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做梦时请别说谎: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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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

    时咎认真观察沉皑两秒,发现沉皑的脸上根本没有流露出任何马脚,没有不自然,好像他知道大提琴这件事是理所当然的。

    时咎收回视线,他单手按凹槽听音准,再确认了一下这个注水量的音色是他还比较喜欢的。

    沉皑饶有兴致,便将椅子拖出来了一些以便于可以完整看到时咎和琴。

    时咎校准音准结束,看到沉皑就那么坐着,眉毛一挑,道:“这位先生,你坐那儿我可是要收费的。”

    他拿弓指着沉皑:“我在我们那儿上台拉琴给人听,一首一千,给钱。”

    沉皑无奈笑道:“好,先欠着。”

    时咎心想:还能欠着?

    时咎的技术很好,一些练习曲和乐曲也都练得比较熟了,所以当他开始演奏,世界也就无声了。

    这把琴的音色很奇特,像精灵在溪流边的吟唱,宁静安详又清脆动听。风从耳边过,水从脚边流,树叶在摇晃,精灵在追逐。像这一生里许的最后一个愿望,平静祥和。

    沉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听着旋律,也看着时咎。

    原本安宁的旋律却没能让他平静下来,他的思绪控制不住地翻飞,从他的脑海里,从他的心底破土而出,那些年少时狂热的时光通通被牵引出来,又被他强制压下去。

    时咎沉浸在乐曲里,试着拉了几首,他觉得还可以,也听到沉皑轻轻给他鼓掌拍了几下手。

    时咎觉得,这个观众还挺不错!能给反馈。

    他仰着头想了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跟沉皑说:“再最后给你一首,最后一首,再多真的要加钱了。”

    “嗯。”

    “可惜……”时咎想说可惜沉皑没有活在他的现实生活中,但说了两个字又没继续说,而是换了句话,“如果你来听过我的音乐会就好了。”

    “什么音乐会?”沉皑问。

    时咎随意比划了两下:“一场大提琴独奏音乐会,我研究生毕业后,想着设计展也办了,大提琴也是单科学位,要不也办场音乐会好了,就顺手办了场音乐会。”

    沉皑轻点头,说:“现在也听过了。”

    “这个是水提琴,那是大提琴,还是有些差别。诶?要不我给你拉一首我音乐会上最喜欢的。”时咎举起弓又放回琴上,“还是我当时自己写的,闭着眼睛都能拉。”

    “好。”

    时咎确实是闭着眼也可以拉。

    旋律一起,沉皑愣了好一会儿,他看着时咎闭眼演奏,大脑一时间竟也没能思考,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重重抢跳了一拍,他有些惊讶,但突然又很释然,他屏住呼吸好几秒,最后无声地笑了。

    他的手捂着脸,但没遮住那汹涌的笑意,他的唇往上扬着,好像许多年也没笑得如此用心。

    房间的光逐渐凝聚,聚成了半透明的斑斓,彩色的流光围绕着他,也绕过时咎,温柔地,如同纷飞狂欢的树叶,围了一圈又一圈,飞舞着,旋转着。

    沉皑伸手,那些光便听话地缠了过来,光是温暖的,触感是轻柔的,非常熟悉,像液体也像羽毛,触碰到,便使人悸动。

    这些光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是不是意味着他的能力也回来了?

    已经多年未见了,好像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久到记不清,可真的手碰到它们,那些记忆也奔涌而来,是开心的、欣慰的、欣喜的、酸涩的、欢畅的——

    他被剥夺的情绪。

    夜色中,唯独这个房间像是清晨。

    第25章 不入梦

    时咎睁眼的时候看到沉皑坐在那里手撑着头, 他“咦”了一声。

    “你的手腕?在发光?”时咎说,他看到沉皑袖口下有些微光。

    沉皑反应过来,很快拉了下袖子把里面的东西藏好。

    “那是什么?”时咎问, 他上次就看到了,一串数字纹了一圈。

    沉皑说:“密码。”

    “嗯?”时咎没想过这个回答, 他说,“密码?你把密码纹手腕上?这很容易被人看见啊。”

    沉皑无所谓道:“没事, 除了我没人知道这是什么的密码。”

    时咎不追问了,但他有些惊异,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觉得……

    “你?”时咎奇怪道, “你很开心?”

    “有吗?”

    “有。好怪。”时咎放下琴,走到他旁边转了两圈, 自言自语道, “我觉得你很开心,是你的错觉还是我的错觉?我居然感觉到你在开心?”

    沉皑笑:“你不是说感觉不到我的情绪?”

    他真的很开心, 而且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时咎不理解这突如其来的情绪, 他只能点头说:“对,之前是,但是……”

    “我之前一直觉得,你是用脑子判断情绪的人, 不走心, 没有爱。”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爱?”

    “你连情绪都感知不到, 怎么接受爱的信息?”

    沉皑点头,他说:“我就当这是你之前对我一无所知导致的冒犯。”

    这话让时咎也笑出来,他微微埋下头:“好, 对不起冒犯你了,我现在知道你能感觉到情绪了,所以你到底在开心什么?听我演奏吗?”

    沉皑的表情柔和下来:“以后有机会告诉你,好吗?”

    “好。”

    时咎还想问些别的,但感觉在这样的氛围下,他担心问出来会破坏沉皑难得的好心情。

    沉皑走过去想近距离看那把琴,时咎直接递给他。

    “可以吗?”沉皑看着琴问。

    “可以啊,你随意。”时咎无所谓道。

    沉皑捧着琴看了好一会儿,但他不太了解制琴,所以只能从音色听出它的非同凡响。

    看了片刻,沉皑将琴还给时咎,对他说:“你的音乐很特别,听了让人平静。”

    “哦?”时咎挑眉,“你听得懂?”

    “嗯。”沉皑仔细看着琴,“我不知道你们那儿的音乐是怎样的,不过我觉得音乐是宇宙通用的语言,你想在音乐里表达的东西,别人可以感觉到。”

    时咎想起他之前说他喜欢音乐,便说:“我还以为你之前说喜欢音乐是瞎说的,你跟我想法一样,你经常听音乐吗?”

    “嗯。”

    “听什么?”时咎有些兴趣。

    “用心做的,能链接到的,都会听。原始乐器或者宇宙音都会。”沉皑指了指时咎的玻璃水提琴,“你的这个乐器里就有那种宇宙音色。”

    时咎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或许是类似合成器一样的音色,洋洋盈耳。

    “一切艺术都倾向于具有音乐的属性,也许是因为就音乐而言,实质就是形式,我们能够叙说一个短篇小说的梗概,却不能叙说音乐的旋律。”时咎念,随后一笑说,“这是我们那儿一位著名的评论家散文家说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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