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也能生蛇蛋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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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察到自己说谎的真相?!

    又或是,把一切都回忆起来了?!!

    如此一来,对方之前那些凶煞到几乎扭曲的视线,疑似吃人不吐骨头的低气压似乎都变得顺成章起来。

    空旷的湖边忽然响起撒琉喀话音出口前的吐气声。

    人鱼倒吸了一口冷气,万万没有想到死到临头上一秒还是那只黑豹,下一秒竟然换做了自己。

    “放松点,我想起来的不是别的只是关于表哥同族的一些趣事,”撒琉喀捂住痛感犹存的额头,眼神望向人鱼时黏着无限戏谑和探究。

    “传闻中再清纯不谙世事的人鱼,也改变不了”

    “——重.欲.的本能。”

    下一瞬,少年眼底那些对于他‘无法忽视黑豹美.好.肉.体’的讥讽和嘲笑倾泻而来,像是昭然若揭,更像是无声的问询:表哥,难道你不是吗?

    脑海里“轰”的一声,司霖的脸瞬间就白了。

    他的指尖深陷入掌心,明明设想过数种最差的结果,却没想到等来的事一句骇人听闻的抹黑。

    喉头涌起一阵腥甜,司霖耳根一麻,终于在沉默中爆发。

    他说:“撒琉喀,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想的什么吗?”

    不等对方回答,人鱼竭力从松懈的蛇尾中挣脱,却没有半点退缩或躲避的意思是,只见他笔直挺拔地杵在撒琉喀面前,两人之间不过一掌的距离。

    下一刻,撒琉喀感觉人鱼明明是在仰视自己,却给他一种被俯视的错觉。

    更有一种未曾体验过的紧张。

    因为这种‘紧张感’连带他呼吸时,都能察觉到自己颈骨连带周围那层薄薄皮.肉.之间的缩.张/和抽.动。

    然后他听见自己的表哥说:

    “那个时候我一度很羡慕德珂那身线条十分流畅的肌肉,幻想自己也能有黑豹一样的速度和爆发力。”

    司霖说到最后,心底压抑已久的酸楚、痛心还有委屈通通翻箱倒柜似的倾泻而出,变成颤抖不堪的声线:“我想自己有有朝一日能够强大到不需要撒琉喀你的保护,也能够有可能

    去保护你。”

    话音落下,人鱼眼中有细碎的泪光闪动,撒琉喀肉眼可见地僵住一瞬。

    脑海那些更恶劣、乖张的声音悄然消失。

    也不知道是否由于此番强烈的震撼,少年心中的狂躁犹如被篝火加热之后冷热空气的拉扯,变得愈发扭曲和变形。那些蛰伏在躯体里燥郁感狂卷而至,叫嚣一声盖过一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身体的桎梏奔涌而出

    冷血动物胸膛中从来都冷沁到结霜的地方突然出现一道硕大的裂缝,有什么东西开始悄无声息地土崩瓦解。

    *

    撒琉喀将自己从那种完全陌生的感觉中剥离出来的过程大概用了很久,久到他等视线恢复清明看到眼前空无一物之后再度变得烦躁不堪。

    视野中,他寻不到人鱼的踪迹。

    吐息间,他只能捕捉对方残留的气味。

    比起那人围在自己身边,一口一个“表弟”的时候淡了不知道多少倍。

    夜色中,葱茏的树木重叠成幽暗不详的鬼影。

    撒琉喀看着空荡荡的一幕,唇线仍像平常一样抿紧。

    刹那间,少年轻垂在蛇尾左侧的手指骤然发力,直到从飞溅的血.肉中拔下一整块鳞片,撒琉喀看似漠然的神情才有了狰狞的裂痕。

    鳞片缺失处的痛感不会骗人。

    溅落到手臂上血液的温度也不会骗人。

    少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手中被生拔下来的鳞片,终于无法再欺骗自己

    眼前的一切不是梦境

    他的人鱼,离开了自己。

    虽然,这种在黑夜里贸然离开的举动——简直愚不可及!

    撒琉喀捏着鳞片,静默了一会儿,才将视线投射向湖泊对面的密林深处。

    忽地,他转瞬一想,这次人鱼主动的离开无异率先违背诺言“彻底抛弃了自己”。

    对于这种无异于主动找死的行为,撒琉喀刹那间脸色更沉,又狠狠地将用以探索的目光收回。

    有这么一瞬,少年觉得自己先前出现裂缝的心口处被某种更割裂的不甘和怨恨填满,发誓无论密林中发生多么血腥诡异的一幕自己都会不为所动,甚至愿意打开五感的覆盖范畴,去见证这条抛弃自己的人鱼生命流逝前最惊恐的嘶喊。

    几乎在他下定决心的后一秒,

    丛林深处树冠晃动、飞鸟惊扰。

    “啊——”

    人鱼的惊呼如同被应验般穿林而过。

    电光火石间,湖畔空地上哪里还有撒琉喀的身影。

    林间的树叶都还未曾落到地面,口是心非的少年已经为自己编造好借口。

    “找死也不是现在!”

    撒琉喀的身形快若闪电,他的胸口某处狠颤了一下,

    在浓稠的黑夜中发出一道蹩脚至极的怒吼 :

    “更何况,你的命只能是我的。”

    第32章 发育大关 “那说好等我长大,表哥眼里……

    司霖拖着鱼尾在树林里瞎转了一会, 要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撒琉喀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他。

    虽然经此一遭自己的谎言没被戳破,除了一些七零八碎的信息撒琉喀看似并没回想起太多,但司霖隐隐预感到危机——如果等自己这个‘表弟’什么都想起来的一天再跑只怕会更来不及。

    当真正走进树林之后,他又觉得无所适从。

    脑子里装的东西实在太多, 情急之下糊涂到忘记自己能够直接走水路。

    最令他意外的当属明明已经摸索进了树林, 真正发闷的却是胸口。

    夜风拂过林梢, 潮热的地气被吹散, 司霖却觉得阻塞在胸腔里的那口气始终散不开,尤其是他拖着鱼尾行进的速度实在太慢,慢得不正常。支棱的耳尖似乎在随时捕捉什么动静似的。

    人鱼很没出息地唾弃自己一把:都什么时候了, 还有心思去想撒琉喀万一现在蜕皮怎么办。

    能怎么办?

    用那头黑豹的原话说,蛇类蜕皮是生长期的重中之重, 在蜕皮其间和之后的时间里尤其虚弱几乎无法抵挡任何外物的袭击。

    一想到虚弱的人换作撒琉喀

    他的心脏突然间揪紧, 前行的动作也跟着一顿, 整个人不着痕迹地想要回头看的同时,尾巴底下压着的那丛枯叶也跟着轻轻地,轻轻地,发出‘簌簌’的响声。

    人鱼没忍住自言自语:“他危不危险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动作却和这话恰巧相反, 身体几乎本能地调转方向。

    等察觉到自己已经掉头的时候, 司霖满脸呆滞。

    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以为自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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