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之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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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流着泪打断了他,“不是时间的问题。”

    横在她后颈的那只手臂变得僵硬,肌肉在发力,是他还在忍耐,他没有接她的话,仍是说:“医生说你的忧虑会影响到身体,你太虚弱了,需要好好调养。”

    “你答应我!”她提高了声音,破碎又沙哑,“只要你答应我!我的忧虑就结束了。”

    舒遥在这时候才懂得,杀人并不需要舞刀弄枪,仅仅是一句话就可以把心钉在十字架上,任由它血流不止。

    “我只想做你的妹妹,不想和你结婚,你听到了吗?!”

    血流成河,泪也成河,她反复地问:“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明庭?”

    “我没有妹妹!”

    伏在她身体之上的男人因极力忍耐而微微颤动,他收紧了手臂,右手虎口卡住了她下颌。

    “我没有妹妹,舒遥,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妹妹。”

    他靠近她,鼻尖碰鼻尖,“你是我养大的,就注定是属于我的,我想要你,只要你,便不会承认你是我妹妹,你也休想再做我妹妹。”

    胡乱流淌的眼泪被他用唇舌卷入她口中,咸涩仅是舌尖相触那一瞬的感受,他霸道地入侵,搅弄她的软舌,将她含入口中温柔吮吸,混乱或理智,都在他唇齿间被碾碎。

    他单手卡住了她下颌,她被迫张开唇接受他的强硬,那抹清甜的桃子香气挥之不去,像柔软的蛛丝将她缠绕,收紧,一寸一寸,缓慢要她的命。

    她虚弱的身体不具备任何与他对抗的能力,她像一条软绸,被强势的人肆意捏.弄,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他怀抱的温度,骤然滚烫袭身,她的前胸后背都争先恐后往外沁着热汗。

    她此刻是潮湿的,从头皮到腿心,被他肆虐的唇瓣开始肿胀,他的气息一缕一缕,钻进口鼻,渗入皮肤,无孔不入。

    他压过来,松开她下颌往下探,他的强硬已经过分明显,单薄的布料承受不住他任何动作。

    她不愿被试探,紧紧并着双膝推他,双唇撕扯不开,她便扭动着腰肢挣扎,已经变稀薄的氧气还只出不进,她的心脏在重重跳动之后濒临窒息。

    他掐住了她大腿,她顶起双膝,他身形微动,她寻到机会挣脱。

    “我不要,我不要!”

    她急促地喘气,边哭边喊:“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明庭,我是你妹妹!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他不说话,收回手摁住她再一次吻过来,她在他贴近的瞬间咬住了他唇瓣,好柔软,好炽热的唇瓣,叫她舍不得用力,又不敢放开。

    他被咬住不能动,便用舌尖缓缓舔舐她的唇,像是抚慰她今夜的惶恐,也像是对她深深地迷恋。

    从醒来到现在,她一直冷漠地拒绝,张牙舞爪地攻击,她甚至被自己说出口的话刺痛,却换来他一次又一次不知疼痛温柔的回应。

    她的心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他的爱有多明显,她的痛就有多剧烈,她痛到无力衔住他唇瓣,只能松开他,偏过头,大口大口地喘气,一声高过一声地痛哭。

    她虚弱的身体成了拖累,她无力反抗,也做不到坚定地反抗,她以为他会再度将她钳制,却不想肩颈一热,他伏在她颈窝,一声沉过一声地喘息。

    他听起来很累,好似浑身的精力都在此刻散尽,她很想伸手抱抱他,可她不能,不能

    天亮了,室内还是一片沉重的灰白,他的呼吸已经平静,压在她上方的身体也撑起些许。

    “别把眼睛哭坏了。”

    他一开口嗓音干涩沙哑,还带有几分宿醉醒来时的迷惘。

    舒遥紧咬着唇肉,不作回应。

    他坐起身,侧过脸面向落地窗,颈窝还残留他的余温,枕畔潮湿一片,她分不清是她的泪还是汗。

    “你先好好休息,之后几天都会有医生来家里,哪里不舒服就和医生说。”

    他说完便起了身,绕过床尾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空留满床的潮湿与寂冷给她。

    她自由了,得以喘息了,却对他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释怀。

    她做了一个符合家人意愿的决定,却无法判断错与对。

    她只知道推开他很不容易,推开他之后的痛,刻骨铭心-

    与她不欢而散的当天,明庭就飞去了新加坡出差,舒遥也是晚上才从闻雅口中得知,他最近究竟有多累。

    他之前和明琛去欧洲谈下了另一超跑品牌的亚洲代理,这段时间一直在周边各国奔忙。

    她高考的前一天他还在东京,因为放心不下即将高考的她,结束工作的当晚他就飞了回来,到家时,她已经睡下,他只是打开她的房门在她门口站了许久,然后回房睡了几个小时,第二天清晨又飞去大阪。

    而她全然不知,还以为他从未回来过。

    她晕倒那天下午他在首尔,他一接到闻雅的电话就丢下团队匆匆赶回来,详细询问了事情经过,亲自为她处理腿上的擦伤,细心帮她卸妆洗漱,一直照顾她到半夜。

    却在一醒来就收获她的拒绝与攻击。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脏还一抽一抽地疼。

    这一次的东南亚之行明庭去了整七天,回来的时候正是一个盛夏的艳阳天。

    舒遥刚刚挂了林惠宜的电话,才从家人的热情和关心中解脱出来。

    生日将近,明琛和林惠宜都想帮她过。

    明琛想带她去大溪地度假,林惠宜想继续在集馥园帮她办party,但明庭没有回来,她根本就不想过生日。

    她放下手机和明星一起躺在休闲区的沙发,落地窗外是幽蓝的泳池,玻璃上晃动着浅金色的水波纹,一条一条,像空中游鱼。

    她闭上眼,昏昏欲睡。

    寂静中,她听见有脚步声渐近,以为是闻雅,她下意识开口:“跟梅姨说我睡一会儿,晚饭不要叫我。”

    “我不在家你连晚饭都不吃么?”

    温柔却暗含指责的声音,舒遥猛地睁眼。

    “哥哥?”

    她立刻坐起身,明星也跟着坐起身,一人一狗乖顺听话,视线均是浅抬一瞬,匆匆瞧他一眼又低垂。

    多日的忙碌在他眉宇间留下了疲累的痕迹,也不知是东南亚的日光太热烈,还是他这七天太难熬,舒遥觉得他清减了几分,显得侧脸轮廓更深。

    他走近,带有阳光的洁净和柠檬的香气,哪怕奔波劳累,哪怕风尘仆仆,他每一次与她见面都保持着干净清爽的样子,只因她说过,她不喜欢闻到异味。

    明庭坐在她对面的躺椅,臂弯的米色亚麻西服被他随意扔在扶手,他一开口就问:“好点了么?”

    舒遥点点头,小声回答:“好多了。”

    这一个星期他们都没有联系,甚至连社交媒体都没有任何更新,她完全不知道明庭在国外的情况,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些什么,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工作又是否顺利。

    好几次她想要主动联系,却又想起那天他离开时落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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