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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人鱼也能生蛇蛋吗》 40-50(第10/15页)
不适,蹙紧的没有彰显出内心的疑惑。
“还要装吗?”年轻人音量拔高,很快恢复成冷心冷肺的语调,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冷:“能够破坏掉丛林之主蜕皮, 并且让其失忆, 还能让他相信你的那些鬼话,这些事情哪怕一百个大祭司恐怕都无法做到。”
司霖骤然打了个寒蝉,差点眼前一黑。
他的双手木然地呈握拳状, 连掌心什么时候被指尖戳痛都不知道。
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难道他真的目睹了一切?
还是说作为部落的大祭司真的法眼通天?
他彻底失去狡辩的力气,任由这些难以置信的揣测一圈一圈地在脑海中闪现, 仿若一团将七窍堵住的烟雾,凝不成个固定的形状,却让他感受如同失去五感一般的森寒和恐怖。
偏偏对方还在掀唇调侃:“还有, 我听见他叫你什么来着?”
“表哥?”
至此,用来掩盖司霖谎言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无情揭开,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与迎面而来之人对上眼的瞬间,仿佛被那道戏谑的眼神一把卡住脖子。
而大祭司在靠近之后,眼角眉梢恢复上扬,仿佛又变回那个全部落最为尊贵和亲切的人。
“放心,我不会说出你的秘密。”
他伸出指尖轻点了下人鱼咬紧的腮帮,好心安慰:“不然我刚才可以和那人告密了,你说对不对?”
大祭司说罢留下从头凉到尾鳍、浑身动弹不得的人鱼在原地,兀自转身离去。
在那之后司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拖着尾巴木然地走回去的,甚至不知道到底还该不该回去?
见到撒琉喀之后他也一时哑然,开始害怕看对方的眼睛。
直至莫耶阿奶招呼大家一起用餐的时候,撒琉喀挑眉看着心不在焉的人鱼,看他盯着满桌的饭菜兀自出神。
撒琉喀以为人鱼不喜欢人类的饮食:“不合胃口?”
司霖仓皇回神,在听到阿莱尴尬的咳嗽声后瞬间察觉到撒琉喀当面嫌弃主人家饭菜不好吃的冒犯举动,不好意思地顺手将自己盘里的菜递给撒琉喀:“没有的事,这块鱼肉烤得特别好,给你尝尝。”
撒琉喀的目光凝固在盘中:“这是牛肉。”
司霖:?
低头扫了眼,脸色立即变了。
人鱼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落在撒琉喀眼中换来男人幽深的目光。撒琉喀仿佛视桌上另外两位人类如无物,两束视线探照灯一样扫视过司霖的面庞,恨不得将目光深深楔进对方的皮肉和骨骼,探究司霖心事重重地到底在想些什么。
待开口时,撒琉喀的语气却不似他的目光一样骇人:“表哥不喜欢的话可以先吃我的。”
司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短暂地又晃了下神。
他几乎想也不想地端过撒琉喀面前的盘子,差点把靠近桌沿的水杯碰翻也还不知情。
这次,连阿莱都一脸见鬼的表情。
撒琉喀冷眼看着司霖,黝黑到发绿的瞳孔中泛着不悦:“那是骨碟,表哥什么时候换了口味?”
司霖总算反应过来,盯着手中的残渣,各种颜色在脸上轮转了个遍。
阿莱看司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误以为他又在撒琉喀那里糟了罪,眼看下一秒他就要将自己盘中的食物递给人鱼却被撒琉喀一个眼神制止,眼睁睁地目视司霖自然而然地接过被撒琉喀挑选过的食物一点点开始送进口中。
他抠了抠?脑袋,明白点什么好像又没有。
但始终能确定的是,这两人不管到哪里仿佛都能浑然天成地和周遭的人与事物隔绝开。
像是他们的世界里只看得见,也只容得下对方一个。
到最后用餐结束,二人仍保持一个投喂一个低头进食的画面,等司霖失魂落魄地回房之后竟然连自己吃了些什么都记不清了。
而推开房门之后,那双隐匿在黑暗中忽闪的深绿色竖瞳吓了他一跳。
撒琉喀面无表情地用身体将人鱼逼至墙角,抬手捏住对方的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撒琉喀问:“他和你说了什么?我指的是那个惹人厌的人类祭司。”
这种直白的开场方式吓了司霖一跳,他身体微微一颤之后眼神也跟着变得遮遮掩掩,有意避开对方的视线之后,脸庞又被冰冷的手指更用力地掰了回来。
司霖也想将事实倾述道出,却发现喉头滞涩,根本无法开口。
他心虚到甚至想要不带任何原由地问撒琉喀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回到丛林里。
可撒琉喀清醒无比地垂眼看着他。
直逼而来的视线似是要透过这种近到连彼此喷薄的鼻息都能感受到的端详,将他整个人剖开来,窥向他灵魂的更深处。
无声之中,两人越靠越近,落在地上重叠的影子像是交换了一个冷情的吻。
司霖却在男人脸庞凑近的前一秒侧着头堪堪躲开了。
撒琉喀的动作顿在半空,眼神压抑:“他和你提到过我过去的事了?”
自从蜕皮之后撒琉喀在自己的梦境中总是看到频繁出现的火海、深渊还有坠石。他有由相信那些细节精确的画面是自己丢失的记忆碎片无疑,将碎片串联之后他虽然得不出完整的线索却能推断出自己每百年蜕皮和人鱼现场之间的关联。
他闷声盯着眼前的人鱼,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梦境中其他人鱼终究因为承受不住自己戾气暴走之后身陨惨死的画面。所以在知道司霖接触过有可能知道自己过去的人类之后他下意识的反应竟然是害怕。
他害怕自己这个连野猪都会心疼的表哥,会因为那些惨死的同族记恨自己。
这种患得患失的念头一旦产生,撒琉喀浑身凛住,神色变得越发狠戾凉薄起来。
他冷峻的脸庞上很快笼上一层阴云,无法相信‘害怕’这种永远被强者鄙视的感情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这种任人拿捏、掌控权全无的剧烈落差感无疑将他钉在了耻辱柱上。
刹时间,原本还算宽敞的客房一下子变得逼仄,幽暗夜色中撒琉喀周遭的气场阴沉得可怕。
司霖亏在先,他明明周身冰冷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趁人不备推开对方后尝试岔开话题。
“撒琉喀,这个房间内好像只有一张床,要不今晚先让给你睡?”
说罢,他像模像样地拍了拍草编的床面,动作熟练地粗麻布缝成的被子,殊不知背后那人诡秘地站在距离不远处的地方,偏执晦暗的眼神冷得能结出一片薄冰。
司霖好不容易铺好床,突然身后有阵劲风袭来,撒琉喀一把将他禁锢在身边,迫使人鱼的尾骨难受地磕在木床边。男人眼底的厉色弥漫到四肢百骸,压低了上身,阴恻恻地眯起眼睛。
这次,撒琉喀没有深究上一个问题,可他脱口即是侵略性十足的逼迫感:“表哥,你很熟悉这里。”
撒琉喀的眼神冷淋淋地黏在人鱼愕然的脸庞上,继而再度发难:“又或者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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