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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急!哥哥太能忍了怎么办》 40-50(第8/24页)
期间的上海是座空城,那么大年三十深夜的上海就是寂寞星球。
他们沿着家门前的马路晃荡,晃了十分钟,遇到的人不超过两个,还是两位深夜执勤的工作人员。
气温很低,呼气成霜。
林知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了帽子围巾手套,全副武装都觉得冷。
她戴着许阿姨织的绒线手套,塞不进外套口袋,余明远就摘掉她手套,把她的手塞进自己外套口袋里。
余明远的手宽大暖和,手指修长,将她整只手包裹起来。
手一暖,整个人就暖了。
林知睿主动握紧她哥的手,汲取更多热源。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迎着冷风,慢悠悠地走在深夜的长乐路街头。
平时热闹的街道,此时空无一人,沿街的咖啡店买手店全都关了,只有寒风吹起枯黄的梧桐落叶陪着他们。
仿佛这么一路走下去就能走到永远。
余明远看着前方不远处亮着灯的便利店,眼里笑意渐深,“又想吃什么了?”
林知睿也看到便利店了,她约她哥出来,其实不是想来便利店买东西,但来都来了,自然不能错过。
一阵欢快的音乐声响起,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便利店,深夜值班的店员和他们互道新年好。
“吃吗?”余明远站在关东煮前问。
林知睿已经很自觉地去拿装关东煮的杯子了,“当然吃啊!”
他们买了关都煮和热饮,坐在便利店里吃。
林知睿要了很多很多汤,满到杯子里快要装不下,她喜欢喝关东煮的汤,有时吃完了拿着空杯子还会让店员再装半杯。
她吃了两串丸子,一串甜不辣,半杯汤,实在吃不下了才把剩下的交给余明远。
他像过去无数次,将妹妹吃剩的或者不喜欢吃的东西解决掉。
吃饱喝足两人离开便利店。
余明远买了瓶加热过的饮料放在她另一侧口袋给她捂手,另一只手自然被他装在自己口袋里捂着。
林知睿摸了摸肚子,满足同时也懊悔道:“这个假期保守估计我得涨三斤肉。”
余明远:“那不保守呢?”
“不行,”林知睿摇头,“还是得保守点。”
余明远笑起来。
林知睿指了指前面:“我们往旁边这条路走,多绕点路,消消食再回去吧?”
余明远:“好。”
上海内环已经好几年不能放烟花爆竹,但每年春节,特别是年三十晚上,总能听见鞭炮齐鸣。
林知睿驻足,看着隔了一条街的天空。
绚烂的烟花照亮了半个天空。
她羡慕道:“我想知道他们的烟花哪来的?”
感觉全世界都在放烟花,只有她连根仙女棒都无法拥有。
“总有地方能买,”余明远说,“买不到就托人带进来。”
上海几乎没有买烟花爆竹的地方,如果想买,就只能从外面买了带回来。
“可是被查到了不是会罚款吗?”
“对啊,查到了就罚款,查不到的……”余明远同她一样,抬头看着头顶的花团锦簇,“都在这里绽放。”
“有道理,”林知睿说,“撑死胆大的。”
“那我还是希望你胆小一点,”余明远看了眼她被外套遮住的小肚子,“答应我,今天晚上什么也别吃了。”
林知睿胃口不大,但今天明显有点反常。
一个晚上不停地在吃,像准备过冬的松鼠,一颗颗往嘴里塞坚果,塞不下了也要继续塞。
余明远未雨绸缪地问:“胃没有不舒服吧?”
林知睿摇头。
林知睿没有饥饿焦虑,她只有分离焦虑。
余明远停下脚步,“林知睿……”
“我们去前面吧,”林知睿说,“我想坐一会儿。”
两人在一片绿化带前的休息椅上坐下。
两人坐着看完了烟花,余明远抬手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多了。
余明远打算带她回去时,林知睿突然开口。
她说:“我今天确实吃了很多,但难以消化的不是食物。”
他们坐在路灯下。
林知睿双手揣在羽绒服口袋里,伸直了腿,不知是冷还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鞋跟一下下敲击着地面。
余明远盯着他多动症犯了的妹妹,温和地问:“难以消化的是什么?”
林知睿停止了测试雪地靴牛筋底的耐磨程度,她往回收了点脚,深吸一口气,一股冷冽的空气瞬间被吸入,鼻子冷到发酸。
冷到连整个胸腔都在发抖。
她有点难受,缓了一下,才说:“让我消化不了的是你。”
“砰——啪——”
烟花在他们头顶上方炸开,几乎照亮了大半个天空。
又是全世界都在放烟花,唯独我没有。
幼儿园时林知睿对父母说,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接送,我是司机送,于是林总把公司每天的晨会延后,亲自开车送女儿上学;
小学时林知睿说为什么爸爸有画室我没有,于是江奕把自己的画室隔了一半出来给女儿学画画,学摄影,引导她热爱艺术;
小学毕业时林知睿说为什么家里只有我和妈妈,为什么许阿姨不是我们的家人,没多久,林韵就和邹诚结婚了。
林知睿开口要过很多东西,但她从没许愿要过一个哥哥。
余明远不是她要来的,是他们强加给她的。
她拒绝,愤怒,撒泼,哭闹,可阎王似的林知睿,也不过是个只会张牙舞爪、口是心非的小屁孩,不过短短两三年,她就从厌恶他,背地里搞破坏要把他赶出林家,到慢慢依赖他,从内心深处真正地接纳他。
接受他是除父母之外,最最重要的人。
接受他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亲兄妹还要亲。
后来,在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她也同样接受,坦然无畏地接受自己对他超出兄长的爱。
从十二岁开始,余明远占据了她一整个童年和少女时期。
直至现在。
现在的这一刻,依然如此。
四年了。
绚烂盛大的烟花终于落幕。
林知睿没有涂抹唇膏的唇,唇色很淡,舌尖抵着雪白的牙齿,轻轻地喊他的名字。
“余明远呀余明远。”
余明远轻声应:“嗯?”
“我已经不想再做那个胆大的啦。”
“为什么?”
“因为……”林知睿笑着说,“被撑死的感觉太难受、太难受了。”
“我不明白,我什么时候成为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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