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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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当然,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想亲吻裴溪亭,要把裴溪亭狠狠地嵌在自己身上,严丝合缝最好。

    这欲/望凶猛,宗随泱愈发清楚。

    烛火幽幽,被开门时掀起的风声晃了一下,宗随泱睁开眼睛,抬手拢了下灯罩。

    “殿下。”游踪走到桌前,轻声说,“去百媚坊的人回来了,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发现异常,唯独一处今夜找不得,便是一楼后院的一间寝屋,是那个仙音的住处。”

    “看来要白日去找了。”宗随泱说,“你先去休息吧,明日再做打算。”

    “是,殿下也早些休息才是。”等宗随泱点头,游踪便轻步退了出去。

    房门轻轻关上,宗随泱抬手按了按眉心,拂手熄了灯。

    *

    苏重烟收到消息后即刻出发,与护送的笼鹤卫轻装疾驰、一夜未歇,翌日便到了。

    裴溪亭起得晚些,彼时正在桌上用早膳,宗随泱坐在身旁,欣赏他和灌浆包斗智斗勇的画面。

    包子皮薄,一戳就碎,里头的蟹黄流出来,裴溪亭索性趴在碟子上吃包子,吃得一嘴油,抬头时见宗随泱盯着自己看,不禁说:“你想吃啊?”

    宗随泱说:“吃你的。”

    裴溪亭哼了哼,低头继续用饭。

    苏重烟进来见到的便是这副场景,他轻轻笑了笑,上前捧手行礼,“殿下。”

    “昨日的事情,你应该已经听说了,鹤影他们到底不是大夫,这边的大夫也不是自己人,因此才叫你来,以备不时之需。”宗随泱说,“一夜疾驰,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苏重烟说:“多谢殿下关心,但卑职还好,从前上山采药惯了,这点奔波不算什么,倒是有一件事,卑职心中猜疑。”

    “尽管说来。”宗随泱说。

    游踪擦着刀从外面走进来,在裴溪亭身旁站定。

    裴溪亭抿了口粥,目光从那把刀上滑到领导的帅脸上,乖顺地笑了笑。

    游踪也笑了笑,随后抬眼看向苏重烟,说:“你可是觉得那小姑娘的死有问题?”

    “大人说她是被人扼喉而死,这定然没问题,卑职说的是她下/身的血,血呈暗红色,质地粘稠,伴有血块,不似出血,倒更像是经血。”苏重烟说。

    “许多人将女子经血看作不祥之兆,是否是那禽兽在欺凌她时见了红,一时惊骇恼怒才下了杀手?”游踪说。

    裴溪亭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拿帕子擦了擦嘴,说:“还有种可能,就是禽兽就喜欢见血,太兴奋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性了。其实,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宗随泱说:“说说看。”

    “梅小侯爷在李达身上闻到了合欢香,而且味儿还挺重,说明用量大,都说少量是催/情,大量是嗑/药,那李达这就是嗑/药了啊。而且梅绣头一次进入李家的时候,就说这李达一脸肾虚样,说明他极有可能嗑了有一段时日了。”裴溪亭摩挲下巴,“那他为什么要长期嗑/药呢?”

    苏重烟猜测道:“他不行?”

    “我就是这么猜测的。”裴溪亭打了响指,“这个李达今年突然性情大变,必定事出有因,但他官做得好好的,家中也没什么变故,因此这个因多半是因为他自己。”

    “一个快到五十岁的男人,突然发现自己雄风不振,也是很有可能的。”苏重烟说。

    “他今年染上了恶/癖,在床上糟践了那么多人,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不行了,自尊心受挫,心扭曲了?”裴溪亭摊手,“否则我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何要染上合欢香?”

    “若是这样,他是嗑/药嗑坏了心性?”游踪擦着刀身,目光微动,“邪/教以此扰乱李达的心神,以保两方合作?”

    “说起药,我就想起城北徐老爷了,他不就是怎么都生不出孩子,结果吃了一粒仙药,好了吗?”裴溪亭嗤笑,“虽说我坚持认为孩子是隔壁老王的种,但这么一想,说不准李达也真以为自己吃的是‘仙药’。”

    “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苏重烟拧了拧眉,“这世间有一种春/药名为红铅,便是以少女的经血炼制,并且这里头有许多说法层出不穷,比如以少女初潮经血最好,甚至还有要求外貌肤色出生年月等等,总之说得神乎其神。”

    “不过是江湖术士拿来招摇撞骗的罢了。”裴溪亭说。

    苏重烟说:“不错,但偏偏就有人上当,甚至一些药书上也有相关记载。此外,还有一种类似的药方,也是以人补人的法子,名作秋石。秋石是用童男童女的尿液炼制,从前被认作长生药,后来又被当做壮阳药,服食者可以壮阳甚至长寿。”

    “殿下。”俞梢云在外头说,“人抓回来了。”

    裴溪亭画的那两幅人像,他们抓了其中一个,名字叫何斌。何斌是百媚坊的护院,今日不当值,可以借来一用。

    “去别的屋子审,”宗随泱起身,“别把这儿弄脏了。”

    “我也去我也去。”裴溪亭起身,屁颠颠地跟上宗随泱,却被宗随泱用一根指头戳住脑门。

    “你凑什么热闹?”宗随泱说,“不怕见血了?”

    “我都见过不少新鲜的死人和人头了。”裴溪亭点头,“我觉得我被迫成长了。”

    宗随泱闻言露出点笑意,不太友善,裴溪亭却昂首挺胸,叉腰以示没有说大话。

    一行人到了隔壁屋子,游踪进了屋,宗随泱却挡住裴溪亭,意思不言而喻。

    苏重烟站在后面,见裴溪亭差点撞上殿下的后脑勺,被迫停步后还伸出指头戳了下殿下的后腰。

    宗随泱浑身一绷,转头看向裴溪亭,眯了眯眼。裴溪亭却朝他笑了笑,撞撞他的肩膀,“诶,殿下,您老人家是不是怕我看着不舒服啊?”

    他语气戏谑,整个人都不正经,一股子风流轻佻,还挑逗招人,宗随泱不冷不热地说:“你想多了。”

    裴溪亭哎呀,“想多了没什么,有时候就怕自己想少了。”

    说着还瞥了眼宗随泱,意味不明。

    宗随泱见状伸手捏住他的脖子,俨然是恼羞成怒了,裴溪亭反抗不得,缩着脖子被提溜到一旁。

    里头传来一声惨叫,裴溪亭没防备,吓得一激灵,趁机往宗随泱胸口贴了贴。

    宗随泱没躲,低头看向裴溪亭,说:“你不是成长了吗,快进去瞧瞧。”

    太子殿下有时候特别喜欢嘴贱损人,裴溪亭在心里嘀咕,说:“你不是不让我进去吗,我这叫遵命行事。”

    “这两个字用在你身上,也不知是羞辱了它,还是羞辱了你。”宗随泱戏谑。

    何斌求饶的声音从门里传来,裴溪亭借机转移话茬,说:“这是哪一招?”

    “断指。”宗随泱伸手捏住裴溪亭先前戳自己的那根右手食指,轻轻捏住第二节,“你要不要试试?”

    裴溪亭闻言朝他挑眉,“你有本事就让我试试啊。”

    宗随泱笑了,“挑衅?”

    “不,”裴溪亭屈指,蹭了蹭他的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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