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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50-60(第2/30页)
把《越人歌》认真抄了百遍,太子一字不落地检查了百遍,可这两个字映入眼帘时,太子却为之哗然。
屋中安静许久,太子将书笺推回去,将书拾起来放回床上,折身回到榻边替裴溪亭盖上薄被。
那张酣睡的脸恬淡漂亮,太子看了许久,才转身出了房门。
胡顺儿没敢抬头,听见房门被轻轻关上的声响,随后是太子的声音:“不忮近来如何?”
“回殿下的话,主人一切安好。”胡顺儿舔了下嘴唇,斟酌着说,“小的对裴文书没有半分坏心,只是想把人带回西南。”
太子走下阶梯,说:“不忮是如何吩咐你的?”
胡顺儿起身跟上太子,说:“主人说只要不缺胳膊少腿就成。”
暗卫上前推开门,太子迈步出去,淡声说:“你不是元方的对手,又如何让他缺胳膊少腿?”
“这……您说的有道。”胡顺儿惆怅地说,“那小的何去何从?求殿下给指条明路。”
太子上了马车,淡声说:“回去就跟你主人说,人在邺京找了门活计,过得快活,若他连缺胳膊少腿都舍不得,不如任之潇洒。”
胡顺儿为难地笑了笑,“主人找了两三年才把人找着,哪能放咯?”
“那就让你主人想明白了,他肯不肯不计代价地把人带回去。想明白之前,人就放这儿,由我看着,出不了大事。”太子挑开车帘,淡淡地看了眼胡顺儿,“你们的家务事,随你们折腾,可不能把我的人误伤了。”
胡顺儿心里一跳,连忙说:“殿下放心,小的哪敢对裴文书下手?不是小的求赏,小的先前还帮裴文书处了好几波暗自窥探的老鼠呢!”
太子“嗯”了一声,随手从匣子里取出一袋金锭抛给胡顺儿,说:“我替裴文书把工钱结了,明日去趟笼鹤司,帮我带两壶桂花酒给你家主人。”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胡顺儿喜气洋洋地谢了恩,待目送马车离去,这才晃着钱袋子溜了。
结果刚拐了弯,面前就出现一道人影。
胡顺儿把钱往怀里一揣,忌惮地说:“你可别动我,我刚接了太子殿下的差遣!”
元方翻了个白眼,说:“回去了就不要再来了,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我直接弄死你。”
“那你不如现在就把我弄死,反正我回去也没好路!”胡顺儿这两年为了找人是翻山越海,脚皮子都磨破了,好容易找到了,人不回去,他在邺京和西南之间跑来跑去,好好的杀手没得做,要改行写游记了!
他盯着元方,咬牙切齿地说:“你够种别躲啊,跟老子回去,到主人面前把话撂开!”
“我没种,我不敢,”元方诚实地说,“所以我只能为难你。这事说起来怪你,你要是没找到我,也不必被我为难,不是吗?”
“……”胡顺儿伸手按了下人中。
元方毫无歉意,从胸口摸出一叠银票递过去,认真地说:“教养栽培之恩无以为报,这些钱是我近年挣的,你拿回去,帮我和廊主说,我在邺京当随从很高兴,少爷对我很好,请他放了我。当然,我以后挣的钱都会寄回仙廊。”
胡顺儿看了眼那叠银票,又看向元方,认真地说:“你是想气死主人吗?”
“廊主不会那么容易被气死的。”元方反驳。
“是的,比起被你气死,主人更有可能在动怒时弄死你。”胡顺儿笑了笑,“毕竟你连破霪霖的事情都掺和了。”
元方蹙眉,“我事先不知情,少爷已经替我向太子解释了,太子并未杀我。”
“那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太子殿下把这件事当作了咱们的家务事,让咱们自家孩子自家管教!”胡顺儿一把薅过银票塞进胸口,哼笑道,“我奉劝你现在赶紧跟我回去和主人解释说明请罪求饶,否则你就等着吧!”
“我不能离开这里。”元方说。
“为什……哦,”胡顺儿转头,指了指小院的方向,见元方没有反驳,不禁“嗐”了一声,“有太子殿下护着,人家裴文书还需要你?”
元方无动于衷,只说:“太子心思如渊,我不放心。”
胡顺儿闻言不可思议地笑了,“你和裴文书才认识多久?连心都捧出去啦?”
元方懒得解释,祭出裴溪亭的敷衍大招:“关你屁事。”
胡顺儿不敢骂回去,见说不通,嗤笑着摇了摇头,挺着鼓囊囊的胸脯走了。
*
翌日,裴溪亭醒来时翻身一滚,毫无防备地摔在了地上。
元方推门而入。
裴溪亭在地毯上四仰八叉,哀嚎不已,“我怎么睡在这儿了?”
元方没有搀扶,拿着扫帚在屋里打扫,说:“谁知道,太子把你丢这儿的吧。”
“太……”裴溪亭抿了抿嘴,眨了眨眼,摸了摸头,翻身躺倒在地,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他昨晚的确是和太子喝酒了。
这么看来,他是喝大了。
“我没发酒疯吧?”裴溪亭还惦记着一点在心上人面前的形象。
“不知道,我被俞梢云和小老虎拦在外头,在树底下坐了好长一段时间,等回来的时候,你都睡成死猪了。”元方用扫帚环裴溪亭扫了一圈。
裴溪亭躺在地上当“垃圾中的钉子户”,说:“俞统领为什么拦着你啊?”
元方耸肩,“他说太子叙话,闲人勿扰。”
“好吧。”裴溪亭挠了挠头,“芳,我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你当然忘记了什么。”元方居高临下,“你今日当值,但现在已经巳时末——”
话音未落,这坨“钉子户”终于起身了。
裴溪亭洗漱收拾好了,饭也没买就准备出门,临走时说:“我先前不是在鸳鸯馆旁边打了两对耳饰吗,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你待会儿没事做就去帮我取了,转交给隔壁的青铃铃。”
元方应了一声。
裴溪亭去了衙门,好在文书楼不需要点卯,否则陆主簿和裴文书大半页都是红叉。
陆茫顶着双黑眼眶在书桌后喝粥,见裴溪亭来了,也一副精神乏乏的样子,不禁说:“我这儿还有一碗粥,先前去伙房盛的,喝吗?”
“喝。”裴溪亭拿着小凳子到陆茫对面坐了,打开食盒一看,里头放了一碗桂花粥,旁边还有一小碟糖膏。他没加糖,喝着清香扑鼻,一口下去,醉后的不适都消散了些。
陆茫手边摆着张纸,裴溪亭一眼看见了药材名,关心道:“主簿病了?”
“就是嗓子有些疼,刚好今早在东宫遇见了苏大夫,就从他那儿取了张药方,晚些时候去抓药。”陆茫说。
裴溪亭捏着勺子的拇指一顿,说:“苏大夫早上去东宫,是给殿下请平安脉吗?”
“应该不是吧,苏大夫都是每月首尾去东宫给殿下请平安脉。”陆茫说。
那是殿下生病了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裴溪亭把勺子送入嘴里,囫囵吞了粥。
裴溪亭心中记挂,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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