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不语: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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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从医疗室处理完伤口。

    安雅之前都看完比赛就走,这种架势还是头一次体验,拉着夏初浅赶

    紧让路,吓得后背贴墙,低眉顺眼,夏初浅默默仰视位居C位的男人。

    他的个头比印象中那个少年还要更高一些,不沾青涩稚气,看不出他患有自闭症。

    光线晦暗,她凝眸细瞧也看不清他右眼尾端是否点染一颗深咖色的泪痣。

    “你好。”夏初浅轻声开口。

    想听听deep的声音,是否和记忆中清越温和的嗓音重合,只见他喉珠滑动,终是没应声。

    粉丝发现了凯旋归来的deep,尖叫狂欢一拥而上,浩浩荡荡地将夏初浅险些挤扁在墙,deep下意识前迈小半步的动作落在她眼里。

    “走,远离是非!”安雅龇牙咧嘴,被这群狂热粉丝逼得脾气直飙临界点,拽着夏初浅艰难贴边往外走,嚷嚷,“妈呀!看来我得换个解压爱好了。”

    夏初浅隔着攒动的人头和deep最后相看一眼,他眼神回避却又情不自禁看她。

    “夏初浅啊夏初浅!”安雅压着嗓门奔溃道,“你居然还敢上前打招呼?搭讪?疯了吧你!看你表面文文静静的,实则吃了一百斤熊心豹子胆!疯子!”

    夏初浅苦涩笑道:“走吧。”

    *

    烟味汗臭酒精,杂糅缠合,各种象征荷尔蒙的气味充溢整间休息室。

    吹捧拥戴和阴阳怪气deep一概左耳进右耳出,他远离热闹,缄默来到茶水台,撕开一包劣质红茶。

    加入饮水机的热水冲泡,再兑半杯牛奶进去,他掀开面具底边露出唇部,将自制奶茶一饮而尽。

    “大男人喝什么奶茶啊?”有人咋咋呼呼招呼道,“Deep,过来喝酒!撸串不?变态辣辣椒粉你不尝尝?来来来,是爷们就大口来一口!”

    Deep摇摇头,丢掉纸杯,拉开更衣柜把里面所有的东西塞进运动包,把包往肩上利索一挂。

    他走到正在算账的老板娘面前:“琴姐,我下场不比了。”

    清栩冷冽如雪山冰泉的声音,底色带一丝雪茄盒手鼓般韵调酥骨的悦耳沙音。

    “……啊?!”琴姐霍地抬头,急着想拉住deep的胳膊但被他躲开,“咋了?内伤了?”

    “没有。”deep抬肩把运动包往上背,推门离开,“这次算我第二,奖金打我卡上。”

    空旷如荒漠的水泥地只有旧工厂的倒映,清月隐于浓雾,夜风卷起衣襟,敞露一小截紧致小腹,deep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把包搁在副驾驶位。

    车子十来万,普通品牌普通性能普通款式,不再是动辄大几百万上千万的奢华座驾,仅用来当代步工具往返医院、别墅和学校足够了。

    深夜的公路畅行无阻,车窗降至三分之二,湿凉的风灌进来吹皱他清俊眉目。

    半山路两侧栽植的银杏因无人照料而日渐稀疏,枝头不再繁茂油绿,一棵树去年被雷劈了,半截倒在山崖边,焦黑的另外半截枯竭指天。

    推开白檀木门,极简的装潢风格未曾改变,只是不常回来,家具陈设积一层薄灰。

    卸下面具,脱去衣物赤足进入淋浴间,野欲身材展露无遗。

    鞘剑打磨般锐利分明的腹肌,水沿着下凹的肌肉纹理蜿蜒流淌,劲腰翘臀,长腿坚实充满力量感。

    蓬头哗哗的流水在他骨感的锁骨打转,涡旋,下坠,浸透他鲜明的筋□□壑,冲去浴液,泡沫和古铜金色一并被洗净,白皙肌底重见天日。

    他披一块白色浴巾来到盥洗池吹头发。

    镜中人白净清隽,羽睫根根分明,眨眼间扫过右眼的泪痣,湿发垂落额前。

    赛场上的锐气和冷冽尽数褪去。

    快二十二岁,他又长高了些,逆境坎坷总逼人成长,他如今成熟许多,也保留下几分难能可贵的澄澈。

    焕然一新,他开车来到钟家医院。

    他轻手轻脚进入病房,病床上的老人正睡着,监测仪器显示各项指标还算正常。

    掖被子时,老人布满皱纹的双眼缓睁。

    “刘叔,哪里不舒服?”

    刘世培费力摇头,声色苍老如百年古树皮:“又去打拳了?太不听劝,多危险。”

    捏了捏刘世培枯瘦的手,秋末染轻声说:“不去了。”

    刘世培温揄:“怎么突然听话了?”

    见刘世培睡意浅薄,秋末染开一盏睡眠灯,坐在床侧,笼在柔光中显得温顺而寂寥。

    那天衣着得体捧一束白玫瑰去见她,在车里从清晨坐到午时不敢露面,最终被意外干扰,那小男孩独自跑进仓库又关上门原路跑回,片刻灰烟逃逸,他大脑一片空白破门冲了进去,万幸不算太晚,趁乱,他藏回车内。

    今天的不期而遇他进退两难。

    他垂眸向刘世培倾诉:“又被她看到了,我打人的样子。”

    第55章 试探 不要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这三年, 秋末染买回了半山别墅,八月底去理大新生报到,白天回归久违的课堂, 晚上配合徐庆河做精神治疗,结束后去钟家医院和钟渊打拳。

    最初半年,徐庆河采用各种手段刺激他,筛选诱发因子,推断他负面情绪波动较大时,有几率会思维断片、发作趋向于无差别攻击的暴力倾向。

    病症为何,徐庆河没有盖棺定论。

    既不像普世的精神分裂,他没有产生过幻视、幻听或妄想, 又不是人格分裂, 他只展现出一种杀戮状态,并非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个体。

    有那么短暂几秒钟,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无法控制, 大多时候, 他陷入无知无觉的虚无, 需要徐庆河告诉他, 他刚才做了些什么。

    暴力程度不定,有时摔凳子砸墙,有时只森冷幽戾地盯着某处静如冬眠。

    似乎取决于他潜意识对于危机的衡量,如果感受到生命威胁, 他的反应则剧烈一些。

    基因里自带的兽性。

    好在,症状比秋许明的轻许多,频率也低,发作一次, 至少一周内不会再发作。

    目前的研究水平,只能判断是某种脑器质性精神障碍,具有极高的遗传概率。

    世界最顶尖的脑科学研究所研发出一款药物,没有投入市场,还在临床试验阶段。

    秋许明试药了一段时间,除了食欲不济和嗜睡以外,没太大的副作用,徐庆河便也用在秋末染身上。

    最近两年,就算被刺激到眼里冒火苗,秋末染也没再发作过,情绪是稳定可控的,不然刘世培、钟渊,以及他自己,都不能纵容他去打拳。

    本以为一切向好时,刘世培却病倒了。

    器官功能衰退引发的心脏病,做了一场大手术,目前靠药物和仪器续命,若不是钟家请来了国外心外科方面的权威专家,刘世培早已归西。

    钟家免去了床位费等等,但国外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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