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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古代船娘生存指南》 90-100(第8/18页)
欣冉去长业寺小住一月,一是方便他为蕤洲百姓的安康祈福,二也是想安抚住陆欣冉。
岳逐和陆欣冉大婚之后,钟纯心依旧没放弃想要离开的念头。
可不慎天灾降临,灾祸接连数日,她出府的那一路上尸横遍野,钟纯心每走一步,心痛的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她是侠女,从小的志愿就是要像她阿爹阿娘一样做对百姓有利的善举,如果此刻就这样走了,她是不是就枉为侠女了?
那时她也才十六七岁,不似岳逐已是二十出头的男子了,没有阿娘在身边,她不知怎样做才是对的。
可她无颜面对爹娘,便也没打算写信告知他们。
最后,就这么犹豫犹豫着,日子一晃便过了十五年。
她知晓自己做了许多的错事,也没准备把这些恶行,全部推到“是为了帮助岳逐”才不得不为之的借口上。
可看着蕤洲一点点变好,她又时常陷入两难。
有时,她也会昧着良心安慰自己,或许岳逐真是对的?
可就在信念逐渐被建立起来之时,岳逐的一个举动却犹如一盆冷水,直接浇醒了她。
岳逐从不会到花船上去,但那日不同。
圣上见他治理蕤洲有功,终于肯拨款下来救助百姓,于是他便冒险上了船。
虽说当时李婆子已经提前把姑娘们送回院子,而暗仓口也有人把手,可他们还是疏忽了码头的防守。
西码头那里不知何时跑上来一名女娃,小女娃看着傻呆呆地,摇摇晃晃跑过艞板,攀着船身,就爬上了船。
岳逐方从楼上下来,女娃迎面而来,小短腿跑得飞快,看到他就举着不知哪里得来的小花朝他咿咿呀呀地说话。
“花花……送给你……”
女娃晃动手腕时,清脆的铃铛声与烟花炮竹声混在了一起。
岳逐愣过半晌,伸手接住那支梅花。
然后,就果决的拉着女娃的手去了船头,“小姑娘,这下面还有很多的花,你可喜欢?”
女娃瞧着水中光影粼粼,满河面花灯飘摇,每一只灯火都载着一位百姓对蕤洲,对岳大人,对大祁的真挚祝福。
女娃很少看到这样的盛景,顿时就看得呆住了。
岳逐在身后看着她,面色微暗,一只手轻轻按在了女娃的后背上。
“抱歉,你不该上到这条船的。”
说着,便将女娃推下河去。
而闻声赶来的钟纯心也只来得及抓了下女娃手腕,小巧的铃铛落入她掌中,钟纯心只听耳边“噗通”一声,小小的身影扎到那片花海里,转瞬,就沉了下去。
钟纯心救人上来的时候,女娃已经死透了。
那小娃本就体虚,受不得冬日水冷,而被推下去时头又不幸磕到船身,大片血涌了出来,只在船壁留下了一片散开的血迹。
就和她手中抓着的梅花一模一样。
……
钟纯心恍惚片刻才知自己是睡着了,有桂花落在她的身上,她才猛然惊醒过来。
梦醒,树下只剩她一人,褚朝云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她只记得对方离开前,褚朝云问过她真正的岳常到底在哪儿,褚朝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她也不晓得岳常的尸骨到底被藏在了何处。
岳逐虽请求她留下来帮助自己,帮助蕤洲的百姓,但其实也有很多事情在瞒着她。
毕竟报官是要讲证据的。
她试图找寻过那些证据,甚至费尽心思的想知道岳常到底被埋在何处,可她忙碌一场却是徒劳,什么都找不到,也什么都得不到。
自从亲眼看到岳逐杀了囡囡那刻,她便知道是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所以从那时起,她便开始在暗中寻找,她想要找到一个能帮她结束这一切的人来。起初她诱刁氏上船,因为刁氏爱女如命,若她告知囡囡身死的真相,或许刁氏会愿意合作。
可刁氏终归年岁大了,观察许久,她还是选择放弃,令寻他人。
其实单从“褚朝云用自伤逼得李婆子送她过来”这一点,褚朝云这个姑娘,也并非令她多么惊喜。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吧。
她同褚朝云接触之后,忽然开始升起了希望。
她越发察觉这姑娘不似寻常,无论做事说话,甚至脑袋里的某些想法,都会让她产生一种褚朝云非大祁人的错觉来。
她不是没派人调查过她,农户出身,在来到蕤洲之前,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土生土长的那片村落。
可她对褚朝云还是好奇的。
所以……试一试她,应该也无妨吧-
褚朝云离开钟府并没回家,而是去看了宋谨。
宋谨这两日已经好了许多。
她进门时,男子正靠坐在床榻上喝药,那草药苦味浓郁,熏的满屋子都是。
这几日仵作已经上报岳逐爱徒已死之事,而对方也没有太过起疑,人是他的杀手所杀,岳逐还是很相信杀手们的能力。
再加上尸体的事一向是仵作来处理,所以阮老头便跟岳逐说,已将爱徒下葬了。
为了糊弄住岳逐,阮老头声称一定会亲手抓到杀害徒儿的凶徒,但岳逐心知肚明,此案阮老头根本破不了。
这件事被短暂的敷衍过去,只要宋谨不露面,或是不在白日露面,就没谁知道他还活着的事实。
见他身体大好,褚朝云就把知晓的事和他说了说。
宋谨听后,凝思片刻便道:“听她这般言辞,这件事情似乎还有不少的疑点……譬如真正的岳常是因何而死?而岳逐如此谨慎地一个人,又为何要在圣上拨款那一日登上花船?即便是有天大的喜事,也不太能成为他冒险上船的理由。”
褚朝云:“不错。而且,想要给岳逐定罪,彻底破了这花船案,我们就必须要找到证据才行。”
宋谨:“要拿到花船牟利的账本。”
说着,他们就想到了正帮着赵大管账得褚郁和项辰。
褚朝云其实并不愿指望两个孩子,此事凶险,一个不察就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她沉思着,目光落在实处,随即又忽的抬眸,“还是不对,春叶和蕙娘在雅间的时间也不短了,据他们说,管事的确实不曾叫姑娘们做出格之事,哪怕有客人想对他们动手动脚,也会被赵大的手下们给拦住。”
所以,花船做的,的的确确是正当生意,与勾栏不同。
往大了说,也就是独特一些的饭馆酒楼罢了。
可哪怕他们请了程月掌厨,娱乐的项目也比寻常酒楼更多,那赚得的银钱也不该是如此庞大的数目……
岳常有本事拿出钱来修桥铺路,救济百姓,还有能力拉来外省州县的富户带动经济,所以才有了东码头那般繁盛之地,才有了如今这般与昔日不同的全新的,富庶的蕤洲。
这么想来,看似普通的花船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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