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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金丝雀逃跑后摄政王他急了谢裕沈蔺》 60-66(第2/8页)
山社稷交到你的手里。
而内忧外患,天下并不安定,你又真的能扛得住吗?
……
皇极殿上,萧行云却是没有萧景睿的这般多愁善感,他只是有些诧异,出了谢裕和请命这档子事,父皇要亲自上朝在他的预料之中,而祖母居然也要垂帘听政,他实在是没有想到。
在殿中等待的过程中,文武两派又是蠢蠢欲动,不太安生。
压着时间点,谢裕来了。
他定是知道两派因为他与陈氏一事闹得不可开交,可是萧行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谢裕脸色无常,连步伐都是一贯的不急不缓,半点都没有被困扰到的样子。
陈怡和太师陈砚昨日就跟在萧行云的车架下打道回府。
萧行云收回视线,谢裕这番气定神闲的模样,也不知是装的高深,还是真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仗着有免死金牌在身,并不在乎。
有消息灵通的小太监跑进了殿内,凑到萧行云的耳边传话。
这是他早在宫中留下的人脉。
萧行云一脸漠然地听了,示意那人退下。
谢裕一来,宫门口的那些书生便散了。
说是自己散了倒也不贴切,谢裕是能上朝持剑的,他那把长剑微微出鞘,锃亮的光影一照,为首的还要负隅顽抗,一回头,却见自己身后那些口口声声说着“粉身碎骨也要请命”的同伴跑了,咽下一口口水,也是一溜烟地走了。
只能在谢裕进宫后又召集了群众,发表了一通震撼人心的讲话,众人听后纷纷不齿自己刚刚的怯懦行径,又浩浩荡荡地跪下了。
趋利避害,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这些看起来只会死读书的书生并不傻。
萧行云可能好说话,可是谢裕提剑,一不小心便会真的脑袋落地……
萧行云沉思的功夫,夏季廉、李韦常二人竟是当着谢裕的面又吵起来了。
不只是他二人,二人的背后还站满了文武各派支持的官员,只有中立的占了一小撮,站在最中间的位置,谁也不远得罪。
萧行云听了一耳朵,这次不是因为谢裕和请命一事,竟然与靖逆将军沈阔一事有关。
夏季廉:“你们这些武官,有什么脸面说我们是穷酸文人,装出一派不争端的样子。当年靖逆将军操纵科举一案,不就是你们这些莽夫整出的幺蛾子?!”
靖逆将军沈阔,直到今日,依旧是许多武官心中的一根刺,甚至有文官拥护,认为沈阔就是被人陷害,压根没错。
当年一股脑儿诋毁沈阔的人近几年来好像在朝堂之上消失了踪迹,质疑之声越来越多。
只是木已成舟,事情又已过去多年,这毕竟是上一个皇帝时候的恩怨,萧景睿不愿,无人可以替他翻案。
一听夏季廉拿沈阔做文章,李韦常纵是有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第六十二章 削爵
“老夫就是再说一遍又如何!当年靖逆将军把持科举一案人尽皆知。哪怕你这匹夫今日将剑架在老夫的脖子上,老夫也要——!”
夏季廉瞳孔一缩,倏地没了声音。
一柄三尺长剑骤然出鞘,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夏季廉双腿一软,无意识地做了一个吞.咽喉结的动作,薄薄的剑刃贴着他的肌肤,锋利异常,很快就划出了一道红痕!
红珠似线,顺着夏基廉的侧颈滑下,缓缓滴落在了剑锋之上,而剑柄的那一端,谢裕右手执剑,神情冷漠,扯着嘴角,挽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夏大人怎么不继续说了?”
夏季廉喉咙一紧,视线下移,看到剑锋上尚未滴落在地的鲜红,脸色瞬间煞白,说不出话来,只能祈求着谢裕的右手稳当些,别让他的性命交代在这里。
“老……老夫……”
夏季廉呢喃两句。
谢裕轻笑一声,收回了剑,漫不经心地敲打着。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说出口之前,夏大人可要思量清楚了。”
夏季廉得以保存一条性命,仍然沉浸在恐惧的余威中,此刻脸色几番变幻,他既震惊于谢裕真的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朝堂之上当众出剑重伤命官,又自残形愧于自己方才说出的大话,让他在百官之前丢尽了脸面。
他是被同袍扯着袖子拖下去的。
文官一列气氛沉闷,只有以李韦常为首的几名武官,在心中大喊“大快人心”,又迫于局面不能表现得太过放肆,暗自欢喜。
诚然,谢裕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淡定。
天知道他这一天焦头烂额,是怎么过得。
发生了退婚一事之后,与他交好的朝中官员深觉此事利害,顺势留了下来,几人在书房之中絮叨半天,一片唉声叹气,却未商量出结果,最终谢裕说自己有了法子才将他们送了出去。
谢裕好不容易将官员尽数打发了,却被告知沈蔺已经跟着萧行云回到了东宫,不只如此,青衣也跟着去了,萧行云还将他安插在沈蔺身边的暗卫尽数拦了回来。
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一事实,刀七又是来报,在京郊别院呆的好好的孙昱突然生了自缢之心,还好下人发现,被人即使拦了下来,性命无虞。
被此事一闹,谢裕就更加无暇追到东宫去。
毕竟现在对他来说,孙昱可能是他最后一张可以栓得住沈蔺的心的筹码。
……
“陛下、太后驾到!”
明黄色的衣摆在金砖铺成的瓷面上摇曳逶迤。龙椅之后,架上一具屏风,珠帘垂落,又被一只保养得体的手轻轻掀开。
端庄华贵的九凤配饰在太后的盘发之上泠泠作响,她一抬手,拢去了鬓角散落的几根银丝,妆容雍容,还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模样。
而对比之下,萧景睿正值壮年却气血两亏,双目浮肿,不是一般的憔悴。
拜见之后,是大监陈贵照例询问:“有本启奏——”
“陛下!”
萧景睿眉心一跳。
果然是有大臣跳了出来,绘声绘色地列举了摄政王谢裕的七大罪状。
“……目无法度,在朝堂之上当众拔剑重伤官员,此为其七!”
“陛下!我北晋向来以礼仪兴邦,摄政王此番作为,却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恕臣直言,摄政王德不配位,难当大任,恳请陛下下旨处罚,还天下读书人一个公道!”
“恳请陛下下旨!”
群臣跪扶扣首。
重压之下,萧景睿坐在龙椅之上,虽患病疾,除了苍白了着,脸色依旧沉稳如水,看不出态度。
纵是萧景睿有心割去谢裕的一应势力,可谢裕毕竟是从先帝萧景明在时就崭露锋芒之人,就怕没有将他连根拔起,反而被谢裕的爪牙抓住机会,反噬一口。
“摄政王,对此七宗罪,你可有话要说?”
萧景睿摆出样子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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