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季: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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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她抱在怀里,揽得很紧。仿佛要将她嵌进怀里,融进骨血-

    当天夜里,周颂宜跑去周平津的房间,和他大吵了一顿。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会临时变卦,徐致柯的存在,家里早就是知情的。

    况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们周家也并非讲究门当户对的门第。可抛却这个缘故,她又实在无法找出理由,一个反对的理由。

    周平津说的婚约一事,她只当作是敷衍徐致柯的理由。

    毕竟,她从来没听说自己和谁定下过婚约,至于靳家,大概除了一点工作上的往来,就再没什么瓜葛了。

    “我说的是真的。”周平津捏了捏泛疼的额角,“你的婚事,我起先就替你打算好了。至于你和致柯那孩子的感情,在不涉及婚姻的前提下,单纯谈着玩,我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岑佩茹在一旁替他顺气,劝道,“少说一点,快大过年的。”

    “我怎么不知道?”周颂宜气极反笑,“您要是看不上眼,为什么当初不说,现在这样是想怎么样?给他难堪吗?”

    她冷笑:“我真没想过,我们周家有一天也会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我原以为爸您是那种开明的人,没想过知人知面不知心,您其实也不落俗套。”

    “您所谓的为我好,实则都是您自己臆想出来的。”

    周颂宜从小打大,情绪一直都是内敛的。

    中学时代,有一段时期都是讲自己一个人闭在房间里,对于情感,也从没在周平津面前耍过性子。

    感情的事,虽然给家中提及过,但都是点到为止,从来不会过多地去谈论。

    这么些年,父女两人从没红过脸。很少有如今天这般,如此的夹枪带棍。

    岑佩茹知道这事对周颂宜的打击大,但归根结底还是周平津的原因,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让两人都保持冷静。

    话还没出口,便被周颂宜的指责截住,“你这样随意插手决定我的人生,不觉得很残忍吗?”

    她的眼睛因为充血而变红,眼皮肿胀,哭久了让她因为愤怒出声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

    她讨厌周平津不过问自己的意见,不尊重自己而随意对她的人生做下判定。

    两人争执中,周颂宜被愤怒冲昏了脑袋,情绪迫切地需要寻求一个宣泄点。

    周平津道:“既然今天的话你都听见了,索性也就和你坦白了讲。你的婚事,我都替你物色好了人。过几天,你去见见,有心仪的,就试着交流交流。”

    “要是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让人将照片,还有一些基础个人信息收集起来,过几天你看看也行。”

    “凭什么?”周颂宜将离自己最近的茶瓷砸了个稀碎。

    因为周平津平日里爱喝茶,在他的陶冶下,她慢慢地开始稀罕这些泡茶、煮茶、盛茶的玩意儿,收集了许多茶瓷用来珍藏。

    眼下碎掉的这盏,是她在香港拍卖会拍得的越窑陶制茶盏。

    是她曾经最爱的一套茶瓷,后来忍痛割爱特地送给爱茶的周平津的生日礼物。

    周平津这些年来一直很珍惜,惯常喝茶都是用的这具茶盏。

    “你……”周平津看着地板上碎裂的杯盏,头痛欲裂,又狠不下心说些重话。

    长长叹了口气后,他道:“徐致柯和你终究不是良配,爸不会做害你的事,总有一天,你能明白我的苦心的。”

    周颂宜语气嘲讽,“希望永远没有那么一天。”琉璃瓦上盖了一层白,她冒着雪和严寒,头也不会地跑了出去。

    “颂宜!”岑佩茹压根叫不住她,急得直拍周平津的手臂,“你说说你这做的都是什么事?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非要在这个时候和孩子闹不愉快。”

    “致柯那孩子到底怎么了?我瞧着挺不错的。”-

    周平津似乎也没打算好好过这个春节了,当真为周颂宜的婚事操持起来了。

    除夕当天,他将一踏照片扔在矮几上,指着其中几人照片,对周颂宜说着对方的优缺点。

    周颂宜冷眼看着,一言不发。

    反倒是周平津自己挑挑拣拣,最终一个也没看上,“这几个人不满意也没关系,爸再替你物色物色。”

    那天夜里,周颂宜将自己锁在房间,谁也不见。

    零点,窗外烟火盛放,漫天飘雪,她静静坐在房间的角落。

    一时间不知道是心理的疼痛大于身体的疼痛,还是麻木性的没有知觉。

    下半夜,烟火爆竹声声响,她悄悄抬手擦去不停流淌的泪水。

    这几日,徐致柯给她发了许多消息。

    有安慰的、有除夕祝福的、还有新年红包,她看着这些,逃避性地视而不见,把自己缩在自己的世界了。

    她思来想去,觉得周平津就是对徐致柯有偏见,思想陈旧,归根结底还是觉得他的家世不够好,讲究门当户对。

    或许应该让祖母来劝劝,毕竟她也很喜欢徐致柯。

    想到这,她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转天,暴雪。

    周颂宜从主屋的房间出来,手掌撑着扶梯,一步步、几乎是拖着身体在往下走。

    起初没有注意,走下来,才发现客厅的沙发中多了一个陌生的青年面孔。

    对方随手翻了翻遗留在桌面的那本册子,听见声响,他放开手中的书页,目光落了过来。

    对上她迎过来的视线,那人清隽的面皮松开温和的笑容。

    他说:“新年快乐。”

    今天年初一,周颂宜虽然不认得眼前人,但估摸着许是今天过来和家里长辈拜年的晚辈。

    一身衣服很随性。黑色的羽绒服里,是一件白衬衫,衬衫打着领带。举手投足间,斯文有礼。

    因着徐致柯的影响,她对这一类人向来拥有先天好感。

    “新年快乐。”她冲对面那人礼貌点头,“不过,你怎么会到这边来。祖母和我爸他们,一般都不会到这处来的。你要是不知道路,我可以让人领你过去。”

    “我已经见过他们了,”他笑着说,“是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周颂宜坐进一旁的单人沙发,和对面人,只隔着一张小叶紫檀茶几,“抱歉,你会不会是找错人了?”

    怔愣中,对面那人将桌面上的放置的锦盒推至她的眼前,主动开口道:“我听伯父说你很喜欢收集茶瓷,恰好我这有一套天青釉茶盏,就当作新年礼物赠与你,希望你能喜欢。”

    想起昨晚被打碎的茶盏,周颂宜多看了两眼,随后不明就里地望向他。

    眼前的这盏茶瓷,少则百万,多则千万。

    两人辈分看起来相当,她无法理解面

    前人的用意,婉言谢绝,“谢谢。不过我们的辈分应该相当,这套茶瓷太过贵重,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雪下个不停,北京早已银装素裹。

    红墙白雪,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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