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与穷书生: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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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寂静,似是一切风霜都悄无声息。

    陈不逊皱眉听禁卫的禀报,问道:“那人还没出来?”

    “未曾。”被问的禁卫答道。

    陈不逊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他本想抓一个大的,可谁能想到裴雯此人竟比他想象中更为缜密狠辣。

    见大势已去,竟是连一个传信的小吏都不肯放过。

    “不好!快去抓翟嘉志!”陈不逊起身,迅速赶往牢狱,“守卫再加三成,务必看管好嫌犯!”

    但当陈不逊赶至牢狱时,大牢外已经起了冲突。

    负责看守大牢的禁卫与黑衣人打得正凶,眼看着禁卫增援不断,黑衣人急忙撤退。

    一把火悄无声息的从狱中燃起。

    意图追捕黑衣人的禁卫被生生绊住脚步,急忙去灭火。

    陈不逊快步走进大牢,找到关押礼部尚书的牢狱,眼睁睁看着他撞向石墙。

    陈不逊睚眦欲裂:“拦下他!”

    第120章 【120】若不是为谋利,便只能是为……

    但还是迟了。

    鲜血自石墙上淌下,漫了一地。

    陈不逊望着倒在地上失去生息的礼部尚书,拳头狠狠的砸向石墙。

    牢狱看守森严,禁卫更是寸步不离。

    只是因着一把火,便能教礼部尚书撞墙而死,抹去剩下的所有痕迹。

    好一个断尾求生!

    陈不逊令人将他的尸身收敛,随即带人直奔大理寺卿翟嘉志的住处。

    先行一步赶来的禁卫早已将翟嘉志拿住,虽遭遇了一番袭击,却并未有人伤亡。

    “陈大人,”领头的禁卫上前交差,脸色十分难看,“前来袭击的黑衣人十分滑溜,我等好不容易抓住了两个,却被他们先一步自尽。”

    他当即扒开黑衣人的嘴巴,露出那枚被咬破的牙齿,恨恨道:“随身带毒,是被人当死士养着的,一旦被抓,立即殒命。”

    陈不逊沉沉的看他一眼,依着裴武帝对禁卫的重视与信赖,这等疏忽实在不该犯。

    大盛世家豢养死士的不在少数,哪怕是陈家这等世代清流,也不出其外。

    陈不逊收回落在禁卫身上的目光,重新打量起黑衣人的尸身,没发现任何异常。

    “辛苦了,收起来吧,”陈不逊起身,命人从禁卫手中接过捆绑结实的翟嘉志,“此人我另有大用。”

    被堵上嘴巴的翟嘉志满脸恐慌,拼命的挣扎起来,他早年与陈不逊共事时,没少有纠葛,如今落在奉了皇命的陈不逊手里,他哪儿还有好日子过?

    第二日,四处抓人的禁卫军仍未消停。

    六部官员中,已有礼部、吏部、户部等大大小小的官员接连涉落马,陈不逊以雷霆之势抓人、抄家,几乎没给人任何转圜的机会。

    朝野官员怨言极重,一再在朝中向裴武帝诉苦,却都被轻飘飘的挡回来。

    这场风波甚至波及到扔停留在京城的举子们。

    陈不逊令人重新盘查起考生的身份,比对起相关考棚的消息,却又不肯透露具体消息,这让等着再开恩科的举子们焦灼而不安。

    距离会试舞弊案已过去近一个月,被抓起来的官员,被传去问话的举子不计其数,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学子百姓,全都对陈不逊颇有非议。

    裴武帝无奈之下,只能召来陈不逊的父亲国子监祭酒问话。

    偏偏裴武帝瞧见陈祭酒便觉得心虚,不敢直接问,便委婉的提醒一二,想要试探是否是他那逆子又惹出了什么祸。

    陈祭酒罕见的沉默下来。

    老实说,身为人父,见自家儿子弱冠多年而不肯成亲,心中并非没有不安,但还远没有离谱到如裴武帝一般地步。

    “应当不是……”陈祭酒斟酌着说辞,委婉道,“不逊审案向来激进,此次也不过是多惹了些人,皇上不必在意。”

    裴武帝险些气得暴起,什么叫也不过是多惹了些人,满朝文武被卷进去风波里的,足有四分之一。

    若非他一心想要效仿太宗,早就坐不住要喊停了。

    谁也没想到这次的舞弊案会闹得这么大,闹得这么难看,可事到如今,裴武帝已没有办法叫停。

    “你劝劝他,莫要较真,”裴武帝按着眉心,头疼道,“过于明辨是非,文武百官都要被他抓一遍,差不多就行了。”

    说罢他又补充道:“当然,别提是朕的意思。”

    陈祭酒:“……”

    圣命不得不从,陈祭酒领命而去,但不出意料遭到了无视,他甚至连自家儿子的面都没见着,就被他的书童送出了大理寺。

    陈不逊漫不经心的听着书童转述陈祭酒的话,目光微顿:“春闱期间,上榜的犯贴有多少?”

    书童被问住了,茫然的看向他。

    陈不逊猛地起身朝外走去:“如果举子的考卷是被调换,那么除去犯贴后,所有考卷的数量应当对得上。”

    所谓犯贴,便是在会试过程中,因卷面空白、脏污或者有漏页的考卷,这类考卷在上交时,便会被提调官划去,因用笔为紫,又称为紫榜。

    举子的姓名一经上榜,便不得再参加后续的考试。

    陈不逊立即安排人逐个比对考生以及考卷,四千多份考卷,整整花费了三天三夜,才一一整理完毕。

    “少了十三份考卷,犯贴中也没有,大人,这丢失的十三份考卷,莫非就是金安府举子的考卷?”有人猜测到。

    “可问题在于,咱们手中这十三份考卷,来自于何处?”

    十三份考卷,并非三份。会试所考内容极杂,所需书写的内容极多,会试考三场,每场一份考卷,完整且干净整洁的状况下,需要书写大半日甚至更久。

    陈不逊低声道:“或许从开始我们就想错了,那十三份考卷并非后来调换,而是从会试开始,就已经混入其中。”

    下属们面面相觑,陈不逊闭上眼,叹道:“怪不得那些人丝毫不知,倘若只是除去几份考卷,难度降低了太多。”

    或许背后之人也不会想到,陈不逊竟用这种笨法子,找出了此案的纰漏。

    “考卷缺失的举子都有谁?”陈不逊问道。

    当即有人总了名单出来,打眼一瞧,便惊讶道:“这名单好生奇怪,各大州府的都有涉及,京城的最多,但都是捐生。”

    寻常举子十年寒窗,根本不舍得用会试去冒险,也只有这等用银钱换来的捐生,学识浅薄,才肯冒险一试,博得功名。

    捐生……陈不逊冷笑一声,转身前去牢狱。

    金安府的举子们虽然洗清了犯案嫌疑,但真相尚未大白,他们仍需关押在狱中。

    不过随着这些时日来,越来越多的官员落马,他们的心情也肉眼可见的畅快起来。

    见陈不逊来牢狱,举子们都纷纷打招呼,陈不逊径直走到宋柏轩狱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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