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成仙君心上人: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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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说心底无声呐喊。

    他艰难咽下一口气,被堵住了似的喉咙才发出声音:“等,等等!”

    “在我死之前,还有件事,想告诉你。”

    澹台无寂松手的一瞬间,傅潭说几乎是扑通掉在了地上。

    他揉着酸痛的肩膀,满腹委屈,然而对上澹台无寂冷冽的视线,抱怨的话咽了回去。

    是了,眼前是澹台无寂,又不是洛与书,抱怨又有什么用。

    没人在乎。

    他仰起脸看向澹台无寂,甜甜一笑:“你难道不想知道,师父临终前,有没有留什么话,给你么?”

    言罢,澹台无寂方才还含笑的脸,骤然就冷了下去。

    恍若掉进冰窟里,周身的温度都在那一刹那,冷了下来。

    傅潭说料得到他的反应,师父,就是他的死穴,不能提,提了必急。

    何况,这个坑,澹台无寂已经栽过一次了。

    但是傅潭说没有害怕,他上前一步,主动靠近澹台无寂。

    澹台无寂比他高很多,比洛与书也还要高一些,傅潭说要微微仰起头来,才能对上他的视线。

    他再一次重复:“你不想知道,师父临死前到底,留了什么话给你吗?”

    那双桃花眼里含着小鹿一般的灵动,傅潭说笑的无辜。

    “你不想知道吗?”尾音软糯,却要搔到人的心尖上,酥麻而瘙痒,“师兄?”

    坚实有力的大掌猛然攥上傅潭说细弱的脖颈,掌心的温度灼热滚烫。

    傅潭说被他掐住了脖子按在墙上,双脚几乎离地,呼吸渐渐困难。

    然而他如愿以偿地,在一直淡定的澹台无寂脸上,看到了崩裂的神色。

    “你以为,我会再听你的话吗?”

    字字句句几乎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胸口的那道疤还尚未褪去,每每想起,都要隐隐作痛,发热发痒。

    “你以为,我还会再上一次你的当吗?”

    他不会忘记,那是傅潭说赠与他的永恒的痕迹。

    傅潭说涨红了脸,唇色因为缺氧开始发紫,他硬是挤出笑来,戳到澹台无寂的心窝子里:“可是,你还是想知道。”

    “而我如果死了,你就再也不会知晓了。”

    “闭嘴!”掌心收紧,他声音里含着恨意,“你这是在炫耀吗?傅鸣玉?”

    只要他手下再用点力气,便可以轻易折断傅潭说脆弱的脖颈。

    澹台无寂承认,不管是刚才对招,还是傅潭说逃跑,都没有引起他半分波澜,然而此时,傅潭说几句话,却轻易牵扯到了他暴躁易怒敏感的情绪。

    傅鸣玉凭什么这么这么得意?

    青龙剑法唯一传人?灵胤道长唯一的弟子?

    呵。澹台无寂冷笑,是啊,他死了,傅鸣玉,不就是青龙观的唯一传人了么。

    至少师父,是承认傅鸣玉的啊。

    傅潭说敏锐觉察到,随着澹台无寂情绪起伏,他周身的灵力也开始波动,体内的真气四处乱窜。傅潭说快要喘不上气来了,艰难着抬起手,环上了澹台无寂的腰。

    澹台无寂一怔,本来他死死掐住傅潭的脖子,二人距离就拉的极近,现在傅潭说两手搭在他腰间,姿势莫名亲密起来。

    好像在,紧密相拥。

    “师……兄。”因为缺氧,傅潭说整个面部都是绯红绯红的,眼尾沁出生理性的泪水,泪眼朦胧,此刻低低地哀求,颇有些楚楚动人。

    澹台无寂面无表情,手下的力道却不知怎么,松弛了一瞬。

    傅潭说右手已经抚上了澹台无寂坚实宽厚的脊背,轻柔地摸索,所到之处,清楚地感受到澹台无寂肌肉绷紧,一阵颤栗。

    傅潭说虚弱地笑笑,找准时机,在澹台无寂最后一节脊椎处,猛然注入一道真气。

    毫无防备,猝不及防。

    那道真气猛然窜进了身体里,随着脊椎和经脉游走,所到之处,犹如冷锋过境一般,迅速结冰。

    澹台无寂瞪大了眼睛,剧烈的疼痛让他身形僵住,犹如万根冰针游走在血管里,锥心刺骨,痛不欲生。

    而傅潭说注入真气的右手,每一根手指,都覆上了薄薄的一层冰霜。

    他不是水灵根,但是这么多年在重安宫跟着洛与书,多少学了些水系的法术。

    他方才那一击若是直面对上澹台无寂,连给他挠痒的都不够。但是偏偏在他最没防备的时候,从他脊椎处,送进了他的身体里

    傅潭说从他魔爪里逃脱,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睁睁看澹台无寂倒下去。

    “你……”

    不复方才的傲慢骄矜,他跪倒在地上,冷汗大颗大颗从他额前鬓角滚落下来,看得出极为痛苦,他硬是咬着牙,不发一声。

    沉重的铁面滚落到地上,溅起一层灰尘。

    澹台无寂的面容暴露在空气里。

    带着面具的他冷漠而暴戾,与原本的面目并不相符。

    面若桃花,眉眼含春。

    他本是,温润如玉的样貌。

    可一道伤疤,却从右侧眉骨劈到左半边脸。就像是一块原本熠熠生辉的璞玉,被生生摔出了裂痕。

    傅潭说接连撤退了好几步,与澹台无寂拉开了距离。他嘴角翘起,这才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来。

    “你还是这么好骗,师兄。”傅潭说起身,掸了掸衣袍上沾染的灰尘,叹一口气,笑容讽刺。

    “这么多年,你不也是一样,没有长进。”

    第26章  你想要我死,我却在保你的……

    大风呼啸, 傅潭说发丝与衣袍皆被吹得飞扬起来。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澹台无寂。方才他捏着傅潭说的脖子,宛若要捏死一只蝼蚁,现在却因为剧烈的疼痛, 在地上疼到面目扭曲。

    傅潭说歪歪脑袋:“同样的当,你怎么还会上两次呢?”

    恍惚中, 青龙观的那一日,仿佛犹在眼前上演。

    他鲜血淋漓倒在地上, 奄奄一息。

    “师兄……”他一如既往唤出声,柔顺温良,像只软乎乎的兔子, “师父说, 说你……”

    澹台无寂竟然真的俯身下来, 向他靠近, 侧耳倾听。

    “噗嗤”一声,是利刃穿透肉.体的声音。

    澹台无寂双目瞪大,满是诧异, 他大概也没有想到兔崽子似的软弱无能的师弟, 居然敢一剑捅穿他的小腹。

    温热的血淌下来, 和傅潭说的搅合在一起,染红一大片,不分彼此。傅潭说躺在血泊里,却笑出了声。

    算起来那一年,他才不到十岁而已。

    到现在, 澹台无寂还以为他是那只只会求饶的兔子么。

    “是谁……”澹台无寂蜷曲在地上, 甲胄上已然滚了一层尘土,他死死瞪着傅潭说,那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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