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做梦时请别说谎: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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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想求和求好,刚好季雨雪应运而生。

    但他认为真正到达高度精神化这种理想状态,需要每个人、无数代人自省自识,这其中依然天差地别。

    公民们不知道虚疑病从何来,又会盯上谁,并且无药可救。这样说来就是一件极其讽刺的事,因为他们明明思维透明了,却被病毒打回深渊,这个传染病从过去到现在都是克制他们进化的天敌。

    很难说在虚疑病最初出现的时候,它本该存在多久。如果两百多年前,沉、季两家靠着信仰抵御全球动乱,虚疑病就会消失呢?但通过物理性进化人脑,反而使得这个病毒长久蛰伏,所以为什么进化中,体内含有病毒的人死亡率更高,导致文明中心不得不添加进化前检测。

    或许虚疑病就是为思维透明而生,如同出现光明就生出的阴影。

    “轰——”

    窗外巨大的声响打断他的思绪。

    打雷了?时咎走到窗边,打开窗,一瞬间狂风扑面而来,吹得时咎后退了一步。

    耳边是嗡嗡的风声,外面的树叶横飞,黑云像漩涡一样聚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狂风一阵一阵地刮着,刮得楼下的树沙沙作响,远处的金属碰撞,不知谁家的小狗狂吠,又是谁家把窗户用力关上了,好像任何东西都在响,剧烈地响着,这阵狂风似乎要把整个城市全部席卷而上。

    暴雨前夕。

    第27章 病变

    沉皑穿着随便地出来的时候, 客厅已经没有时咎的影子了,窗户大开着,风一阵一阵往里刮, 刮得原本摆放在茶几上、但现在在沙发上的相框也挪动了好几下。

    沉皑走过去关了窗户,拿起相框, 用纸擦了一遍,再轻轻摆放回原位。

    时咎醒了。他把梦里发生的最新的事分享给了唐廷璇, 没过多久,唐廷璇发过来一些信息过来。

    “是什么流行病吧?”

    “你要不查查清明梦, 我记得是有控梦的一些教程的。”

    “你和沉皑好有共同话题的样子?”

    “我觉得他对你好温柔。”

    傍晚, 时咎久违接到了他母亲的电话, 刚接起来,那边就传来愉快的语调:“小久, 听说你的设计又得奖了?”

    “嗯?什么奖?”时咎之前提交了好几个, 但是有一段时间了,他没关注, 也没有去查询。

    “一个国际设计什么的奖, 我也记不得名字, 还是我的学生在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跑来告诉我的,还跟我说那个奖含金量很高。”

    “好,我一会儿上网查一下。”

    两人寒暄一会儿就挂了电话。时咎真去网上查, 发现自己得奖的是一个四维模型像。

    是一个玻璃材质做的高音谱号, 利用克莱因瓶原理, 把高音谱号的中央竖线做成了内外连接的通道,形成一个新式的“克莱因瓶”。

    灵感来源于沉皑以前说的那句话:我认为可以超越维度的,音乐、爱。

    于是他当时就想到了这个。

    时咎再次出现的时候, 沉皑刚好走到掌权者办公室外面,两个人在转角迎面撞上了。

    沉皑手快立刻把时咎往身后推了一下,低声说:“你在这里等我。”

    时咎环顾四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问:“这是哪?”

    “掌权者办公室。”

    “好。”时咎躲进了拐角。

    没过多久,时咎听到另一边传来了谈话声。

    “沉先生,掌权者很忙。”一个刻意压住语调,但又控制不住想往上扬的声音,时咎听出来,是那位掌权者传话人。

    “等多久?”沉皑问,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听得让人有些发冷。

    秦昼永虽然态度恭敬,但总会有一些高傲的姿态,他说:“可能最近都不行,但是沉先生可以告诉我,等掌权者忙完我就转告他,不用您一直往这边跑。”

    那边的声音安静了几秒,等了一会儿,时咎听到沉皑说:“关于最近公民自杀率突然上升的问题……”

    “轰——”

    一声惊雷打断他的话。

    时咎往对面的落地窗看去,才发现天是黑压压的,空气里弥漫着污浊。楼层太高的缘故,几乎感觉已经在黑云临界点里了,能看到好几公里外的楼房,晾着的衣服被吹走了,有的晾衣杆也塌了,半空中好像还飘着什么东西,在狂风的席卷里只能被撕扯。

    这场雨竟然是还没下下来。

    但越是没下来,越是不安,好像一切都在酝酿,一切都隐而不发。

    秦昼永直接说:“我听说安全管理中心已经在着手调查了,请沉先生不要担心。”

    于是再开口的时候,沉皑的语气变得冷漠而不容置疑:“这件事我必须要确保他知道,并且立刻做出行动妥善处理!”

    好像察觉到沉皑在发怒的边缘,秦昼永的态度又低了下来,他说:“公民的事就是文明中心的事,掌权者知道怎么处理。”

    “他收到报告有应对政策了?”

    秦昼永好像明知故问:“沉先生指的是什么应对政策?”

    “这种传染病!”沉皑在强忍怒气,时咎听出来了。

    然而那位掌权者传话人依旧是不疾不徐,缓缓道来:“沉先生怀疑是传染病?”

    沉皑说:“我怀疑是……”但他没说下去,声音戛然而止在那。

    秦昼永看着他,也没有去补全没说出来的话,他非常强硬地说:“这是您的怀疑,但我希望沉先生不要做没有证据的猜测。”

    “这还是没有证据?”

    “请回吧。”

    那边有脚步声踏在冰冷瓷砖上远去的声音,随后某扇门被关上。

    外面的雷声又响起了,再一会儿,另一个脚步声响起。沉皑走过转角,看到了一直等在那里的时咎。

    时咎听到沉皑叹了口气。

    回办公室后,沉皑接到了季水风的电话,告知他,她现在正在卫生中心里等待近期全城卫生检查的结果,应该没多久就能出来了,有了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好。”沉皑神情严肃地挂了电话。

    窗外是呜咽的风,刮得像有人在哭。好像今天的天就没亮起来,一直在黎明的边缘,房间里昏沉沉的,即使开着灯,也隔绝不了窗外的低气压。

    时咎在摆弄他一直放在办公室的琴,此时一些没有具体音调的旋律正从他手里流出来。

    沉皑问他:“这是什么?”

    时咎没抬头,依然自顾自地摆弄:“一些可以让人放松的音乐。”

    沉皑没打断他,任由他随意发散。

    片刻,沉皑突然开口,嗓子却有些哑:“你每晚都会做梦?”

    “嗯?”时咎没听清,于是沉皑又重复了一遍,他回忆了一下说,“嗯,几乎吧。”

    “能控制不做梦吗?”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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