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次恨就分手: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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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经验的攀岩爱好者来说都有难度,要练到单手涨拳,全程还需多次脱脚拉引体,对上肢力量和腰部爆发力要求很高。

    小明星在第一个难点处就屡屡过不去了,练到近乎虚脱。

    余妄亲身上去给他示范10c的highball,小明星歇够了,再下来换他上去。

    然后小明星的手机就响了,但因为他人还吊在半空中,就让余妄帮他接听一下:“应该是来找我商议拍摄时间的摄影老师,余教练你帮我接一下,说我明天过去吧。”

    今天他实在是累瘫了,拍不动了。

    余妄接起来,对面确实是来问什么时候可以拍摄商务广的摄影师,声音清润如玉石,语气温温柔柔的。

    夏时云听完他的话,又说:“请问你是秦老师的新助理吗,是没听过的声音呢,秦老师现在是在上戏吗,方不方便我跟他通话一下呢?”

    毕竟涉及工作,夏时云还是想跟本人再确认一下。

    余妄瞄了一眼挂在半空中的学员,语气生硬:“不是,不方便。”

    说完,那边就静默了一瞬。

    余妄也抿了抿薄唇,粗砺的手指摩挲着腿边的运动裤布料,难得的为自己糟糕的沟通能力感到些许窘迫。

    挺没礼貌的,他也知道。

    这不太好,需要道歉吗?

    还在犹豫,那边就又响起了温温柔柔的嗓音,如春风拂面般融化这隔着电波频率的一点薄冰:“这样啊,我知道了,那我稍后再打来吧。”

    余妄干巴巴的嗯了一声,有些听不得这样温润的声线,耳廓发烫,他把手机拿离开来,准备挂断。

    电话那边又响起一声:“好的感谢,你的声音真好听。”

    说罢,电话就被主动挂断了。

    余妄一愣,冰冷的视线古怪地停驻在通话结束的界面。

    [来电人:夏时云]

    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听上去暖洋洋的,又好像有风拂面。

    好像一块棉花糖,应该是橘子味的。

    等教学结束,小明星愣了一下,抬眼望向站在自己跟前的教练,眉梢疑惑地挑高。他这个教练,课时结束从来都是抬腿就走的,一句话都不多说,难得见他主动跑来跟他说话。

    余妄停在他跟前,眉头纠结地拧紧又打开,这样反复两次,才在小明星愈发惊恐的眼神下说道:“今天那个摄影师……他的联系方式,能不能给我?”

    小明星这才松了口气,吓死他了,这个纠结的氛围,他还以为人要追他呢。他这是事业上升期,不能搞对象。但是要拒绝了,他又上哪儿找个业务能力这么强还人狠话不多的教练呢。

    于是爽快地给出了夏时云的联系方式。

    余妄其实也没别的想法,他只是升起了一点点的好奇心。

    有点好奇对面的人到底和他想象中的一不一样,是不是橘子味的棉花糖一样的人。

    余妄纠结了两个晚上要不要加他,怕人家觉得这是骚扰。

    但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一切。

    因为每天晚上他洗完澡躺在床上,耳边就会浮现出青年温柔的声音——“你的声音真好听”。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的声音好听。

    他出生到现在只有两个人点评过他的声音,一个是夏时云,另一位是他的生父。

    余妄今年二十六了,但出社会的工作经验并不少。

    他们家不是从一开始就穷的,也曾经小富过。他父亲余景生是最早一批来深搞建设的人,也曾赚得盆满钵满意气风发。楼房买了,老婆娶了,儿子生了,本来一切都挺好。

    直到余妄上初中的时候,父亲被人骗了投资惨败,积蓄赔光了,房屋都被抵押了,一家人的生活状况急转直下,每天都有人上门催债。

    当年的治安没那么好,深城临海,和黑暗势力靠得近,那时的暴力催收很可怕。余妈妈年轻貌美,在这种处境下很危险,加上丈夫自从破产之后就性格大变,本来都欠着债了,还经常喝得醉醺醺的。失望与惊惧之下,女人选择一走了之。

    决定走的前一晚,母亲偷偷打开了余妄的房门,把身上藏着的所有的钱都压在了儿子的枕头底下,自己只留了一点车费,然后无声地流泪,最后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母亲就离开了。

    余妄其实没有睡,也没有阻拦她。

    他知道母亲不能带走他,在那个时候,带着拖油瓶的女人会过得很苦的。尤其他这个拖油瓶还性格沉闷阴郁,说话都不讨喜,光是活着就要吃饭和花钱。

    自从妻子走后,余景生更是一蹶不振了。

    酒精让他原本魄力十足的眼睛变得浑浊,英俊的脸也逐渐垮下去。家里的灯很昏暗,因为租金便宜,有时男人撑着耷拉的眼皮瞪过来看人时就像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但是没有办法,日子还是要过。

    有天,余妄在房间里听着录音机跟着磁带读英语时,余景生突然冲进来暴戾地把他的录音机砸了,恶狠狠地指着他的鼻子:“你给我闭嘴,以后不许让我在这个家里听见你的声音!恶心死了!”

    余妄当时正处在变声期,声带像是用砂纸磨过似的,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余景生听了就莫名火大。

    其实这只是一种把孩子这种弱势群体当做出气筒而已,就像大人打牌输了,回来看到小孩在看电视而不是写作业,就要骂两句,这样心里就舒坦点。

    余妄没跟他计较,他是见过父亲好的时候的,只是从此变得更加缄默。

    一天催收的人来过,余妄放学回来,把发下来的成绩单拿给余景生看。

    他考了全年级第八名,老师要求家长要在卷子上签字,还告诉他考了全年级前十的学生下学期可以减免学杂费。

    结果刚说没两个字,一个烟灰缸就砸了过来。

    正处在暴怒边缘的男人正好找到了发泄口:“不是告诉你不要在这个家跟我说话吗!!!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体谅我呢?!”

    余妄没说话,血马上就流进了眼睛里,他眯着眼睛把卷子捡起来拿走了。

    当晚血一直止不住,最后余妄去了卫生所,护士给他缝了三针,最后那个蜈蚣脚在他的眉毛上永远地留下了印子。

    余妄就这样,读完了初中,又读高中,高中没读完,就辍学出来工作了。

    他没有变得很好,也没有多糟糕,只是不爱说话。

    这个毛病一直留了下来,直到余景生洗心革面、东山再起,也没有好转。

    对于这个儿子,余景生知道他对他是有所亏欠的,等经济条件好一点之后,他就拉下脸主动跟他说他认识了一个在香港很有名的美容整形科医生,说可以帮他把他眉骨上的疤痕用激光给祛了。

    可余妄不理他。

    余妄虽然不爱说话,但必要时还是会简短的与人交流的。对同事可以,对陌生人可以,唯独对余景生,他一个字也不说。

    这让余景生感到窘迫,又有些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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