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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假千金与穷书生》 120-130(第3/17页)
便也消去,谁料想民间的怨言却越来越重,没多久便传进了朝堂。
听到此案的信王简直眼前一黑,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万安县县令。
纵然是不敢攀咬权贵,也该将此事做得漂亮些,何必动用如此惹人非议的手段?!
更何况在这件事上,他是真的冤枉!
哪怕再跟宋柏轩过不去,想要置他于死地,他也不会蠢到对宋蕴动手。
做得越多错得越多,只要宋柏轩的罪名落实,宋蕴还有什么活路?谋害宋蕴多此一举!
可惜裴雯哪怕心中再怒,也不敢表现分毫,只能私下处理,试图洗清身上的罪名。
“他做梦!赶紧去找几个说书人,将此事传得越广越好!戏台子也给本王安排上!不仅要传遍京城,还要传到各个府城去,尤其是金安府!”
裴凌得知此事后,笑得比谁都高兴,本以为这次清了信王的党羽已是收获,可没想到宋蕴一介妇人,竟送了他这样一份大礼!
“再去知会御史台一声,叫他们赶紧准备折子,开干!”
信王办事向来滴水不漏,名声也经营得极好,好不容易抓到这样一个小辫子,裴凌可不想放过。
这时他的幕僚说道:“王爷,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倒不如把此事彻底坐实!”
信王的人已经在查此案,想要为信王挽回名声,听县衙那边传出风声,说是证据并不足够,很有翻案的可能。
一旦翻案,此番作为皆前功尽弃。
裴凌连忙点点头:“对对对,得坐实!把小荷杀了,还有那宋蕴……”
他话音未落,旁边的心腹便已提醒道:“王爷,宋柏轩他已翻身,若能继续拉拢,必定为王爷再添一大助力!”
裴凌琢磨了一番,点头应了。
想来以宋蕴的立场,自然不会做出为信王翻案的举动,留她性命,反而能与宋柏轩关系再进一步。
宋柏轩若能为他所用,自是极好,若不能,结下善举,也能为信王添些绊子。
隔日,嫌犯小荷尚未等到秋后问斩,就已惨死狱中,死相极其凄惨。
消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
信王杀人灭口的消息越传越广,激起了不少民怨,事情奔向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在这样的民怨中,宋柏轩终于出狱,被接回到宋家。
哪怕在狱中休息了不少时日,有陈不逊和忠王派来的太医仔细诊治,他身上还是留下了不少伤痕。
也比从前足足瘦了一圈。
宋蕴看得十分心疼,眼中酸涩,宋柏轩连忙安慰她:“不碍事的,都是一些小伤,只是在里头耽搁了些时日,狱中到底不比家中舒坦。”
“父亲不必瞒我,在陈大人入京前,大理寺将案子审得那般难看,定然是动了不少刑……”宋蕴哽咽着说道,“父亲受苦了。”
裴牧在暗,哪怕在大理寺中有些人手,恐怕也不敢大肆动用。
宋柏轩受刑是逃不过的,宋蕴对此很清楚,却仍是难以接受。
见宋蕴红了眼眶,几欲落泪,宋柏轩连忙转移话题:“父亲没事,倒是你,蕴儿,那小荷是怎么回事?刘稳婆在京城做了这么多年,口碑应当不错,怎么会……”
他说着便有些自责,是他在春闱前担忧宋蕴生产,提前将稳婆与大夫都安排下去,谁料想竟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如果不是他的蕴儿能辨出藏红花的气味,恐怕早已同他的亡妻般血崩而亡。
宋蕴将此事大致提了两嘴,便不再细说,但宋柏轩却从中听出了不妥,眉头紧皱着:“你是说,此事并没有实证?”
的确没有实证,但她心中对信王怨恨,便有意无意的在小荷面前提及与信王的仇怨。
小荷并不识得收买她的下人,更不知幕后指使,情急之中必定会胡乱攀咬,宋蕴赌得便是这个可能。
担忧小荷之后再翻案,她甚至悄然用了些香料,无须等太久,她便再不能说出真相。
她的确在赌,赌命。
宋柏轩脸色难看:“太冒险了!卫辞,你就这般纵着她!”
沉默许久的卫辞连忙说道:“不是娘子的错,都是我的主意——”
“你的榆木脑袋能想出这种主意?!”宋柏轩又气又怒,此举甚是冒险,一旦出了纰漏,蕴儿必定会搭进去,得一个攀咬皇室的罪名。
“不会,”宋蕴冷静道,“父亲,你是被诬陷的,才刚恢复清白之身,哪怕范老不在了,皇上为了昭示皇恩,也定然不会将我处死,最多打一顿板子关上几日……”
“胡闹!!!”宋柏轩正是生气,突然脸色一变,“什么叫范老不在了?范老人呢?”
卫辞和宋蕴齐齐沉默下来。
宋柏轩心中顿时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卫辞:“说!”
卫辞轻声道:“范老在徐州遇袭,落入武定河中,生死不明……至今已过月余,恐怕凶多吉少。”
宋柏轩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直接向前倒去。
“父亲!”
……
熙熙攘攘的京城门口,一老一少在街头站定,少年揩去鼻涕,叹道:“范老爷,好多人!”
“老夫没骗你吧?京城人多,吃鱼的人也多,你卖鱼定然卖得快。”范明冶捋着胡子笑道。
余九难得没否认他的话,只是很可惜:“这儿离武定河也太远了,俺来回跑一趟,得十几日,再好的鱼也死光了。”
范明冶:“……你怎么还惦记着回武定河?京城不比徐州好?”
余九说不出京城哪里不好,可他还是更喜欢徐州府。
范明冶也不勉强:“这一路辛苦你了,老夫这把老骨头,没少让你受累,再送我一段路,你是去是留都好说。”
“范老爷放心,俺余九说话算话,定把你送到家,”说着,他又连忙问,“京城这么大,你家在哪儿?”
范明冶在京城并没有府邸,早年离京时,他已将所有田产宅院全部变卖。
皇宫没那么好进,忠、信二王他又信不过,陈家倒是可以去,但他尚不知京城局势,贸然将陈祭酒牵扯进来,到底不妥。
“京城应当有家卖香料的铺子,名叫香思坊,是我一个小辈儿的产业,倒也信得过。”
余九记下“香思坊”三个字,操着一口笨拙的徐州乡言,一路磕磕绊绊的打听,总算找到了香思坊的位置。
一老一少风尘仆仆的赶至香思坊,前来迎客的碧月吓了一跳。
她望着清瘦许多也憔悴许多的范明冶,压下心头的恐慌,试探道:
“您是……范大人?”
碧月不太敢认,毕竟京城早有传闻,范知府落入武定河中,凶多吉少,只怕是陨了命。
范明冶也不跟她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问道:“是,碧月姑娘,有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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