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潮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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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智齿一直没有去拔出,最近段时间同事各种聚餐,应酬,便又开始肿痛上起了火,此刻刚给自己冲了杯祛火的菊花茶走到位置上,科室领导卫临卫科长就拿着份资料急匆匆的推门进去。

    然后拍了拍手招呼大家说:“给大家说个事情,我们半年前约好的本周跟翁真教授进行的那场技术交流会,暂时取消。”

    “定的好好的,怎么取消了呢?”旁边有职员发问。翁真是一位享誉国际的知名老学者,科学家,交流会是经过多方沟通和推进方才终于敲定下来的。

    卫临将手中资料夹在了胳膊下,随手找到一个纸杯,过去茶水台接水喝,“英国那边暴乱,机场都被围了,我这边内部消息听说甚至冲进了一会议大厅,导致的有重要华人伤亡。新闻应该已经出来了,没办法,只能怪我们时运不济,只能再等合适时间跟翁老约定。”

    宋蕴这边被刚接的那杯热水烫到了嘴,手一晃,洒到了桌子上,忙抽过纸巾盒里的纸巾擦拭。

    擦了两下便很快搁置在那,打开电脑,翻开最新的新闻播报。如卫临所说,各种视频画面,场景,惨不忍睹。其中一张图片,虽然模糊,但是宋蕴清晰的看出来,那是TYU的总部大楼前面的那条街巷。

    宋蕴不止一次的同俞顾森一起,坐在车里从那经过,对味道不错的那几家饭馆,也依旧记忆犹新。而此刻却遍布着打砸的狼藉。

    宋蕴强压心头的那点浮涌,关闭新闻网页。

    然后翻书籍,努力看资料,找计划方案,最后发现,看半天,都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压根没心思。

    最后不得不找出手机,翻开电话簿,往下拉,再往下拉,找到那个已经消失在通话记录里陌生又熟悉的电话号。

    她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有这种冲动,打一通电话过去给俞顾森。

    宋蕴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到楼梯口的时候,碰见一位同事,想了想,忙拦住人说:“小刘,我能用下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小刘想着是宋蕴手机出了什么问题,人也向来爽利,直接从口袋里将手机掏出来,解开锁,递给她:“给你,打吧。”

    宋蕴接过道了声谢。

    小刘抬脚,一并指了指旁边的信息科,“我就在这里查资料。”

    “嗯,我用完就给你拿过去。”

    宋蕴拿着手机拐进了对面另一边的步梯口,抱着手机,压了压深喘不稳的呼吸,颤着指尖,将脑中的一个号码,一下一下点在拨号键上面。

    灰暗楼梯间里,寂静的落针可闻,电话打出去后,嘟——嘟——嘟一声接着一声的提示音,牵动着她一颗心跳的飞快。

    接着提示音消失,电话被人接起。

    对面传过来一声低沉的“喂”。

    那一刻,宋蕴提着的一颗心莫名就平复了下来,落了地。

    眼周氤氲起一层雾气。

    湿湿的。

    俞顾森喂了一声后,没听到对面回应,习惯性的直言道:“你好,俞顾森。”

    宋蕴屏着呼吸,在紧接着听到话筒里传来的一道温柔女音喊他“顾森”的时候,将电话匆忙挂断。

    宋蕴盯着手机愣怔了两秒钟,将拨出去的那条通话记录删除,然后转身出了楼梯间。给同事还手机。

    而大洋彼岸,临近午饭的时间,俞顾森将手机重新放置回原处,转头看过门口站着的陶应华,问:“陶姨,有事吗?”

    “你爸爸他知道你忙,趁吃饭前这点时间,想跟你谈谈。”陶应华顿了顿说。

    俞顾森点头应。

    陶应华离开。

    俞顾森起身,多看了一眼放在桌上刚刚来电此刻静默的手机,然后出门下楼。

    这也是俞绍安俞父过来这么久,第一次一家人凑一起,在老太太这里吃饭。

    俞顾森拐进后边的走廊,来到书室。

    门没关,就那样开着,里面宽大的桌面铺了一张宣纸,俞父手执毛笔,正在练写毛笔字。

    听到门口动静,俞父看过去一眼,没了以往父子两人的剑拔弩张,口气很是平和的喊他:“顾森,还记不记得,你的毛笔字,还是小时候你在国中读书时,爸爸教你的。”

    俞顾森点点头,说“是,当然记得”,几步走近。

    宣纸上写着一行字: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不过您的这句话,不在我的课本里。”俞顾森随即又说,手随意的伸过将桌面上放着的那块压书的翡翠石拿在手里捻着。

    俞父笑笑,“那你的课本里是哪句?”

    “心若有所往,何惧道阻长。”

    俞父闻言挑了挑眉,转而伸手过去砚台边沾了沾墨,继续低头写他的字,“国内政策倾向,我知道你在试水,但毕竟这里有你多年打下的江山。”

    “您都说了,是试水。”俞顾森笑了笑回。

    俞父看人一眼,哼了声,似乎对人嘴里的话存疑,接着说:“韩宸宇那年做的事,的确有失。所以当时你那样,韩家把人弄出来的时候那小子受了不少罪,丢了半条命,人家父母也没说什么。也知道是自己孩子少不经事,得罪了你,后来依旧笑脸相迎的,都是明白人。自然也是想促成两家的亲事。多少都有可互利的地方,比起寻常家世,到底不一样,有什么不好?”

    “不好。”俞顾森简单回了两个字,“如果要结婚,对方就必须是我钟意的。”

    “你是不是还在跟那个女学生纠缠着?”俞父直接挑明,“我告诉你顾森,单单老爷子那关你就肯定过不去,你想都不要想,必须断。”

    俞顾森笑笑,笑里有点凄凉:“您想多了,人家早不要我了。”想到韩宸宇做下的那件见不得人的事,接着又说:“您真当人小姑娘搭上我,会是什么值得千恩万谢的好事情呢?”

    “断了正好,韩家那姑娘最近一直在这边——”

    “我跟她没可能,劝您别白费心思了。”

    俞父又哼了声,一口怒气又被迫提了上来,“有本事,你就真的一辈子别结婚,你就——”

    “爸!我最开心的那次,是我母亲还在世,我们一家三口去滑雪,知道为什么吗?”俞顾森打断俞父的话。

    俞父停笔,问:“为什么?”

    俞顾森冷声自嘲一般笑了下,说:“因为那天你们相扶相持,让我误以为你们关系一直很和谐。让我误以为我的到来,是你们满怀开心所期待的。”说着顿了顿,声音如冬日冰窟一般又凉了几分,说:“最后才发现,原来我来到这世上,只是你们的一个任务。”

    说完俞顾森将手中的翡翠石放回原位,转身就走了,一并帮人带上了门。

    俞父手下笔端印染了一滩墨,一张字就这样毁了。他丢下毛笔,将桌上的宣纸揉在手里使劲团了团。

    第50章 chapter50

    宋蕴下班拎着包出去研究所的门, 才发现外边下起了雨。不算大,但秋末冬初的雨,阴冷潮湿, 让她想起了之前英国留学那段时间里的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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