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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肌肤之花》 20-30(第16/22页)
她认了。
就在她狠心打算跪到天亮之时,身边人沉声开口:“就算你有九错,自己动手吧。”
舒遥那张脸一下子就哭丧起来,五官都像化了一样往下坠。
“可以不打屁股么?”她可怜兮兮地问。
那样的姿势实在是太难堪了。
明庭却对她小心翼翼的哀求视若无睹,还颇为云淡风轻地说:“要是打在别处,被人看见了岂不是要说我虐待你?”
舒遥撅着个嘴盯他,可不就是虐待?!
“自己数着数,我要听见声音。”
舒遥很清楚,她光是这些日子假装抗拒他这一点,就难逃一顿罚,与其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不如早点打完了事,反正是自己打自己,至少力道还能自己掌控。
她幽怨往沙发边一伏,高高抬手,轻轻落下:“一。”
“我听不见。”
舒遥猛地抬起头来:“我明明喊了一!”
明庭那双长睫低低一垂,傲慢轻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毫无重量。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舒遥捏紧了拳头,恨不能给他一拳。
她气愤往沙发一趴,用了狠劲儿一巴掌打在自己屁股上,她浑身一缩,疼得直叫。
刚一打完她就后悔了,她真是个蠢的!竟然真的这么用力打自己!这第一下就打这么重!之后还怎么作弊啊?!
她气得想再抽自己一下。
“快点。”
明庭平静的声音就像她的催命符,偏偏她无力对抗命运,只好乖乖趴下,顺应他的心意,一下又一下打着自己。
“二、三、四、嘶——”
好疼!
她正动了心思打算再次求一求他,没想到他却抢先说:“换一边。”
舒遥想死。
上一次她被明庭这么罚跪还是在初中毕业的时候,她因为“青春的毕业礼”瞒着他和闻雅跟同学坐缆车去山上玩,没想到她们一群人忘记了缆车停运的时间,只好趁着天没黑结伴一起走下山。
她走得慢,被人遗忘在队伍最后,结果一不小心走错了路,只好打电话求救。
明庭在山里找到她的时候,也是像今天把她从Pure Land带走那样一言不发,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一回家就被他罚跪在客厅,谁劝都没用。
她知道明庭是担心她走丢,怕她独自在外会遇到危险,怕她受伤,怕她受惊吓,更怕她再一次被PTSD折磨。
他看似严厉,罚她的时候毫不心软,对她的委屈视而不见,但事后给她上药又心疼得手都要抖。
他这人复杂又矛盾,时常让她看不懂,可每每对上他的双眼,她又感觉自己好像被爱绑架,好像为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也许是她爱得糊涂,她只想让他开心,只想让他看自己时,不要皱眉。
“五、六、七、八——”
她一咬牙。
“九!”
九下打完,她趴在沙发上就开始哭。
从头到尾明庭都没有想过要喊停,整整九下,每一下都用了十分的力。
她掌心发烫,肉疼得突突直跳,偏偏这时候他还格外冷静,甚至催她:“去洗澡。”
她气不过,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多话堵在喉咙,但她一句都不敢说。
她艰撑起身,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往外走。
她在浴室把明庭骂了一遍又一遍,骂完明庭又骂自己,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这么个恶魔!她现在流的每一滴眼泪,都是当初爱上他时脑子进的水!
第28章 28.make me wanna die……
/
舒遥在浴室里折腾了一通, 吹完头发已经是午夜。
她点开手机看到关颂青给她发的消息,问她放假之后的打算。
从私心上来说,她并不想离开明庭, 特别是这段时间,明丽的状态又见好转,已经能在脑部测试的过程中给出蹙眉和睁眼的反应,虽说她的意识还没恢复, 但她的神经细胞状态良好,受损的神经系统也有明显的好转, 医生说她随时都有可能醒来。
在这样关键的时期, 她更应该留在国内,守在明丽的身边,为她醒来做好准备,而不是跟着关颂青一起去瑞士。
可她又很害怕。
她害怕明丽醒来知晓这些年发生的事,害怕明丽知道她喊了她那么多年“妈妈”,害怕明丽知道她“居心叵测”, 害怕明丽知道她这个“女儿”一直爱着她的儿子。
她不敢面对这一切,她只想逃。
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和明庭还是众人眼中“同母异父”的亲兄妹,当年伪造的亲子鉴定和就诊记录已经成为众人认定的“事实”,她已经没有办法逃离这段“兄妹关系”。
也没有资格逃离。
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她贪心,贪心到想做明庭一辈子的妹妹,却又在这过程中掺杂不该有的爱。
她此刻的痛苦越清晰,她当年的贪心就越讽刺。
她的心很乱,也暂时做不了去与留的决定, 只好回复关颂青说,再考虑一下。
她走出浴室往卧室门口挪了几步,站定, 听外头的动静。
一整个三楼都很安静,估计明庭已经睡了,她也没多想,直接关了灯。
她几步走到床边,一坐下就忍不住“嘶”一声:“蠢死了!”
她真是蠢死了!
竟然真的这么用力打自己!
这世上还能找到比她更蠢的人吗?!
她气得不行,丧气往床上一趴,心里一直在骂明庭。
恶魔!
暴君!
混蛋!
一点都不温柔!
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想哭,但哭不出来,想骂,又不敢出声,她只好将自己埋在枕头里,像只鸵鸟。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雨,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入林间,轻柔敲击叶片带起沙沙声响,像一首催眠曲,缓缓哄着她入睡。
世界正安宁,她却隐约听见脚步声响,她微微偏头,卧室门被打开,身穿白色睡袍的男人毫无预兆走了进来,她还没来得及撑起身,明庭就已经坐在她床畔。
“疼么?”
沉静又温柔的一声询问,一抚舒遥酸胀的心。
夜灯光源很暗,她还保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根本看不到明庭的脸。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贱,每次受点儿委屈自己一个人消化反倒好得快,一有人安抚她就想作。
“不疼。”
她往另一边偏头,压根儿不想看明庭。
又是跪又是打,刚才那么狠心罚她,现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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