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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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未。”俄顷,窗内传来太子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裴溪亭闻言放下心来,又莫名有些失落,“哦”了一声就回屋了。

    轻巧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隔壁房门跟着关上。太子坐在琴桌后,指腹按着琴弦,昏黄烛光笼罩着他的侧脸,映照出几分冷沉。

    念珠静静地放在琴桌的角落,太子偏头看向它,眼前又出现裴溪亭从姑娘手中接过发带时的笑眼。

    无情时便如此,来日若动情,那双眼睛又该是何模样?

    太子无法想象,又不知自己为何要想象,这和他无关。

    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情绪交织,太子只觉得烦闷难言,他指尖一松,琴弦失控地颤动,洒出丁点血珠。

    门外的俞梢云似有所觉,轻声说:“殿下?”

    “……无妨。”太子看着指尖不断涌出的猩红,不知是回答俞梢云还是他自己,“无妨。”

    *

    拂去朦胧烟雨,宁州赫然是一片清新俏然之色。

    随后几日,裴溪亭日日出门,四处采风闲逛,偶尔与白云缎吃饭,与赵繁吃酒,与上官桀“偶遇”——但每当此时,赵繁也会“偶然”路过,二人行变作三人行或索性各回各家,倒是替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中间有一次,白云缎带了白云芷出来,白三姑娘在家休养了几日,恢复得不错,薄薄一层胭脂,当真艳若桃李,神采奕奕。

    夜里没人打扰,裴溪亭与太子学琴,夜夜如此。

    香几上燃着裴溪亭淘回来的橙香,味道清甜自然,成功哄得太子点上试试。外面夜深了,他挑了下弦,说:“何知州与白家取消婚事了,只说是年轻人性子不合,不宜成家,倒是还算厚道。”

    太子坐在一旁,手中握着琴谱翻页,随口“嗯”了一声。

    “白老爷和白夫人不甘心,还想和赵家攀亲,今日白三姑娘出来的时候,脸上抹的胭脂很厚,但也没遮掩住巴掌印。”裴溪亭看了眼自己的那卷琴谱,不太熟练地抚琴,“都说白三姑娘在家受尽宠爱,我看未必。”

    “白家富贵锦绣,娇养女儿何其容易,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想要将人抛出去换利时毫不手软。”太子偏头看向裴溪亭平静的侧脸,“你同情白三?”

    “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这是句假话。天底下比白家夫妇坏上千百倍的父母都有,我若个个儿都同情,那还活不活了?”裴溪亭淡声说,“我见白三姑娘还算清醒,又有白云罗相助,应该不会去招惹赵世子。”

    说起赵世子,裴溪亭突然想起上官桀来。他手上动作一停,偏头对上太子的目光,认真地说:“上官小侯爷擅自出京,玩忽职守,您管不管?”

    太子说:“他出京前在司里留了牌子,还和人换了职,没有问题。”

    裴溪亭闻言有些失望,失望得光明正大。

    太子见状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此时像在做什么?”

    裴溪亭眼尾一挑,“嗯?”

    “谗言佞语。”太子说。

    “冤枉。”裴溪亭说,“最多是心怀报复。”

    太子看着他,说:“继续弹。”

    裴溪亭抿了抿嘴,说:“我不太会。”

    “凡事都是由生渐熟,静心。”太子说。

    裴溪亭静不了心,说:“我热。”

    太子看了眼屋子里的琢冰山,说:“心静自然凉。”

    “您不让我穿短衣短裤。”裴溪亭说出自己的怨念。

    太子说:“衣衫不整,像什么话?”

    “这院子里又没有别人,哪有那么多讲究?朝廷里有些官儿平日里最重礼仪,可夏天回了自家院子,一样也是穿得要多清凉有多清凉,只求蔽体。”裴溪亭嘀咕,“您比他们还要老古板。”

    太子说:“别人在自家的穿着,你怎么知道?”

    裴溪亭以前在书上看的,叫什么忘了,总之就是写到了古代人的清凉神器,什么小吊带小抹胸都有。这里是架空的地方,有没有还真不好说,但他还是脖子一支棱,很有底气地说:“我钻狗洞看见的。”

    “哦,”太子淡声说,“私窥朝臣府邸,记录朝臣私事,居心不良。”

    话音落地,裴溪亭双手放在琴上,同时往前一抹,古琴顿时发出排山倒海的动静。

    太子被攻击到了,眉间微蹙,正要说话,就见裴溪亭抱起古琴换了个方向,直接面对他,再次弹出一波攻击。

    “……”

    裴溪亭神情严肃,双手灵活地胡乱拨动琴弦,那气势仿佛有千百年的功力,可以以琴音杀人。

    太子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说裴溪亭放肆,可这人日日都在放肆,真要追究起来,数都数不清,说裴溪亭幼稚,可幼稚起来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只是这攻击力颇为强悍,他伸手放在裴溪亭双手间,按住琴面,说:“这是在报复我?”

    裴溪亭停下攻击,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是你自己说的?”太子说,“好好的去钻别人家的狗洞,还不许我怀疑你别有用意?”

    “做一件事一定要有原因吗?”裴溪亭问,“我纯粹脑子有病,行不行?”

    太子想了想,说:“的确没有谁规定人不可以脑子有病。”

    “那不就对了。”裴溪亭说,“我犯病的时候不仅喜欢钻狗洞,我还喜欢发疯狗病,满大街乱窜,见人就咬。”

    他大胆地说:“到时候您可别撞上我,小心我咬您一口。”

    “到时候你可得避着我,否则,”太子目光下滑,落在裴溪亭红润的唇上,淡声说,“我就拿绳子勒住你的舌头,再拿链子把你拴在院子里,也算为民除害。”

    好平淡的神情语气,好变/态的话。

    裴溪亭愣了愣,一时无法反驳,但也不甘示弱,于是再次化身十指琴魔,对太子发动音波攻击。

    “……”太子轻轻啧了一声,突然伸手从裴溪亭手中夺过无辜的古琴,放回原位,而后伸手握住裴溪亭的后颈,“起来。”

    他的动作太快,裴溪亭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卸甲”,后颈的手温热有力,烫得他颈皮一激灵,下意识地缩着,“不——”

    话音未落,那指腹微微用力,仿佛警告,裴溪亭从心地站了起来,被太子握着脖子提溜到门前,送了出去。

    他转身,太子站在门槛后,一张光彩夺目的脸平淡如常,和那双手的温度仿佛两极。

    裴溪亭盯着那双淡漠的凤眼,微微歪头,仿佛站在井口仔细地研究、探索着古井的深度,猜测跳下去是否有生还的机会,神情迷茫而迟疑。

    太子被“审问”得有些不快,又掺和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总之是不想再被裴溪亭盯下去,于是转过身去。

    裴溪亭回过神来,在太子迈步前说:“殿下,明天采莲节,您别忘了。”

    太子没有转身,说:“我没忘,可我从未答应你什么。”

    裴溪亭愣了愣,也对,太子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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