日邀姑娘去游相国寺。”

    语罢,云露从怀里取出信笺。

    “你去回观墨,告诉他明日不必叫王郎君过来,我们约在飞云楼见。”清秋收回视线,那院外女使消失在雪色中。

    前院一众男仆跟在付彰身后,接连几日,他都陪同太子处理政务,如今他得闲先行回宅,只留付远衡在太子身边。

    说来奇怪,这几日不止太子在忙政务,就连翰林院那边的事务也多了起来。

    官家病重,那两位殿下斗得不可开交,连带着他们也没些清闲日子,这倒罢了,只是那二大王盯得紧,付彰不敢明目张胆的向着谁,只一个劲地来回。

    按理说,他本就该辅佐太子,只是二大王势力庞杂,就是他有心站太子殿下,却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

    付彰兀自叹气,行至垂花门时,他朝里头望了眼,踟蹰半晌,他回了前院书房。

    书房灯烛燃起,女使鱼贯而入,几人手捧白瓷玉盏。

    “大人,夫人命我们送来的。”领头的女使俏声说道。

    付彰手上一顿,觉那声音有些熟悉,他仰头看去,竟是韦南絮着女使衣裳进了屋。

    韦南絮含羞垂首,衣着单薄,比旁的女使还清透些。

    “都退下吧,你留下。”付彰沉声道。

    韦南絮余光瞥见她们都已退下,忙上前去,绕过书案,俯身道:“付大人,令我想的好生辛苦,既是在猪儿巷里见了我,为何不领我回来。”

    付彰扶着圈椅,身子往后仰,冷道:“南絮,我只是见过你,除此之外,还有旁的事?”

    韦南絮泫然欲泣,可怜道:“付大人也太冷心肠了,我是为见大人才上的汴京,这不是为了姐姐。”

    付彰眸光一凛,起身推开韦南絮。

    “你休要胡说。”付彰厉声道,“我与你如今,再无旁的关系,当年之事皆已过去,我和南风将师家的聘礼都赔给你们,你还未我这儿作甚!”

    十一年前,韦家因生意赔了钱,在钱塘江上丢了一批货,那船上的玉石皆是从北方寻来的,韦家花重金才买,准备在杭州转手,谁知江上风浪大起,玉石全都沉了。

    那时付家正欲前往汴京赴任,韦南絮并未去求韦南风,而是转头去寻了付彰。

    韦南絮以情意要挟,付彰原是因韦老太太接济才科举谋事,付彰拧不过韦南絮,可他哪有那么多银子,末了他动了师远留给师无涯的部分遗产。

    遗产之中的聘礼,被付彰挪给韦南絮,也是那一回韦家才堪堪保住家业。

    师远为师无涯留下的遗产之多,不输国公府的聘礼,师家三子,只余下师无涯,他的遗产是萧稜和师远积年所攒。

    此事,韦南风并不晓得,后来是上了汴京,韦南风清点账本才知少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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