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黑月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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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了然地点点头,“惠,可以让我进去吗?我给你带了礼物。”

    “你等等。”惠向后退了一步,把挂着的门锁取下来,然后将门彻底拉开。

    男孩的眼睛晶亮,白净的脸上抿出腼腆的微笑,“叔叔,你进来吧。”

    神宫寺奏走了进去,在只到自己腿根的小男孩头上摸了一把,“惠,你爸爸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惠眨了下眼,没有停顿就道:“很晚,我都睡着很久了他才回来。”

    “这样……”神宫寺奏应了一声,拉起男孩柔软的小手走到客厅,将手中的礼盒放在桌上,然后将其拆开,露出其中的草莓蛋糕。

    他低头对男孩说,“惠,我给你买了蛋糕,喜欢吃蛋糕吗?”

    惠的眼睛又是一亮,不知想到什么,眼睛朝蛋糕瞥了一眼,“叔叔也吃,惠就吃。”

    “嗯,没问题。”神宫寺奏发现这孩子机灵得很,戒备心挺强,不知是不是甚尔教出来的。

    他拉开椅子坐下,惠也坐在一旁,看他用塑料刀把蛋糕切成四份,一份放到自己面前,另一份放在惠面前。

    在惠的注视下,神宫寺奏拿叉子切下一块蛋糕,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然后全部吞咽进去。

    “好甜。”神宫寺奏也能体验到傀儡的味觉,淡声做出评价。

    他果然对甜食无感。

    惠睁大了一双漂亮的绿眼睛,不肯放过他脸上一点细微变化,发觉对方只是不太嗜甜便稍稍放下了戒备。

    神宫寺奏将另一个叉子递过去,“吃吧,不够我再给你买。”

    惠拿过叉子,闻言面上浮上微红,垂下眼睫看着面前的草莓蛋糕,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情绪。

    “够了,谢谢叔叔。”

    神宫寺奏又在小男孩有些扎手的头发上摸了摸,看着对方一口一口地吃下蛋糕,移开眼打量着家里的布局。

    客厅沙发间的矮桌上摆着喝完的酒瓶,不穿的衣服外套随意搭在沙发背上,厨房里没什么碗具,几乎没有油渍。

    啧……

    “对了,”惠吃完四分之一份蛋糕,舔了舔嘴角沾着的奶油,“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神宫寺奏扭头看向男孩,张了张嘴,“我……”

    忽然,玄关处传来一阵开门声,随后就是一阵丁零当啷的响声。

    “惠,下来,今天吃炸鸡!”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紧接着就是换鞋声,男人疑惑地声音随后响起:“咦,有客人?”

    惠立刻从椅子上下去,一路小跑到玄关,“爸爸,你怎么回来了?”

    平时不是要到半夜吗?

    禅院甚尔走进来,一手拎着啤酒,一手拿着炸鸡,越过惠望向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有些意外地睁大了眼睛,嘴角却勾了起来。

    “这不是殿下吗?特地造访我家有何贵干?”薄绿的眼眸瞥到桌上吃了一半的蛋糕,随即愣了一下,“您过生日?”

    神宫寺奏面色不善地看着他,“来看看你是怎么当父亲的。”

    惠在后面迷茫地眨着眼,心想这个叔叔原来叫殿下。

    禅院甚尔毫无自觉一般把啤酒和炸鸡放在桌上,撑着桌面看向座位上的男人,“那您现在也看到了?”

    高大男人投下的阴影形成了一种压迫,神宫寺奏抬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看不到你作为父亲的痕迹,甚尔,你是不是又没钱了?”

    总是嗨到半夜才回家,今天却这么早回来,还只买了廉价的啤酒和炸鸡。

    种种迹象都在表示他已经把钱花得差不多了。

    “殿下这么了解我,简直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禅院甚尔往椅子上一坐,用手指挑起一抹奶油便舔进嘴里,而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眯眼道,“所以殿下是来资助我的吗?”

    “也未尝不可……”神宫寺奏沉吟片刻,转头看向站在后面不知所措的小男孩,“我给你钱,你照顾好惠,这就是近期的任务。”

    “啊?”禅院甚尔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要求,散漫的表情顿住,然后撇撇嘴看向一边,“惠,你先上去,我和这位有话要谈。”

    惠的眼睛在二人间来回穿梭,但还是点头答应,努力迈着小短腿往楼上走去。

    在听到楼上传来关门声后,禅院甚尔才开口:“殿下,这恐怕不值当吧?”

    “我已经以十亿的价钱把惠卖给禅院家了。”

    话音刚落,“护卫”的周身气息彻底凝住,眨眼间便袭向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被一只手扼住了喉咙,向后仰着头勾起嘴角,语气颇不正经:

    “难道殿下对惠也很感兴趣吗?那或许您可以以更高的价格买下来……”

    “这样一来,我们父子就都是殿下的所有物了。”

    第55章 神弃之子 囚鸟

    神宫寺奏在听到他说已经把惠卖给禅院时, 就有想过把惠赎回来。

    所以对于前一句话他只觉得甚尔言语轻浮了些,却没想到对方会说出后一句话来。

    虽然他确实说过甚尔是他的武器,但这话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 怎么有种他在豢养男宠的错觉?

    “甚尔, 你说出这种话还真是熟练。”神宫寺奏掐着男人脖颈的手缓缓卸了力道, 眉心不由皱了皱。

    禅院甚尔抬起胳膊搭在椅背上,脖子上的手丝毫不影响他姿态惬意, 带有疤痕的嘴角向上牵起,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

    “殿下, 你知道惠的含义吗?是恩惠哦, 我取的。”

    神宫寺奏收回手, 面无表情地听他往下说。

    “那孩子天生拥有术式, 是上天给予的恩惠, 和我这种零咒力完全不一样。”禅院甚尔说到自己时露出自嘲的笑意, 看起来风轻云淡一笑了之,但藏在眼底的情绪是骗不了人的。

    没等神宫寺奏说话, 禅院甚尔弯起眼换上了轻浮的笑,“虽说看中术式的禅院也是个好归宿,但若是殿下能成功整肃咒术界,自然是跟着殿下最有前途。”

    “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神宫寺奏听出些言外之意来, 沉吟道:“你也知道跟着我无法保障安全, 还主动把孩子托付给我,就这么信任我能护得住他?”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不愿承担责任?”

    “我是术师杀手, 为了生计朝不保夕, 只是殿下先前的承诺多少还是有些让人心动的,你看中的是我的能力,我自然可以为殿下效力, 但这孩子跟着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未来。”

    他原本就是一只脚踏进地狱的人,随时都会坠落下去,倒不如早点把孩子送出去,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神宫寺奏对他这个说法并不苟同,他曾经也憧憬过正常的家庭关系,以为只要满足那两个无心之人的愿望,他就能被正视。

    然而当他回过神来时,自己也成了这样的人,只剩下满腔的怨恨和对自身的厌弃。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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