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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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裴锦堂失望地叹了口气,又问,“对了,不知道舍弟在笼鹤司如何?可有好好办差?”

    一旁的笼鹤卫说:“裴文书很好。”

    他们心如明镜,今日这件事哪里需要游大人亲自过问,如此分明是要给裴文书撑面子,自然也说明游大人对新来的文书观感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舍弟性子文弱,话少又沉闷,从前最喜欢待在院子里,也是近来才稍微活泼了些,如今他头一回去衙门做事,难免生疏青涩,如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各位同僚大人们多多教导,他虽年轻,但绝不气盛,一定会用心学的。”裴锦堂说着,从袖袋中摸出最后的存粮,一张百两银票,要偷偷塞给两人,“二位,一路辛苦了,拿去买点酒喝。”

    “裴二公子不必如此。”没拿画的笼鹤卫侧掌挡住裴锦堂的手,“收了这钱,我们是要挨棍卸牌的。担心兄弟是人之常情,我们都能解,裴文书很好,文书楼的陆主簿也绝非无故苛责下属的刻薄上司,裴二公子可以放心。”

    裴锦堂闻言也不敢再强塞银票害了两人前程,麻溜地收好了,笑着说:“好,那两位忙,我就不送了。”

    两人道了声“告辞”,转身上马离去。

    一直躲在大门后头偷窥的管家见状赶紧跑出去,紧张地问:“二少爷,出什么事了?”

    裴锦堂眼睛一转,严肃地说:“披霞山的那件事有眉目了,我得帮笼鹤司跑一趟,若是母亲问起,你实话实说就是。”

    管家不敢对征用白工的笼鹤司有丝毫不满,只得说:“那少爷千万小心啊,早些回来。”

    裴锦堂拍拍管家的肩膀,疾步一离开管家的视线范围,撒丫子就跑了。

    笼鹤卫以最快的速度回了衙门。

    王夜来木头似的杵在堂上,麻木着一张脸,怀疑游踪是故意晾着他,否则好歹给他一把凳子坐坐啊!

    那绑匪却是早就跪不住了,蜷缩着侧趴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比起他们二人,裴溪亭枕着书案舒服地睡大觉,简直像是在自家后院。

    游踪端坐堂上,正在处公务,把堂下的人当作空气也似。

    除了游踪,屋内没人发现侧廊上还坐着一人一虎。

    太子靠着美人椅,身旁摆着茶水,手里拿着一卷书,时不时挼一下靠在腿上的虎头。小大王用虎掌扒拉着太子的袍子,不明白主人为何突然停下散步,坐着不走了,还看起了书。

    俞梢云躺在院中的树上,在暖洋洋的午后打了声呵欠,对殿下的“散步”也略有纳闷:散步散步,您倒是起来走几步啊,还坐这儿偷听上了?

    第29章 午后 拦路虎。

    “大人, 卑职二人已向裴二公子和赵四公子确认无误,这绑匪的确是在启夏宴那日跟着王公子的随从。”堂上,笼鹤卫禀报结果, “卑职等也去王家查过名册,此人并非王家下人。”

    游踪“嗯”了一声,两人行礼退了出去。他不急不缓地搁了笔, 看向王夜来, “现在可以说了?”

    到了这个地步, 王夜来知道无法再撇清干系, 索性咬牙认了, “好,我承认,此人的确是我雇的打手。”

    他一横胳膊, 指着裴溪亭不管不顾地说:“我就是想收拾他!”

    裴溪亭被吵得一激灵,猛地醒了, 蹙着眉, 睡眼朦胧地说:“吵什么吵, 没素质。”

    王夜来:“……”

    你在笼鹤司衙门也太嚣张自如了吧?真当成你家了!

    王夜来不禁看了眼游踪,这位太子一手提拔的游左使向来名声不善, 此时却对松散失礼的下属没有半分不满,甚至不打算开口提醒一下,实在奇怪……难道裴溪亭和游踪之间有什么私情?

    没错,就是这样,否则裴溪亭怎么可能入笼鹤司?王夜来越想越笃定, 看着裴溪亭的目光愈发嫉恨,勾搭了小侯爷还和游大人不清不楚,简直是狐狸精, 不要脸!

    “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哪来的心思收拾我?”

    裴溪亭懒懒的声音打断了王夜来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冷笑道:“你别装傻,你和青铃铃是不是有一腿!”

    “嗯?”有八卦,俞梢云竖起耳朵,瞌睡一下就没了。

    太子翻过一页书卷,听一墙之隔的裴溪亭似笑非笑地说:“你是因为青铃铃才看我不爽,你喜欢他?”

    “不行吗?青铃铃声色动人,愿意捧他座儿的人能从鸳鸯馆排到城门口去,这很奇怪?你不也是其中一员吗——别想否认,”王夜来拔高嗓门,“先前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你进了他的房门,很久才出来,屋子里没有传出青铃铃唱曲的声音,那你们在里头干什么!”

    裴溪亭不知道姓王的说的是哪一次,也懒得解释他和青铃铃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只是说:“给青铃铃捧座的那么多,怎么别人不来找我麻烦,偏你来,王公子气性很大嘛。”

    他仰身靠上椅背,淡淡的瞧着王夜来,“可是据我所知,青铃铃和你并无任何暧/昧关系,人家都不一定记得你这号人,请问你这气性是打哪儿来啊?”

    王夜来冷哼一声,说:“我喜欢他,所以嫉妒你,不行吗?”

    “你对不属于你的人占有欲好强啊,那真是奇了怪了,你若要嫉妒,最该嫉妒的得是宁王世子吧,你怎么不去绑世子?”裴溪亭哂笑,“该不会是不敢吧?”

    王夜来直气壮地说:“我当然不敢对世子有丝毫不满,我就是欺软怕硬,有问题吗?”

    裴溪亭没有说话,果然听见游踪说:“我笼鹤司的人,何时轮到别人随意欺辱的地步了?”

    王夜来后知后觉说错了话,脸色跟着一变,连忙说:“游大人,我绝对没有轻视笼鹤司的意思,我只是想找裴三,这事说起来是我和裴三之间的私怨,不是吗?”

    他言下之意无非是说游踪有公私不分、以权压人之嫌。

    游踪说:“裴文书是笼鹤司的文书,你跑到笼鹤司的地界来欺负他,和一只狗故意跑到我面前来撒尿没有区别,还盼着我避嫌忍让吗?”

    游踪目光微沉,那种骨子里的凶性只泄出三分,已然让王夜来脸色煞白,一时没有言语。

    游踪收回目光,一边提笔在信纸上写下两行字,一边说:“王公子,看在你还年轻的份上,我不欲多加为难,误你性命前程,但是我得提醒你,下次再敢脏了我门前的地,我会摁着你舔干净。现在,”

    他拿起那张信纸,对王夜来说:“留下你的狗,拿着这封信回去,替我给王郎中问个好。”

    王夜来绷紧下颌,沉闷地应了一声,上前双手接过信纸,僵硬地行了一礼,转身退下了。

    “站住,”游踪说,“向裴文书赔罪。”

    王夜来藏在袍子中的拳头咔咔作响,猛地转身向裴溪亭捧手,说:“对不住了,裴三……裴文书。”

    裴溪亭侧过身,并未接受。

    你奶奶的!王夜来简直咬碎了牙,见游踪并未再说什么,转头快步走了。

    “别鼓着脸了,”游踪看着裴溪亭,语气温和了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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